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便没开口发出声音的迟风尉突然开口叫住了她。*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许羚的心猛然一跳,回头的瞬间,眉头已经高高皱起。
“你?”
伍云亭快步走上前来,目光紧紧盯着迟风尉,“你是……”
许羚扯住他的袖子,将人往身后拉去,她先是对着伍云亭一笑,随后看着迟风尉,“你疯了吗?”
她压低着声音,满脸不赞同。
他想做什么她大概猜到了。
“许将军,我这么做想来他们都是会支持我的。”
迟风尉浅笑着挣开许羚的手,眼前的这个姑娘算是赋予他新生的人,要不是她,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美好都将不复存在。
为了这份恩,他甘愿以此为报。
许羚看着他走上前,双手握拳,在他开口时再一次阻止了他。
其实她早就说过了,他们根本就不欠她什么,就算是欠了,那上次他们也救了她一命,这已算报答,所以,她不需要他们为了她做出如此牺牲。-2/s¢z/w`./c+o-m′
前边三人的目光都集中落在她的身上,有疑惑也有怀疑。
许羚也没犹豫,只见她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几步上前插在了两人中间。
“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一种毒药,只要你们吃了,你们想问什么问题,我们都会为你们作答。”
“许……”
许羚瞥了迟风尉一眼,顿时将他想说的话逼了回去。
而后,她再次转向牢房,对着里边的两人说道:“怎么样?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临死前知道一些你们本不该知道却好奇的事还是挺划算的吧?”
“你杀了我们不怕不好与你那皇帝交代?”
“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们现在在哪。”
许羚淡定地吐出这句话后将手又往前伸出了一段距离,直到对方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伍云亭,来赌一把吧,看看你这条命到底值不值得。¢卡+卡-小?说·网` _首^发+”
斜侧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从她手里将瓶子拿走后,果断地拔开塞子往嘴里倒去,喝完后还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回味般笑嘻嘻地,半点不正经。
“我说你们也不用这么墨迹吧,行了伍云亭,东西呢小爷我已经喝了,你有话快问,趁着药效还没发挥让我也听点。”
三人都沉默了,似乎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伍云亭盯着他看,原本因迟风尉的出现已经有些急切的表情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他们三人似友非友的相处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互斗和争抢,却在这么一天,昔日你认为是敌人的人给了你一个生的机会,还真是可笑啊。
一颗心就这样沉寂了下来,黑暗将他笼罩的更深了些。
许羚往后看了迟风尉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她看清了那些被他藏起的悲伤,心中了然,她往旁边走去,给他们三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在当初了解迟风尉的时候,她也同时查了一下另外两位。他们在军中成名,一跃从无名小将蜕变成一军将帅,许是相似的经历让他们在那几年内一直争斗不休。直到后来王室倾颓,他们因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争抢从而使矛盾进一步恶化,直到景国与北夷的这场大战。
一场大战,北夷的“一神二仙”彻底退出九洲舞台。
迟小风仙战死于蕉下一役,伍神与元仙在国破之际毫无动静,在大家的眼中,也差不多死了。
所以,看向那边站着的三个男人,许羚勾起嘴角,笑了。
以后,这西街大牢可以更名为阴曹地府了。
这边,在许羚走后,迟风尉看着两人,嘴里想说的话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眼前的两个人按理说算是他的战友,也勉强算的上是伙伴。以往他们吵吵闹闹,相互攀比军功以及在百姓中的声望,有时还会将他牵扯在内。虽然不堪其扰,但他也没阻止,就因为曾经在还未发迹时,他们便曾许诺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直到这次攻打北夷,他们与几位皇子相互牵扯,妄图以此绑上皇权。那时,他便知道他与他们不可能再深交下去了。
在他顺势留在蕉下守城时,在他又一次回绝他们的招揽时,他以为那一面便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伍云亭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粗犷,但在他看到牢房门前那人陌生的脸时,不知竟柔和了许多,“你是迟风尉。”
“你可知我曾不止一次地想揭下你的面具。”他状似回忆地想到,目光渐渐飘远,“一个军营内,大家都是当兵的,你却偏要戴着面具搞特殊,我真的十分瞧不起你。”
“所以你那时故意找他麻烦?”
元栾从震惊中回神,仔细盯着迟风尉的脸看了几眼,在听到伍云亭的话时便主动地插了进来。
“是啊,找着找着发现这人功夫还不错,然后又发现这人对于排兵布阵也有一手,很符我的口味。”
“然后你们就成了朋友,难得啊你,这种破性子竟还能找到朋友。”
“那倒不是,我和他算的上是……”
“对手。”迟风尉接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