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本来是打算早点走的,跟过来意思意思就告辞。·0`0`小¢税-旺. \首-发?
结果出了苏洁这个岔子,有点耽误她时间。
玉米汁见了底,烤肉也吃了一些,等不到苏洁回来,她就站起了身。
还有一杯玉米汁,她是对着魏彦的,没说恭维的话,只是抱歉,说家里有事,得先走一步。
魏彦端起酒杯,这一次很干脆的一口干了,“行,有事就先回,没关系。”
夏时又跟别的同事打了招呼,拎着包从包间出来。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小蒋扶着苏洁从卫生间出来了。
苏洁状态比刚才还差,从包间出来的时候她还能自己行走,现在完全需要人扶着。
小蒋看到了夏时,愣了一下,还是主动打招呼,“你怎么出来了?”
她看了看她手中的包,“要走了?”
夏时嗯一声,没多说,甚至错身而过的时候眼神都没分给她们一个。
等她走远,苏洁停下来靠着走廊墙壁,都吭哧带喘了,还嘴硬,“也不知道她傲什么傲,有什么可骄傲的?”
小蒋说,“陈晨刚来我们办公室的时候也这样。”
“不一样。”苏洁说,“陈晨只不过是小姑娘不懂事儿,有点懵,看起来端架子,夏时可不是,她就是装。”
小蒋让她别说了,“你没看出来魏经理偏袒她吗,你后边小心点,小心魏经理给你穿小鞋。”
苏洁哼了一声,“我不怕。”
她说,“只要我工作不失误,谁也为难不了我。”
说完她们俩继续朝办公室走,苏洁又嘟囔了一句,“我就等等看,我看她能狂到什么时候,我真不信她有什么硬背景,谢长宴?她想都不要想。*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
夏时回到谢家老宅,换了身衣服就赶紧上楼去。
谢长宴也在这里,正抱着谢承安轻声的哄。
谢承安应该是睡的不踏实,半路醒了,难受的有点哼唧。
夏时赶紧进去。
谢长宴转头看过来,“回来了。”
谢承安一听,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已经扭着身子对她伸手,“妈妈。”
夏时将他抱过来,“怎么这个时间醒了?”
谢承安进了她怀里,“想妈妈了。”
他明显还是困的,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眼。
佣人见状,过来将床重新收拾一番。
夏时抱着谢承安在地上慢慢地晃悠,小家伙打了好几个哈欠,但就是睡不熟,过一会儿就睁眼看看。
谢长宴说,“还是给我吧。”
他想去接,但前一秒闭着眼睛的谢承安马上哼唧了一声,“不要。”
他埋头进夏时怀里,“妈妈抱。”
夏时想了想,抱着他过去上了床,将他放下。
谢承安抓着她的衣服,一下子睁了眼。
夏时马上说,“妈妈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她躺在谢承安旁边,谢承安又看向谢长宴,“爸爸也躺在这里。”
床是够大的,谢长宴犹豫了两秒,说了好,在另一侧躺下来。
俩人对着小孩子,一开始是夏时轻轻的拍着,后来换成了谢长宴。~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之前怎么都睡不熟的孩子这下子倒是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
夏时看他睡稳了就想起身,可刚撑着身子起来,就听谢长宴问,“在哪儿吃的?”
她一愣,动作停了下来,胳膊撑着床,报了烤肉店的名字。
谢长宴哦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喝酒。”
夏时舔了舔嘴唇,“不想喝。”
谢长宴笑了,他平躺下来,手枕在头下,“我以为你喜欢喝酒。”
“我酒量不好。”夏时这么撑着也有点累,跟着躺下来,“不是很喜欢喝。”
她不知道谢长宴有没有别的意思,但她瞬间想起了俩人同房之前她喝的那两次酒。
第二次她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谢长宴当时挺意外的,特意问了一句。
她不是爱喝酒,她只是害怕,很慌,只能喝点酒,糊涂了,脸皮容易厚一点。
谢长宴说,“我也不喜欢,但是应酬的时候没办法。”
说到这里他翻身过来,隔着小小的谢承安看向夏时。
看的也不清楚,灯关了,只能透过窗帘缝隙进来的一点点亮光看到她的轮廓。
她也是平躺着的,说话的声音淡淡的,“那你岂不是很难受,经常要应酬,经常得抽烟喝酒。”
谢长宴说是,想了想就问,“你以前会跟着你爸出门应酬吗?”
“不会。”夏时说,“他都是带着夏令。”
需要带家人出席的场合,他要么是带曹 桂芬,要么就是带夏令。
所以曹 桂芬在富人圈吃得开,夏令在那些千金小姐中也混得不错。
只有她不上不下的。
四年前的那场酒局,是夏友邦第一次提出带她出席这种场合,当时快到她母亲忌日了,她还以为她的渣爹终于良心发现了。
结果是她高估了他,她那渣爹的良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喂给那对母女了。
谢长宴又问,“你父亲跟你母亲感情不好吗?”
“好。”夏时回答,“至少他表现出来的很好。”
要不然她母亲病重,他一直床头床尾的照顾,才没人察觉不对,都以为是他真情流露。
不过夫妻几载,感情肯定还是有的,只是本就轻薄,就更是经不住枕边风。
曹 桂芬刚嫁入夏家那几年,挺会演的,夏友邦在场的时候,她表现的视她如己出。
以至于有次夏友邦喝多了,还抓着她的手哽咽感慨,说让她受委屈了,应该早点娶她进门的。
新人的枕边风将残存的旧情吹没,她这个旧人留下的孩子,自然也就没了分量。
后来她和曹 桂芬起了几次冲突,前一秒曹 桂芬在她面前还狰狞着一张脸,下一秒夏友邦出现,她马上梨花带雨。
于是她那个渣爹看她越来越不顺眼,最后甚至是厌恶。
夏时说,“他们夫妻情浅,我们父女情也不深。”
说完她转过头,才发现谢长宴一直看着自己。
黑暗中虽说看不清,可还是让她不自在,她岔开了话题,“你总问我的事儿,也说说你呗。”
她直接问,“你和沈小姐,当年真的要订婚吗?”
“真的。”谢长宴回答的挺干脆,并没有想藏着掖着,“酒会过后,两家会官宣。”
“所以真的是我把你们俩给耽搁了。”夏时说完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抱歉,可是这个事情又不怪我。”
“没事。”谢长宴说,“也挺好的。”
他缓了口气,“本来也不想订婚,不过是两家有一些利益上的考量。”
结果没成,也挺好。
“那这四年。”夏时说,“是因为安安?可我看沈小姐并不介意。”
“不是。”谢长宴说,“有些别的事情。”
他不太想提,很反感,“反正就是因为一些事,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这话说的有点重。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沈念清。
夏时坐了起来,“那还挺可惜的,沈小姐条件那么好,你们又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谢长宴都笑了,“你懂什么?”
夏时嗯一声,“是不太懂。”
她不想说了,主要是困了,“行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她下了床先一步离开。
谢长宴等了一会儿也起身,给谢承安盖好了被子,慢慢悠悠下楼。
等他进房间,浴室那边的水流声还没停。
他已经洗过澡了,直接过去躺下。
夏时洗完澡哼着曲儿出来的,看样子心情不错。
只是等她走到床边,曲儿就停了。
谢长宴看着她,“怎么了?”
夏时抿着唇,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我不太舒服,全身都疼。”
谢长宴躺下来,“我今天也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