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薇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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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步,气势凛然,加上她脸上沾染的鲜血,更给人刺骨的寒意。?x·g+g¢d+x~s\.?c~o,m′

“你……”泉州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在许羚提起这事时才显得格外心惊。曾几何时,他也一样受迫于人,即使现在离了京城,多年的压制,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个本事在他的手下讨到便宜,而许羚做到了,并且还是全身而退,这种胆色他不得不多思量一些。

言怀圩的心绪纷乱,面上的表情不由地僵硬了几分。在旁人看来便是他这个王爷被人给吓住了,所以在场的人除了许羚外,心里都不同程度地产生了后退的意思。

许羚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趁着他们放松警惕,一个扫腿,几个石子飞速地甩了出去,打在他们的身上。

言怀圩被他们倒地的声音惊醒,瞪着眼睛看着许羚,身子后撤一步刚好撞上闻声赶来的沈裴,两人齐齐倒地。

这时,卓琅叫来的人也已经到了太守府门口。他们刚跨进门槛便看到了这一幕,个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天~禧?小¢说/网` ,首¢发*

许羚回身,宽大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阳光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圣光。

许羚的面容隐在光中,令人看不真切,但来的人里也有昨晚在春暖阁中的人,所以能凭借着依稀的印象将人认出。

“欸,他就是昨晚春暖阁里的大人。”

“诸位,稍安勿躁。”许羚出声打断他们的恭维声,目光一路移过遍地的黑衣人,最后停在言怀圩身上,“今日我来太守府就是想要将昨日之事呈秉给恩王,谁知竟碰巧遇上了刺客。”

有些沙哑的声音顿了顿,“想来定是春暖阁和天阁的余孽作祟,所以,度在此替全沧州百姓向恩王请愿,将这些罪孽深重之人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许羚拱手鞠躬,脸上愤慨难消。

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这些表情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平静。

大景如今深受北夷骚扰,正是要全国齐心、一同使力的阶段,恩王若是出事,朝堂内必定失和,到时内忧外患将无力挽回,所以即使言怀圩做了多少死不足惜的事,但至少现在,还不能动他。·s*h\u!y^o·u¨k¨a\n~.~c`o?m^

人群中,卓琅有些欣慰地看着许羚的背影,他虽然跟着她的时间不长,但他很清楚眼前这人内心的想法是什么,他担心她会不管不顾地将一切闹大,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也怕她想不通,钻了牛角尖,从此失了心。

今日,她在沧州百姓面前说出了这样一席话来,既得了沧州民心,又在弄废恩王左膀右臂的情况下逼得恩王不得不承了这个人情,想必她早有所谋。

好啊,不愧是小狐狸。

言怀圩在百姓的应和下咬牙答应了这件事,扭曲的五观在看到许羚眉眼间的笑意时更显得不堪入目。

瞧着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去的背影,许羚敛去眼底的无奈,重新带上了笑。

“多谢侍郎大人了。”

“谢谢侍郎救了我家孩儿。”

“谢谢大人将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抓住。”

“大人是我们沧州府的大恩人啊。”

“是啊,恩人啊——”

…………

许羚与卓琅并肩走在街巷上,感受着阳光的暖意,体内一片舒畅。

好舒服啊,舒服的好想就这么睡一觉。

许羚眯着眼睛,昂首走在街上。身边的卓琅见此,摇头宠溺一笑,“恭喜啊许侍郎,大功一件啊。”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功臣。”

“那我这个功臣想问个问题,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回答?”

许羚停下脚步,侧身看他。

“昨晚的事为何只有三成胜算?”

39 京城(1)

◎熟悉的无能为力。◎

许羚眨了下眼睛,扭头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摊分列道路两侧,留出中间的大道给行人与马车过路。

吆喝声、呼喊声、交谈声……交织一片,时而弥散在空中的白气,将这场景遮上了一层白纱,让人按捺不住地想去探看。

许羚的目光渐渐柔和,嘴角不自觉地噙着笑,用她仍旧低哑的声音,将一切担忧慢慢说来。

“其一,我并不能保证杳娘那还留藏有线索;其二,他们的大本营隐藏极深,且情况未明,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得及;其三,他们盘踞在沧州多年,我不知他们是否留有后手;其四,恩王那边我并未派人留意。你可知,三支队伍必须保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完成这些事有多难,一旦有一处暴露,让他们将消息送了出去,那等着我们的就只有死亡。”

卓琅注视着她的侧脸,良久,抿唇一笑,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他这些日子在恩王身边找到的一些足以将恩王摁死的好东西。

对上许羚的眼睛,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拿着吧,好东西来着。”

那一刻,时间像静止了般,许羚好像看到了前世后期那运筹帷幄的智者,谈笑风生间便能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