给陆光麟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再加上兰花儿,一个十六七的少女,也在那儿夸,连夸带谢。
说以后肯定把二叔当爹一样孝顺。
陆光麟面儿上老美了,首到他看见陆晴的时候还在那儿笑。
“大闺女!”
陆晴听见熟悉的声音,先是开心,随后看着陆光麟嘴角处的血迹,鼻子发酸,差点儿眼泪就掉下来了。
“姐!”
陆风和陆雨扑到少女怀中,陆晴首接把他俩拥开,上下看了个遍。
陆晴:“谁打的?”
这话是冲着这爷仨问的。
陆光麟:“他,就他,他打我,闺女!”
陆光麟这人不要啥面儿,还带着点儿贱兮兮的模样。
随后她又看向陆风陆雨,道:“你俩呢?”
陆雨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摸着自己荷包,陆风大大咧咧的无所谓,小脖儿一昂,道:“哼!他家小厮呗!姐,我觉得我得吃个烤全羊才能好!富贵楼的那种!”
陆晴点点头,用手轻触了下陆风的小脸蛋儿,蹲下身同他温柔说:“乖,先回家睡会儿觉,一会儿姐带你去县里吃,嗷。+w^o\s*y!w..′c-o¢m+”
“嗯呢!”
俩孩子听到能去下馆子老开心了。
兰花和陆二牛带着孩子回家,而陆晴给了陆光麟一个状子,新写的。
“出发之前我备了两份状子,爹,这份是刚刚发生的事儿,你上去照着读就是了。”
陆光麟擦了一下嘴角,沙挺的疼。
“咋的,大闺女,你不跟我去啊?你不跟我去爹心里没底儿,爹没见过这种场合,我从来没在联欢晚会上讲过话。”
他把陆晴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道。
陆晴摇摇头,一把把尉迟恒的轮椅薅了过来,给轮椅上的人差点儿扥下去。
“爹,你自己去吧,放心,输不了,周家的人也去不了。”
陆晴回身看向周福,瞥了他一眼。
陆光麟抓住陆晴的胳膊,不想让她脏手,小姑娘家家的……
“去吧爹,二叔三叔的马车在家等你了。·晓`说-C¨m+s? ,免~废/越`独?”
这回陆晴没让陆光麟说话,首接拉着尉迟恒走了,阿一和阿六也跟着她。
不跟着不行啊,主子在人手上呢。
周福也被陆晴拽着,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哪里这么大的劲儿。
哪儿来的,气的呗,
她来到刚刚厮杀的矿洞前,尸体太多了,官府过来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专业的人做的。
陆晴:“阿六,把人都搬进矿洞里去。”
“是。”
一炷香过后,阿一和阿六忙完了,陆晴也在周福身上绑好了炸弹。
仔细看看,尉迟恒现在的脸唰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你啊,你为啥非得熊我爹呢?你还打我老弟,我就这么一个爹,他老心疼我了你知道不?”
陆晴边给他绑炸药边唠。
阿六和阿一都想在一旁问,那谁待着没事儿有两个爹啊?
周福嘴被堵上,嗯嗯嗯的也不知道说啥。
“没事儿,疼不疼我也不知道,反正嘭一下应该就死无全尸了,下辈子你得长点儿眼,别熊我爹了,嗷。”
说完,陆晴就把人推了进去,
周福被她绑成了个蚕蛹,从上绑到下,肚子往下全是炸药。
随后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这引线长,足够他们下山了。
——嘭
又是一声巨响,山体震动。
陆晴在旁边看着,等到山上彻底没了动静,她又爬回去确认周福和那些人死没死透。
“应该死透了,这肝儿是他的。”
少女看着脚下血呼啦的人体组织,面无表情的说道。
阿六年纪小,嘴欠。
“你咋知道的呢?”
“他脂肪肝。”
听不懂,但好有道理。
陆光麟坐着马车赶到县衙的时候,刚刚好升堂,还没进行到带证人那一步。
早上六点了,幸好李三儿家马好,就是有点儿颠。
惊堂木声响!
“宣!证人陆光麟上堂!”
“宣!周家家主周员外周年上堂!”
陆光麟来风风火火的,衣服还是在马车上李三帮他整了套新的,要不之前那太埋汰,怕县令大人看他不顺眼。
“草民陆光麟,参见县令。”
宋县令点点头,对他说道:“你且在此处等上一会儿,周家家主应当马上就到。”
一炷香过后,师爷来到宋县令身旁窃窃私语:“大人,周家的人来不了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周年刚走到门口就被仓库的炸药给炸了,听说是仓库太干,擦出点儿火星就炸了,不仅如此,铁矿山的一半儿都给炸塌了。”
采矿这玩楞本来就容易整出火星。
这回也不用人证物证了,家都没了还唠啥啊?
你家要是没有炸药你能死啊?
那铁矿山都多少炸药啊,是个人都知道会摆弄炸药的人少,这玩楞光买不行,还得会整。
“那陆光麟,你就把状子读了吧。”
看着县令大人冲自己摆手,陆光麟就知道,自己女儿肯定没听话。
不想让她背这么多人命,累,那心里吧,会有愧疚感,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陆晴:不的,我搂着我老弟睡得老好了。
可不是咋的,这几个人在家睡得都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