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终于放下了警惕,转而嫌弃地说道:“也不是什么昂贵的香,不过是南方常见的帐中青罢了,配料嘛就常见的那几味。!2,y,u,e¨d\u..-c.o?m!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帐中青,帐中青……”目送人远去,许羚转回了房内,嘴里呢喃着,还时不时地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霞月,你能闻出成分吗?”
霞月闻言,仔细地嗅了嗅,面带纠结地报出几味。
“梨花,苏合,甲香……还有的女就闻不出来了。”霞月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郎君,女当初只是在您上课的时候旁听了一段时间,更深的就不会了。”
许羚可不会隐藏自己的赞赏,她轻拍了下霞月的手,说道:“霞月,你说的都是对,很棒哦。你以后若是想开一家香料店,你郎君我绝对给你投钱。”
鼓励完霞月,许羚转身朝着房间角落的香炉走去,脸色有点难看。
鹅娥梨香帐中青,百转柔肠千转情。
这帐中青最后的两味料是寒水石和降真。!1+3¨y?u?e*d*u_.`c+o¢m!南方这时节多用于祛霉除虫,倒是没什么异常,难道是她多虑了吗?可看建康王的意思倒不像是真的谈妥了,也不知道言祺祀住哪间屋子,不然还可以去商量一下。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许羚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半夜雨声渐渐从窗外飘了进来,这下更睡不着了,她闭着眼躺在床上也不动弹,直到天光初现,屋外喧嚣渐起。
屏息一听,隐隐在喊着什么太子,一下,许羚便坐了起来,慌忙地穿好衣服,带着霞月朝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
“赵,赵公公,怎么了?”
陌生的院子里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圆圈里头,赵公公一人哭天喊地,声嘶力竭。
随行的众人一见许羚便齐刷刷地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许羚听完,总结出一句,太子不见了。
“不见了……”许羚拧眉,扒拉开众人就往房间内走,扫荡了一圈后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她看着赵公公,声音渐渐冰冷。\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赵公公,您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还是省省力气多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奴婢陪着殿下来此院歇息,大概戌时初殿下屋里的烛火便熄了,奴婢就在一旁寻了间屋子。过了不久,外头便开始下雨了,奴婢被雨声唤醒然后去了趟殿下房内,见殿下还睡着便出去了,直到清晨奴婢再进去时,殿下,殿下就不见了。”
“你半夜醒来后瞧见殿下的脸没有?”
“这……像是没有。”赵公公想了想,脸色愈发难看。
许羚见此也知道从赵公公身上应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转头看向护卫们。
“你们昨夜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许羚的视线一圈扫过去,见众人的反应皆是疑惑便也不抱希望了。
果然,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答。
“我再问一个问题,大家想好再回答。”许羚沉声,“昨夜的雨是几时开始下的?”
一片寂静后,有零星几道声音响起。
“我记得好像是亥时末子时初。”
“没错没错,我也记得是。”
许羚面色凝重,在脑海中慢慢梳理已知的线索,但是,他们这边闹的这般大,建康王府的人都不来瞧一下吗?
“诸位,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许羚领着霞月与赵公公出了院子,路上拉着一婢女令其带路。
好不容易到了建康王的寝居外却又一次被拦了下来。
里头,有一衣着华丽的女子款步走来,妆容精美但依旧掩盖不住眉眼间透出的憔悴。
“许侍郎,有礼。”
女子柔柔俯身,声音婉转,是独属于江南水乡的呢喃。许羚后撤一步,弯腰回礼。
要是没猜错的话,眼前这女子应是建康王妃。
“这是我们王妃。”
许羚了然,再次恭敬一拜,“下官见过建康王妃。”
“不必多礼。”建康王妃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因何而来,但很不幸地告诉你们,太子已不在王府。”
许羚目光一沉,衣袖中的手猛然攥紧,身旁的赵公公情绪激动想冲上前但被一旁的护卫给拦下了。
“奴婢不管,建康王妃,殿下是在你府上没的,你们要是给不出一个交代就等着承受陛下和安王殿下的怒火吧。”
“你这话好没道理,太子有手有脚的说不定是自己走了呢,还有你不是他的贴身内官吗?你自己没看住人关我们王府什么事?”
“好了,晓容,此事也有我们的错。”王妃见赵公公的表情愈发难看,连忙出声打断了身边那个叫晓容的婢女的话。
许羚伸手扯住赵公公的衣袖,目光透过人群落在建康王妃脸上,“既然如此,下官请王妃行个方便,配合我们在府上好好找找。”
晓容本还想说什么,但触及许羚那有些骇人的眼神时,浑身一冷,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可以。”
建
康王妃莞尔一笑,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