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不见但还是抬起眼对着波凤,想得到一个答案。_j_i*n*g+w`u¢b.o?o.k!._c`o_m*
“我那天睡着了,睡得很死,什么都不知道,等我醒来出去时只见比剋神色慌张把帕帕交给我然后抱着你跑了出去。”
她听着波凤的答案,心中将信将疑,难道她就真睡的那样沉,那么多人在院子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过来?又转念一想,即使她醒过来跑下来又如何呢,也拦不住那么多想她死的人。
“谢谢你照顾帕帕,我自己喝吧,帕帕今天该洗澡了,你帮她洗一下。”说着接过药碗:“本来说好不让你做多余的事,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波凤面无表情应下:“比香,你不用谢我,我这就去。”
她特别想亲自给女儿洗澡,摸摸她的小头发、小手小脚,但现在连放下药碗的动作都会让她浑身疼痛难忍,更别说更那娇嫩的小家伙洗澡。
“波凤,记得帮她洗头时轻一点,帕帕有些害怕水淋在她头上。*y_d¢d,x~s^w?./c_o?m.”她不放心,大声叮嘱着。
波凤没有回答姐姐的叮嘱,她看着怀里的小孩,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她每单独和姐夫单独相处一次,就看这怀中的小孩不顺眼三分。
“帕帕你害怕水是不是?”
她把手伸进冷水中然后漫不经心的把手举在帕罕上方,让水随着指尖流落在帕罕的额头上、脸上,帕罕被吓得啼哭起来。
波香听见女儿哭条件反射般下床,但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却发现没力气:“波凤,帕帕怎么了,怎么哭了。”
波凤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朝着帕罕的腿掐了一下,帕罕哭的更加大声。
“没事,她就是怕水,再适应一会儿就不哭了。”
波香听着女儿的哭声心痛不已,却又无计可施,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流出。
眼睛已经失明三个月,一开始她还盼望着没准明天就能看见了,现在已经不盼了,也不再数着公鸡的打鸣声记日子,浑浑噩噩过着。,w,z,s^k′b*o.o!k..¨c′o¨m/
她还能感觉到丈夫开始疏远她,有时候一天下来两个人都说不上一句话,原本家中该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渐渐都转移到了波凤身上。
除了晚上睡在温光身边的人是她之外,这个家俨然一副波凤才是女主人的样子。
“比香,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烤黄鳝,比剋亲自抓回来的。”波凤坐在火塘边,边说话边抚摸着自己小腹。
她听到黄鳝,想起了以前温光逼着她吃鳝血的日子,那时候她虽然不喜欢,但还是都会吃下去,因为她认为这是丈夫对她的一份爱。但自从她失明后丈夫再也没有逼迫她吃过鳝血,鳝肉自然也是吃不到。
“是吗?我已经好久没吃到比光抓的黄鳝了。”她从角落里站起来,摸索着朝火塘边走去。
“比香,小心摔进火塘里,别着急,我不会和你抢的。”波凤一只手扶住她。
她点点头:“比光还没洗完澡上来吗?我怎么半天没听见他的声音。”
波凤转身靠在早已坐在一旁的温光身上,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挑衅的笑看着她:“没有,他让你先吃饭,不用等他,你身体不好早点吃早点休息,不用每天等他收工回家折腾。”说着拿起火塘上的一个竹夹递给她:“比香,吃吧,烤好了。”
她接过竹夹,拧开固定的篾子,用手揪下一截黄鳝放入嘴中。
“今天的黄鳝怎么这么小,而且还很硬,嚼起来特别费劲。”
波凤在火塘的另一边看着费劲咀嚼的她,半晌才回答:“大概是黄鳝太老了,年纪大了,身形消减,肉也不嫩了。”
故事听到这里,南蝶停下往嘴里送东西的动作,转头看向身边正在讲故事的魔王妃子,只见讲别人故事的她别面带恨意,而她心下已经猜出七八分。
“我想,故事里的波香,就是你吧。”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宋潭溪往后一退:“你不是什么魔王妃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话音刚落,指尖眼前原本容貌绝色的人脸皮开始渐渐脱落,露出一张被灼伤后几乎面目全非的脸。
“没错,我就是波香,她们口中的十头神。”
南蝶震惊,她能猜到她就是故事里的波香,却没有猜出波香就是魔王。
“你...我看你也没有十个头...”她边说边站起身往后挪动,想要与眼前露出原形的波香保持距离。
波香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我又没必要吓唬你。”
她赶紧站起来一溜烟跑出几米开外:“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吓到我了。”
波香停下脚步,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为什么要害怕我,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并没有伤害你,而且还好吃好喝招待你,难道就因为我样子丑了点你就觉得我有害?”
她边听边在心里琢磨,似乎也有道理,但还是警惕的继续后退:“我就是外面那群愚民献祭给你,此前也有不少女孩被献祭进来让你吃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养胖一点再把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