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够近,所以并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厉。.求¨书~帮? _更-新*最¢快\见此,许羚便可确信她一定会有所行动了。
果然,下一刻杳娘的手指便无声地勾了勾,许羚示意底下的人跟上那个得到指令离开的人,而后继续在高台上上演这一出,引蛇出洞。
春暖阁内,两队人手持刀相对,无辜的看客缩在一边,静静地望向二楼那处平台。
平台上,许羚压着杳娘坐在香榻上,试探性地与她聊着天,但并未得到回应。许羚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就这样有一出没一出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专门说给人听的。
就这样,等那个跟出去的人回来时,她已经将春暖阁背后掩盖的秘密悉数说了一通。
大家本来还不信,但在见到那一件件还未来得及处理掉的证据时,纷纷哑然。惊讶之后便是极致的愤怒,好在周围都是持刀的人,他们就算想找人算账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这是属下在天阁处搜出来的赃物。!3^8+看?书~网? +首\发\”
陈达带着一队人走进,打破了难得的平衡。天阁的人个个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路过那激愤的人群时,险些没被唾沫淹死。
除了他们,陈达还领回了沧州府内有名的几位医者,让他们作证这清凉膏究竟为何。
有人在许羚耳边耳语,她的目光像利箭般扫向那群衣着富贵的人。
“时至今日,诸位,我想问你们觉得这春暖阁如何?”
许羚没等他们的回答,只是用薄凉的眼神看着他们,“春暖阁与天阁狼狈为奸,天阁能做出让人产生依赖性的清凉膏,就难保不会再搞点别的秘药用于春暖阁,哦,也就是你们身上。你们来此寻欢作乐是否有那么一刻两刻觉得身上蹊跷?这就是春暖阁敛财的好手段啊,杳娘,你可真厉害。”
能来春暖阁寻欢的人基本上都是沧州府内排得上名号的富商或权贵,他们只看重自己和利益,要想让他们因清凉膏一事将今晚的事闹大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火烧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许羚要做的便是将他们都拉下水,只要他们肯出力,那春暖阁和天阁就回天乏术,不成威胁,这样她对上恩王的赢面才能拉到* 最大。′r`a?x~s_w_.¢c!o-m,
杳娘目欲喷火,挣扎着想要与许羚同归于尽。
许羚淡淡一笑,注视着那群怒火中烧的人离开后,俯下身子凑到杳娘耳边,“还要多谢杳娘将我送去那个地方,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端了你们的老巢呢。”
在杳娘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许羚直起身体,放声道:“陈达,带人去把册上记录的地方毁了。”
陈达应声而退。
站在高处,底下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看着那一张张艳丽、明媚的脸,许羚笑了。
“诸位,今夜过后春暖阁将不复存在,你们是走是留自行做主即可。我想最后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真的很幸运。”
【作者有话说】
小羚儿:沧州府的事马上就结束啦~
38 沧州府(11)
◎早有图谋。◎
事情了结,喧嚣渐歇。在满地狼藉中,许羚一袭蓝衣,孤身而立。
卓琅将后续同底下人交代清楚后,便在二楼看到了那单薄的像张纸的身影。她背脊挺立,下巴轻抬,迎着月光,清俊舒朗。
他怕打扰到那人,特意将脚步放轻,但在靠近时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许羚侧目看他,眼中流动着忧伤与感慨。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卓先生,你知道春暖阁的秘药是怎么做的吗?”许羚直视卓琅的眼睛,“每月十五,春暖阁会将十名食了补药的姑娘送到那个地方,日日放血,直至血尽人亡。他们将带有药性的血液用玉盒封存,加以翠草和朱蝶花炼制成膏药。之前我还觉得一盒五十两的清凉膏贵了,现在,呵呵,根本不贵,因为再贵也换不回这么多条人命。”
“你……”卓琅张了张嘴,满是复杂地看着许羚,他觉得许羚的状态有点不对。
想了想,他决定说些旁的,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明日把那消息传出去后,一切就都有了了结。现在,我们来谈谈你。”
“我?”许羚不解。
“对,你。”卓琅肯定地点了点头,双手环胸,“不过几日未见,你怎么会瘦这么多?看起来,风一吹你就要跑了。”
许羚打着哈哈将人给唬弄过去,心下腹诽,幸好今晚情绪够激动,不然顶着张惨白的脸想唬弄也唬弄不了。
时间来到第二天,许羚披着厚披风站在太守府正堂上。
身后,言怀圩带着沈裴和卓琅款步而来。
沈裴跟着言怀圩走到上首,而卓琅则在许羚身边站定。
四人就这样眼对眼地对峙着。
言怀圩面色一变,甩袖转身拿起桌上的茶盏就要朝卓琅砸去,但在看到对方那无所谓的表情时,方向一转砸在了许羚跟前。
精美的茶盏瞬间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