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爹带你们先去换身衣服,瞅这孩子埋汰的。”
陆晴还好点儿,毕竟她穿越过来了这两天给自己收拾的能看。
陆雨和陆风,埋汰的真像没妈的孩子,虽然真的没妈。
别问为啥陆晴不给他俩洗,家里连个大盆都没有,手巾跟抹布似的,给孩子擦身子都能长点儿啥那种。
“爹!不买,不买衣服,这个还能穿。”
陆风很想要,但听弟弟这么说,顿时开心的小男孩儿就没那么乐了。
“咋的呢?为啥不想要新衣服啊?”
“咱家得先还大伯母钱。”
“还,不就五两么,来,爹给你。”
陆光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放在陆雨胸脯处,孩子顿时像小仓鼠似的到处瞅,可怕别人发现他深藏巨款。
“这钱,还大伯母,剩下的爹家里花,行不?”陆光麟问道。
“行!给姐姐买新衣服,头花,姐姐好看。”
“哎嘛你可拉倒吧老弟,你姐现在黑的跟驴粪球儿似的。¢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一行人买了些布匹之后,就去找个小摊儿吃了点儿便饭。
这儿和地球不一样,就比如说吃饭的地方。
那些酒馆啥的都是真真儿兜里不差钱的人才能去得起的,专做有钱人的生意。
几人在面摊儿上吃饭的时候甚至还碰见几个捕快也来这儿一起。
面摊的不远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叫卖花篮。
乞巧节要到了,这花篮主打一个精巧,然后那些出来玩儿的小姐们喜欢。
陆光麟盯了那个摊子好一会儿,随后和陆晴小声说道:
“爹也会整那个。”
“哎嘛你还有这手艺呢?”
陆晴一惊,不是瞧不起谁,这玩楞手艺搁古代时候都祖传的。
老难编了。
“那你看呢,你以为在咱们那个时候,二十一世纪,谁都能被称为纨绔这俩字儿的啊?”
陆晴点头,不就是一群富二代花家里钱天天在外面疯玩儿么?
黝黑男人和自己几个孩子没有换上新衣,因为没洗澡,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些许滑稽。
“你们除了会玩还会干啥?”陆晴嫌弃道。
“我跟你说,你爹除了读书,啥都会。*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小时候学琴棋书画,等到上初中了,学人混社会,长大了,就出去看遍大好河山,稀罕啥手艺就用钱砸,砸到人家教我。”
“纨绔,可不是说天天出去喝酒泡吧睡女人,那,不行,和你爹不是一个层级的。”
说这话的时候陆光麟的身上好像有光,嘎嘎认真那种,而且咂咂嘴,还伸出手摆了摆。
陆风和陆雨这俩孩子去老板那儿排队呢,这俩人眼睛盯着俩孩子,话还是照唠不误。
“纨绔,得会玩,玩的还得雅,让人觉得你都不是在玩,你是在享受生活,懂了不?”
陆晴摇摇头,我没懂,我没那么好命。
陆光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没事儿嗷,爹这回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纨绔子弟。”
这一家人买的东西很多,就连从面摊临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屉包子准备回去吃,最显眼的就是那两个大缸,洗澡用的。
浴桶还得定,大缸多好使,搁里面泡就行了。
陆光麟雇了个车给东西拉到了县门口儿,出去回家也得排队,不知为何,前面熙熙攘攘,好些人围着看热闹。
“兄弟,前面咋的了?”陆光麟和旁边人打听。
“听说,咱这儿富贵酒楼的东家不小心撞了县丞的马车,现在正赔礼道歉呢。”
“咋的?哪位贵人伤着了?”男人反问道。
“没人受伤,但冲撞的是个官儿,多大个事儿啊,弄不好富贵酒楼就开不下去了。”
“马车坏了赔钱不就得了。”
陆光麟想的简单,而陆晴早就趁大人们叭叭儿的时候凭着瘦弱的身板挤到了人群最里面。
穿着绫罗绸缎的男人跪在马车面前,止不住的磕头道歉:
“大人,是在下有眼无珠御下无方,不是故意冲撞您的,请大人恕罪。”
——咚咚咚
又是几个响头磕了下去,富贵男人的额头上早就血迹斑斑。
陆光麟发现陆晴没了的时候还有些着急,随后就看着自己便宜闺女站人群最里面看热闹。
“你这孩子,瞎跑啥。”
陆光麟顺手就把她薅出来了,但陆晴眼珠子还在一首盯着那儿看。
“好了,不是故意的你怕什么,赶紧起来,散了吧,这么多人看着,赶紧家去便是。”
马车里的人说话慢条斯理,听上去倒没有生气。
但若是这没有恼怒的话,为何让这位酒楼东家跪了这么久?
随着周围捕快到来,人群做鸟兽散。
而陆晴还在震惊的状态没有回过神。
是她在舒适环境下待久了,觉得官与民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儿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官,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少女抬头,看了看正在哄孩子的陆光麟,又看着陆风和陆雨笑的灿烂的面容。
她伸手,冲陆光麟说道:
“爹,给我点儿钱。”
“多少?”
陆光麟不抠,她又不是真的十二岁,要点钱正常。
“十两。”
陆光麟想都没想就给她了,随后问道:
“还有啥想买的不?”
“有,我自己去,就搁对面儿,马上回来。”
入岐黄县门口便是个书局,陆晴首接就冲进去了,废话没说,开口便是:
“掌柜的,把童生试要看的书给我各拿一本儿。”
陆晴穿的不好,但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掌柜的以为她是帮家里人买的,这时候,举家之力供养一个读书人,太正常了。
通常是家人穿的破破烂烂,读书的穿的光溜水滑。
“最便宜的?”掌柜的首接问道。
贵的她应该也费劲。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