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透气

兰花儿他爹看着这五两银子气的不行,他就知道十两银子聘礼要少了,他还在这儿想要是陆家拿不出这后面的五两银子,之后自己就能做周员外的亲家的春秋大梦。*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也不管什么妾不妾,上不上的了台面。

反正沾亲带故了。

“爹,咱之前说好了的。”

兰花儿在院儿里呆呆的站着,手里还拿着搓衣板,不知说什么好。

门外,鲜红艳丽的轿子在那儿停着等自己,而她身边那个和陆晴差不多一般大的姑娘推了推她。

赶紧去啊姐。

“那我回屋收拾收拾东西。”

兰花儿刚想动,便被陆晴和她妹妹兰草一把抓住。

别回去,进去了就不一定出的来了。

反正她爹娘肯定没给她备什么嫁妆,能有一床棉被都不错,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反正以后她嫁进陆家之后就和赵家再没关系。

这个妹妹若是愿意走动走动还好,以后她也可以给妹妹庇护,至于别人,这辈子能不见就不见。

“兰花儿,你愿意不?就今天,就现在。”

这话也是陆光麟教的,你情我愿,你到时候别管别人,就首接问兰花儿愿不愿意,聘者为妻,你聘礼给了,婚礼办了,你媳妇儿同意就成了,剩下人都不重要,她要是不愿意,你再怎么满足她也是个无底洞。/s′i,l,u/x-s¨w..-o\r_g\

兰花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眼圈儿红红的,不知说什么好。

“新娘子乐意了嗷,那我这个当二叔的就做个主,也不用整那些有的没的了,首接上轿,二位亲家,走吧,一会儿拜高堂了,没你俩不行。”

陆二牛走上前去,把兰花儿首接抱进轿子里,然后陆晴和她妹妹也跟了上去。

他家早就准备好嫁衣了,再咋的也得穿的配套点儿,整身红啊。

不是那种凤冠霞帔,就是很朴素的红色喜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把新娘子的脸映的更黑,但兰花儿那双眼眸却更亮。

陆晴给兰花儿脑袋上别了个红花,随后说道:

“嫂子,你知道因为啥,我家等不起了,你早回家我哥早安心。”

兰花儿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带着哭腔点头,旁边她亲妹妹给她擦眼泪。

哭啥啊,逃离这个家不好么?

她俩生下来就是给她弟弟换聘礼的,但那能怎么样?

反抗不了。

现在这个社会也没法反抗。

陆晴明白,她也都懂。

到了陆家之后,于秋从屋里拿出一个盖头给送进了轿子里,咋的也得让新娘子蒙着盖头进门儿。?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一根红绸,中间系着个大红花儿,陆二牛牵着兰花儿下了轿子,两位新人都迷迷糊糊的,但也心甘情愿。

“一拜天地。”

陆家村儿的村长搁那扯着嗓子主持婚礼,是自己本家的孩子,他怎么说也得来。

顺道儿再看看赵家整不整事儿。

“跪啊,等啥呢。”陆光麟看陆二牛对婚礼流程一点儿都不明白,给他急的,恨不得上去上脚踹。

——啪嗒

陆二牛跪下了,兰花儿还在那儿站着呢。

“嫂子,跪下,拜天地了。”

陆雨和陆风在那儿小声提醒。

兰花儿这才回过神跟着身边心上人跪下。

“二拜高堂。”

陆光耀和于秋挺开心,但旁边坐着的亲家却一脸不悦。

脸都要掉地上了,陆二牛觉得尴尬,就当看不见。

他二叔说了,做人不能那么要脸,脸那种东西没啥用。

至于兰花儿,她只能听见自己老婆婆搁那儿笑,看不着亲爹亲娘的脸色。

“夫妻对拜。”

二人起身,这一礼下去,往后二人就要扶持一生了。

“送入洞房。”

陆光耀他家人少,房子地方还行,挺大的,正好儿一人一间房。

“开席!”

众人先吃吃喝喝,等着二牛出来敬酒。

陆光麟在外面喝的那叫一个开心,自从过来之后,他哪里喝过酒啊?

这玩楞贵不贵是一回事儿,家里一摊子事儿,他一个老爷们儿不能真当甩手掌柜,让那几个孩子整。

还喝酒呢,喝个茶水都费劲。

“爹,你少喝些,一会儿回家我考你三字经。”

“……?”

陆光麟看着陆晴,带着酒晕红彤彤的脸上尽是不解。

“不是,闺女,今天你哥成亲,你爹我是大功臣,我干活儿办事儿来着,我五点就起床了!”

陆晴点点头,反问道:

“这和你背三字经有什么关系,没背下来么?”

“……”

陆光麟现在终于知道他和那些学霸之间存在什么鸿沟了。

他觉得,学习这件事儿可有可无,没有必要天天学。

而陆晴觉得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儿就要把它做好,每天都要学,除非是想给自己放一天假。

但陆光麟这才学没有一个礼拜,放假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背下来了!”

陆光麟拍了一下桌子,要多硬气有多硬气的继续说道:

“不信回家你考我!”

“可以,你背下来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陆雨和陆风在旁边不说话,之前爹爹三天不说一句话,整日见不到人,现在的爹爹天天在家,动不动惹的姐姐暴跳如雷。

但是他俩觉得现在很好,起码有个家的样子了。

陆光麟一家是踏着夜色进入家门儿的,而尉迟恒己经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了。

昨日他托陆晴给他带一副拐回来,现在这位和陆家不是一个画风的公子坐在石桌旁,正笑着冲几人颔首。

“你怎么出来了,大侄儿?”陆光麟本来还晕乎乎的享受酒精带来的上头感呢,看着尉迟恒的第一眼他就清醒了。

可谓是进退自如,在他眼里看来,酒后乱性这件事儿就是在扯淡,无论是发生性关系还是出手打人,本质上都是做了清醒时候不敢做的事儿,以酒精来当挡箭牌。

等到清醒了之后,一句:我喝多了。

好似这句话就可以掩盖一切粉饰太平。

而尉迟恒就是这个家最大的变数,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他了。

要跟他处好,还不能处的太近。

得可有可无,但没了以后尉迟恒会想。

“在屋里躺了一个月,想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