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以什么身份露面
谢长宴离开,谢应则站在门口没跟着走。
夏时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有事跟我说?”
谢应则犹豫了几秒,“刚刚我看沈念清她妈上楼了,有没有跟你说难听话?”
他又说,“沈念清那么招人烦,都是随她妈,她妈比她还能装,整个沈家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个老女人。”
夏时笑了,“沈家你能看上谁?”
谢应则还真的思考了一下,说,“沈念清她爸人还行,虽然也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但没那么膈应。”
夏时跟沈家老先生沈继良有过一面之缘,最初他和曾琼兰过来,在客厅跟她打过照面。
当时她注意力都在曾琼兰身上,没怎么看沈继良。
只记得好像是个挺沉默的人,虽然看过来的眼神也没那么友善,但到底不像他老婆那样咄咄逼人。
夏时点头,“真难得,还有你评价不错的。”
然后她说,“她上去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看安安,应该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心里不安。”
“沈念清肯定回家告状了。”谢应则说,“我哥昨天把她训哭了,听我妈说昨晚哄了她半宿。”
他没忍住,评价,“真是玻璃心。”
夏时没说话,听他继续抱怨。
但是也没抱怨几句,有佣人慌慌忙忙的出来,走到楼梯口,一转头看到了谢应则就赶紧来了。
佣说老夫人不太舒服,想让他过去看看。
谢应则赶紧说,“好好好,我现在过去。”
他离开,佣人也要走,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夏时,“夏小姐也过去看看吧。”
夏时一愣,想了想,实在不好拒绝,也就跟着去了。
老夫人的房门开着,她坐在床边,身子微弯,两手撑在腿上,喘 息声有些重。
刘妈在旁边给她顺着背,但是似乎并没有好转。
夏时走到门口的时候谢应则已经在床边了,弯腰凑近了老夫人,“奶奶,你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捶了捶胸口,“就是有点儿憋闷。”
刘妈说,“叫了医生,但是路有点远,比较耗时,我刚刚打了电话,还在半路。”
她不是很放心,问,“要不要去医院?”
她又问,“老先生和太太呢,怎么没过来?”
佣人刚要说话,老夫人抬手摆了摆,“不用叫他们,也不用去医院,我只是有一点不舒服,没那么严重,等医生过来再说。”
谢应则不敢保证,商量着,“奶奶,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我有点害怕,我去叫我爸和我妈,我们一起去。”
之前出过一次突发情况,当时进了急诊住了院,他实在是不敢耽搁。
老夫人不愿意,态度很坚持的说不用。
她说想躺一下,可能躺下缓一缓就好了。
夏时犹豫了几秒还是过去,“我给你按一下吧。”
她先是拉过老夫人的手,照着内关穴按过去,又让谢应则去按她的心俞穴,她指了位置,过了一会儿又找了几个别的穴位,挨个按摩一遍。
力道不太大,但是按的时间挺久。
直到家庭医生过来,在楼下聊天的苏文荣和曾琼兰才知晓老夫人不舒服,带着沈念清一起上楼了。
医生给检查了一番,又询问了下老夫人的感觉。
老夫人说,“好多了,那股劲儿过去了,我可能是刚刚上楼的时候太快了,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的,憋闷的厉害。”
上次住院有开一些药,老夫人最近一直在喝中药,就把那药给停了。
医生让把药拿出来,看了看,挑出来几样,说这些继续吃着,先不要断。
沈念清赶紧过来问,“奶奶没事吧,要不要紧?”
谢应则转眼看她,“都已经好了,你问的太晚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曾琼兰脸色也不太好,连着苏文荣也不是很自在。
但是她们也确实反驳不了什么,刚刚三个人在下边聊的热火朝天,老夫人在房间里折腾这么久,她们都不知道。
随后谢疏风和谢长宴也过来了,两人在谈工作,中途停下赶过来的。
谢疏风明显的不高兴,“怎么没人去通知我?”
老夫人赶紧开口,“是我不让她们说的。”
她说,“没大事儿,想着也给医生打了电话,我就不折腾你们了,免得让你们一惊一乍。”
说完她看向夏时。
夏时站在人群最后,她只能看清一个身影,“多亏了夏时,她帮忙找的穴位,和阿则一起给我按的摩,我才缓过来。”
她说,“幸亏有她。”
这时大家才转头看向夏时。
夏时本来都想走了,这边没什么事儿,也就跟她没关系了。
结果谢疏风和谢长宴过来,她没办法才停了停。
此时点名她,她意外了一下,想了想就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正好明白一些。”
谢长宴正好站她前面,回头看她,开口,“有心了,这是第二次,上一次也多亏了你。”
沈念清看过来,抿着唇,表情说好不好,说坏也不敢表现的太坏,周围这么多人,装也要装下去。
所以她跟着谢长宴说了一句,“夏小姐,谢谢你了,奶奶身子不好,我们……”
谢长宴转眼看她,什么话都没说,可就是让她马上闭了嘴。
医生又给老夫人量了血压,都是正常的,又翻了翻眼睛,看了舌苔,说是没什么大事儿了,让大家安心一点,只是年纪大体能跟不上,走路快或者上楼太快,是会心慌气短,有憋闷感。
这么一听没事了,夏时就想走。
她也确实是转身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听到了谢长宴叫她,“夏时。”
夏时停下来,“嗯?”
谢长宴说,“你回房间等我一下,我一会儿过去。”
夏时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行。”
走到门口,她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靠坐在床上,谢长宴在旁边,正弯腰跟她说话。
沈念清站在他身后,看那个架势也是想上去说两句的。
但是谢应则一副防着她的样子,就站她旁边,还若有若无的用身子挡着她。
夏时折身出去,回了房间。
在房间等了一会儿,谢长宴没来,楼上的佣人下来找她了,说谢承安醒了。
他才睡了没一会儿,夏时怕他又是哪里不舒服,赶紧上去。
谢承安正坐在床上,抱着谢长宴给他买的那个丑玩偶,看起来就是单纯的睡醒了。
见夏时进来,他往床边爬了爬,伸出一只手,“妈妈。”
夏时赶紧将他抱起来,用眼皮贴了贴他的额头,温度正好,她又问,“有不舒服吗?”
“没有。”谢承安说,“醒了,没看到你。”
夏时这才放心,过去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妈妈下楼有点事情。”
谢承安刚睡醒,精神头还没那么好,就嗯了一声,缩在她怀里。
这么坐了一会儿,谢长宴来了。
见谢承安醒了,他走过来,“看你没在房间,一猜就是在这。”
他把谢承安抱过去,把那丑玩偶扔在床上,“怎么会喜欢这个东西?”
谢承安也不急,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夏时问,“要跟我说什么?”
谢长宴哦了一声,“我给你的卡你都没用啊。”
是了,他不说夏时都快忘了,他是给过她一张卡。
她说,“暂时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谢长宴转身到一旁坐下,“过两天有个酒会,你要不要去参加?”
夏时一愣,“我?”
她都觉得好笑,她以什么身份参加,她还在夏家的时候,顶着夏家大小姐的头衔都没参加过几场酒会。
现在算什么,谢长宴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