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前方,一下便知她在想些什么,也不出声打扰,两人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门口台阶下一步不动。/1′1.k′a?n¨s,h!u¨.*c¨o′m~
带头的人见此犹疑了一下,出声唤道:“两位?”
许羚回神,若无其事地对人笑了笑,一步领先走了进去。
正厅,言怀圩已经合着眼坐于上首,听到动静时才睁开眼睛。灼热的目光不带一丝掩饰,将许羚完全笼罩在内,许羚有些意外,但也没出声就站在入口处任由他打量。
几息后,言怀圩将目光收回,心情很好地拿起茶盏慢悠悠地品着。
许羚虽然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给吓到,但还是在对方将迫人的视线移开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还在对方的地盘上,若有任何不妥都将陷入危险,必须小心行事。
两人行礼在下首右侧落座,而后便静静地看着一大群下人进进出出地送茶送糕点。
等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恩王终于开口了。
“你就是传言中的许侍郎?”
许羚挑眉,“在下正是户部侍郎许度,敢问殿下何出此言?”
言怀圩饶有兴致地盯着许羚说道:“传言说这许侍郎是奉陛下的圣意入的京,但却在安王手下做事,天下谁人不知,陛下与安王的关系势如水火、互不相容,现下却出了你这么个异类……”
他的目光在许羚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几下,面上的嫌弃毫不掩饰,“瞧着也挺普通的,就是样貌好了点,也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本王很是好奇。+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过也没什么,你就算是把京城的天捅破了也波及不了本王一分一毫。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干,本王还是很期待你的表现的。”
期待陛下和安王两败俱伤你好上位是吧,许羚憨憨一笑,没有说话。
言怀圩起身,几步走到两人面前,主要是卓琅身前。
“卓先生,几日不见,考虑的如何了?”
31 沧州府(4)
◎好一个恩王。~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考虑?考虑什么?
卓琅看戏看的正起劲呢,突然被这么一问,脑子一下没转过弯了,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言怀圩。
许羚见状,伸手扯了扯卓琅的袖子,表情不变地开口提醒道:“卓先生,王爷问你话呢。”
卓琅转头看了眼许羚的脸色,然后起身拱手道:“多谢王爷厚爱,在下的回答同先前一样。”
“欸,罢了。”言怀圩叹了一声气,语气中满满都是可惜,“你确定不再想想,跟着本王可比跟着这个早死的好多了。”
许羚站在一旁,闻声嘴角抽了抽,但也没莽到开口反驳,只能装没听见。
卓琅没答,只是微笑着躬身。
言怀圩见两人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将宽袖一甩,负手一背,重新回到上首。
他没有坐下,只是背对着两人。
“小许啊,粮仓的事本王已经交代给沈裴去做了,你要是不放心自去查看吧。”
知道言怀圩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两人也不想多呆,当即告退。
无声地走了半晌,直到不见半点那建筑的影子后,两人才相视一笑。
笑着笑着,卓琅便想起了刚刚言怀圩的问话,脸上的笑顿时一变,隐约可见心虚意味。
“那个,你应该能分辨的出哪些话是他故意说来挑拨离间的吧?”
许羚眯着眼,“那就要看我在先生心中智力几何了?”
“那当然是……”卓琅刚想顺着许羚的话回答,但开口没两下他便知道眼前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当即拔高了音量,“好你个臭小子,想看长辈笑话是吧,胆子肥了你。”
“那不是因为咱俩关系好嘛。”
许羚才不承认她确实想这么干呢。对于卓琅是否会转投恩王名下,许羚一点也不担心。就凭这几日来卓琅对皇家的评价,除非他脑子抽了,不然都不会选择他的。
两人玩归玩,但都没忘了正事。口径统一后便朝着粮仓所在的西街而去。
西街因为有储粮之用,所以士兵戒备较为森严,正好适合了需要安静的书斋、文玩一类的店铺营商。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学子,人人手上都拿着书卷,目光朔锐,神情亢奋,嘴里念着两句诗,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鼻尖闻一闻,然后继续念诗继续闻,如此往复。
目光流转间,有一人竟不躲不避地径直对上一根柱子,许羚眼皮一跳,连忙跑过去将人拦下。
“这位郎君,您怎么样了?”
看到对方怔愣的模样,许羚眉头拧起,总觉得此人就是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注意到前边有根柱子的存在。
许羚松开手,往旁边退了几步,幽幽地看着人走远。
回身看去,众人皆是一副眼下青黑但亢奋的模样,但在不经意间仍有一瞬的恍惚。
“他们手上的那个盒子是清凉膏吧?”卓琅凑到许羚的身边,默默地说道。
许羚抿唇,“嗯”了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卓琅有
些好奇地歪头看了她一眼,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