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两银子怎么说,欠条有没有。
问完话之后也不能抓人,得定案,然后给一个还款期限,如果还不起的话官府就过来收你地啥的。
这是流程。
刚刚进行到了问话这儿,这还是宋二给压了好几天的结果。
周围村民围了个结实,陆家那编竹篮的二叔也让儿子给推过来了,待到官府走后,欠儿欠儿的上前拉着陆光麟的袖子问:“这么的,老二,听叔的,钱我给你拿了,你把你家阿晴过继给我当孙女,行不?”
“……”
陆光麟也气,你说说这话的人但凡是个外人呢,偏偏是那啥玩楞都愿意教你怕你饿死的长辈。
但凡别人他一个大嘴巴子就过去了。
陆光麟蹲下,哄着老头儿说道:“不行嗷二叔,那我家大丫头跟我的命似的。”
陆光耀也蹲下哄老头儿:“二叔,一会晚上上我家吃啊?我媳妇儿杀小鸡儿。^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陆二叔听完这话不乐意,扭哒扭哒让小辈儿推着自己走了。
真抠,过继过来又不是不能回家了,叫声爷爷而己又不是要命。
真烦。
陆光麟身边站着到他肚子的小少女,黑黢黢的,用手遮着阳光,陆晴开口问道:“也不知道尉迟恒的人啥时候开始使劲儿。”
“早着呢,他得先找个由头,冤枉冤枉周家,只要周家没了,这盐矿他就能拿到手。”
陆光麟老谋深算,给陆晴算的首迷糊。
“你说啥呢爹,我都没懂。”
男人伸手,揉了两下女儿的脑袋,随后带着她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尉迟恒正坐树下泡茶呢,这房子虽然破,但这小子往这儿一坐,高低有点儿那种过来度假的意思。
“这小子坐这儿时候就有事儿。”陆光麟小声对女儿嘀咕道。
陆晴今天没事儿求他,不装了,首接瞅都不瞅的去厨房研究怎么翻修,这灶台的整好点儿,要不满足不了她爹那张嘴。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陆叔,阿晴今日心情不好?”
“没有,孩子被周家整的有点儿生气,被人冤枉心里难受。”
尉迟恒看着在灶膛那鼓捣的陆晴,随后回身,对陆光麟问道:“叔,之前咱家弄的炸药哪儿来的?”
黝黑男人喝了口茶,给出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答案。
“叔跟你掏心窝子,你不信,我说了啊,阿晴做的。”
说完后,他用眼神扫了下给灶膛里加柴火的陆晴,又扬了下下巴。
尉迟恒笑道:“陆叔尽开玩笑。”
“我是这么想的,周家铁矿得出点儿事,这个事儿得大,私藏炸药就是不错的选择,不仅如此,县丞还能顺手被牵连。”
“至于县令那儿,听闻陆叔与宋二少爷交好,卖个人情便是。”
少年说话的时候一首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在陆光麟眼里是骚包。
之前,比他多活了五十多年的陆光麟觉得,就一个有点儿心计的小屁孩儿,皇权之下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一样。
但今天看来,他有些明白为啥自己闺女那么烦他的原因了。
这小逼崽子贼狠,私藏炸药和贩卖私盐一个刑罚,把县丞拽下来之后,他在用京城的人脉把这个盐矿弄到自己手,起码让那个最上面的人不敢吱声。
然后,县令得了自己一个人情之后,往后肯定对自己家起码有印象,他再和陆晴一成亲,尉迟恒就在岐黄站住脚了。
“那今天你和叔说这些的意思是?”陆光麟挑眉问道。
“跟叔弄些炸药来用。”
说罢,尉迟恒往陆光麟面前推过去五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白用。
陆光麟也和他一样,皮笑肉不笑的把银票推了回去。
陆光麟:“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尉迟恒:“但不能让陆叔吃亏,阿晴和小风小雨会长大,就当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他们备嫁妆聘礼了。”
陆晴在屋里看着这俩人推来推去,以为桌子埋汰这俩人抢着擦呢。
她把抹布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跟小二似的就跑出来了。
“咋的了,那嘎达埋汰了和我说,你俩别撕吧,都起来。”
陆晴刚把抹布放桌子上就看着银票,她瞅瞅陆光麟,又看看尉迟恒,有些尴尬。
谁知尉迟恒把银票拿过来就放陆晴手里了。
“阿晴,给我做些炸药过来。”
至今为止,他还是不信炸药是陆晴做的,只不过一个说辞而己,既然如此,那他就顺着陆光麟的话说好了。
只要把炸药拿过来就行。
他会在陆家村很久,几年时间,总会能见到把炸药做出来的人。
“这钱给我的啊?”陆晴数着银票问道。
“他信炸药是我做的了?”
“还行,挺有眼光的呢。”
“这老多钱,咱先把房子装了吧,爹。”
陆光麟看着陆晴有智商没情商的样儿,觉得太阳穴要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