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走去。,6/1′k^s¨w′.`c\o′m,虽说太子人已经“不在”了,但谁让她之前就住那呢?虽说有人来找她换营帐,但她不愿,所以她就这样住下了。
前边不远便是营帐所在,就在她要加快脚步走过去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一下跳到了她的面前。
定睛一看,发现是先前那个来叫她开会的小兵,正想问候几声时,又想到他是偷跑进来的,于是便默默地收回了将要说出口的话,还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钟寐瞪大着双眼,他不相信许羚会这么对他,于是他赶忙往前走了几步,但在眼前人不断后退的动作中,他明白了,许羚就是故意的。
一下,他便垂下了眼尾,委屈地说道:“你嫌弃我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许羚嘴角抽了抽,眼前这人变脸的速度快到令她称奇,印象中这么会变脸的人,她记得是她那个不着调的哥哥。
“我……”许是他的表情过于失落,她竟有些难以开口。1\3·1?t`x~t?.^c+o!m¢
她仔细观察着他的模样,看起来年纪轻轻,品性不坏,就是话多了点,人单纯了点,做事冲动了点,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这举动确实容易给这种因叛逆偷跑出家的富贵子弟造成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害。
故而,她定了定声音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怪你太麻烦了。”
“我……麻烦吗?”钟寐愣住了,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指向自己。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麻烦呢。
“嗯。”许羚不懂他在想什么,直截了当地点头,“麻烦,很麻烦,你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孩子听话哈,早点回家,军营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说完,她直接走了,她可没心思去安慰一个受伤少年。所以她也没听到身后那道不像声音的声音。
“我才不是孩子呢。”
营帐内,许羚闭眼仰头靠在桌案边缘,手中是刚刚拿到手的兵符。
要是她想的没错,言祺祀假死为的便是它。_x,s+h!a¨n+j~u-e^./c¢o/m!
直到刚刚,钟禄将兵符交给自己时,她才真的确定,原来钟禄也是安王的人。
在蕉下,安王让人传信于她,让她以言祺祀的命来换她家人的命,又怕她不妥协,所以在言祺祀这边同样做了后手。听当时的人说,言祺祀是在混战中被羽箭射杀,其实,若以他的本事来看,他不会躲不开,所以他不躲的原因,要么是他不能躲,要么就是* 他躲不掉。钟禄……看来言祺祀是早有怀疑,所以在对方设局时才能一把跳出棋局,反将一军。
轻缓的笑声在安静的营帐中悄然出现,像流水般悦耳、舒心。
在无人注意到的一个角落,有一个身影躲了很久。
他望向许羚所在的位置,眉眼间满是温和。
虽说有东西在中间遮挡让他看不清人影,但听到这笑声也让他知道了,声音主人此时的好心情。
看来自己的离去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掩下心头的酸涩,略带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顺着进来的地方又出去了。
此行,算是告别吧。
他知道她,知道战场比之朝堂更适合她,所以,他回去就好了。从此,男主内女主外,夫妻协力,一统内外,也是不错。
似有所知般,许羚起身往刚刚他躲藏的地方走去,拉开帘布,那头空无一人。
空气中,淡淡有雪松香袭来,较之昨夜要轻上许多。她愣了一下神,而后开始在四周翻找。
在一处角落,她的手碰上了一块可以外开的帘布,掀开后,正是营帐的后方位置。
放眼望去,是一块倾斜的土坡,土坡上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树林,营地围起的位置刚好在土坡与平地的接镶地界,若是有人从这个边缘强翻出去的话,想来会是极其狼狈的。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会来,就算是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都不会有人看到。
他,这是走了吗?
许羚没找到熟悉的身影,面上不由地浮现失落,但也没难受太久,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再相见的。
顶峰相见,这是他们共同许下的承诺。
【作者有话说】
小言同学:哇,老婆真棒!哦,对了,打卡。
73 北疆(32)
◎自古忠孝难两全。◎
三日后,大军拔营前往蕉下,气势浩大,引得无数人关注。
许羚领着十名精兵骑马先行抵达,后方大军按先前商定好的计划,从不同方向对北夷首都定安发起攻击。
一日之内,数封军令从蕉下发往各处,亡国警钟已然敲响。
蕉下钟楼上,许羚凭栏远眺,将城中的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远处的烽烟和此时城内的炊烟同时升起,一大一小,一远一近,像在风中共舞,如痴如狂。
倏尔雨来,密密麻麻地扑在脸上,带来点点清凉。她抬起手,轻轻地碰触脸上的皮肤,水痕留在手指上,隐隐透出底下的纹路,一旋圈着一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