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忽略倒了一地的人的话。/l!u~o-l¢a+x!s_..c¨o^m/
被支走的几人刚回来便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霞月的腿一下软了下来,直到她确认许羚还好好的,她这才有了力气帮助其他人收拾这大场面。
“郎君,您身上的伤……”
霞月的手伸出又收回,许羚想她应是被自己这样子吓到了,默默叹气,但还是出声安慰道:“你家郎君无事,只是些面上的伤而已,看着是挺唬人的,但是呀,你宋郎君伤的更重,命都差点没了。”
“所以,宋郎君他……郎君您……”霞月回头看了眼被平放着生死不知的宋妄,一下纠结起来,但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一下便不好看了。
“郎君您将那药给了宋郎君。”知道有些话不便被外人听到,霞月就算再急也知晓分寸,她压低着声量,着急地看向许羚,眼眶含泪,委屈又忧心。
“郎君,那可是救命的存在啊,就一颗……”
“没错啊,我是用来救命了。/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霞月自然知道,但语气中仍有不赞同,“郎君,当初这药是那位医者为答谢老爷相救所留下的,是为了郎君您的身体安危所做的准备,现下宋郎君用了,那位医者也早已离了我国不知所踪,这要是您以后……要怎么办啊?”
这话倒是让许羚想起了前世,那时她已成为太子妃多年,正好得知太子言祺祀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也将药给了出去。那时她便在想,要是霞月没有死在敖风镇,得知她将药用在了别人身上会是什么反应,想来便如今日这般吧。想想也是可笑,活了两辈子,这枚药终是用不在她的身上,或许真的与她无缘呢。
“霞月,你知道吗,宋妄他……是为我受的,所以这是欠他的。况且,这药便是救命之用,救我救他救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为了宋妄的伤,他们决定立刻启程,轮流驾驶马车,为的便是能赶在早上开城门时第一批进入。+x,s,a+n?y*e?w?u`._c¢o\m*
俩个凄凄惨惨的伤员就这样进了京,守在城门口的人也各自回去将看到的情况禀告给了主子。
得了燕路的消息后,言祺祀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三年来,他所做的预知梦从未出过差错,可近来的几次不对都是因为这个许家郎君。看来,这个人值得他去试探试探了。
要是燕伍知道言祺祀内心的想法的话,他肯定会说,“试探试探,再试探人许郎君就没了。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将人护送进京,非要不管不问,还添材加薪,后边那次要不是有人挡了一下,君上好意替你选的助力就直接没了。还美名其曰要让人展示实力,我看你就是看不上人家,巴不得人家早点归西。”
“燕笆,你擅长易容,找个时机混在这个许郎君身边。”
“是。”暗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声音回应道。
医馆,许羚已经在霞月的帮助下换好了药,刚从后院出来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内侍,一旁是仍旧昏迷着的宋妄,无奈,只好将岁柏留下,带着霞月上了接应的马车。
车外是喧嚣热闹,车内是无言沉默。
霞月掀起窗帘一角,恰瞥见远处宫墙红砖黄瓦,满目萧然。
回头,许羚幽深的目光看的她心悸。不知为何,心底竟升起一丝荒唐,觉得面前的人来过这巍巍深宫。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霞月眼中快速闪过惊诧,然后深深垂下头去。
许羚从沉思中回神,飘忽的视线离开窗柩,看霞月这般模样,一时不解但在想开口询问时,车外传来了声音。
“下官户部郎中方向临,奉陛下御令,前来迎接许侍郎。”
许侍郎?
许羚掀帘的动作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跳下了车,朝着拱手走来的人,微微行了个礼。
“方郎中有礼。”
面前的人估摸着有三十,眉眼透着精明,留着俩缕髭,半遮不盖地掩着略显惨白的唇,穿着一身绿色官服,此时满脸笑容,无处不透露着友善。
但究竟是真是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许羚跟着他进了宫门,一路朝前而去。这条通往仰天殿的宫道对她来说印象极深,深到即使百年后她也记得。
这条路,是她上辈子,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权势滔天的安王言怀埕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认识言祺祀,认识到这个太子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般胸无大志、软弱无能。
那时她刚被一场杖毙场面吓得惴惴不安,对明显示好于她的言祺祀多了几分亲近,但熟不知,这只是那个太子提前设好的局呢。
从开始的相遇便充满了算计,言祺祀,该说不说,你这个皇位坐的名副其实。
前方,便是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了,许羚想,戏开场了,角也该到了。
“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和着一下一下的击打声,令人毛骨悚然。这时,许羚就不由地庆幸霞月被拦在了宫门口,不然她绝对会被吓到。
许羚衣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