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家二老夫妇最小的女儿。+k\k^x′s?w~.-o/r?g\她叛逆率真,在四个孩子里最不听话,却又因为是老来子,最受二老的宠爱。
可是她遇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男人。
典型的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故事,婚前那个男人对她情深似海,百般疼爱,婚后却败家还懒惰。
那次失败的婚姻让小姑不肯再相信任何爱情,恢复自由之身后,她从此流连花海,三天两头不回家,也不肯再踏入一步。
爷爷奶奶这是让她去和一个又秃又丑啤酒肚的男人相亲?难怪小姑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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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旧的环境总是会让人想到陈旧的记忆,傍晚吃过饭,云妗回到自己的书房,手不受控制地点开微信,置顶聊天仍没有新的消息出现。
她闭了闭眼,手摸到锁屏键往下按,把杂念赶出脑海,打开电脑打算把下午没整理完的获奖简历润色一下,然而根本静不下心来。
云妗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性格很好的人。/k\a/y?e¨-¨g\e`.·c+o+m`
之前的丈夫出轨案、发生在亲人身边的婚前婚后诈骗案,以及听说过的种种案例,都在她心里敲下一个警钟。
她甚至不自觉地想起最坏的结果。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梦呢?
云妗垂眸自嘲地低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像病了一样。
其实这种情绪只存在了一刹那,和幼时无数个日夜苦恼母亲湿暖又刺骨的爱一样,就是那么一个意念间,就觉得好没意思。
她在爱的包围下长大,云家从来不会缺了物质上的供给和身份地位带来的优先权,让她也确实有一种家人很爱她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学会听话,学会顺从,在哥哥已经开始露出叛逆因子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憋着一口气使劲学习,就为了换来妈妈的一声有进步。
沈琼从来不会说你应该这么做,她只会说一大堆大道理,然后来一句,小妗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行不行。
她明明帮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却还要问询一遍她的意见,以确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合理的。~e/z\k!a/n.s`.!c?o?m+
少女的沉默和乖巧即是默认。
她一边厌弃地抵触着,一边用着父母赚来的钱磕磕绊绊自愈,最后长成了这般自己都有些不喜的模样。
云妗知道她在亲情的维度似乎过于软弱了,但是她控制不了啊,只要她们还是血脉相连,她就还是会像断奶的幼崽一样,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在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们往往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好。
人性的自我、冷漠、嫉妒、回避全部深深地埋藏在看不见的骨髓里,到那个时候,面具已经在潜移默化中牢牢地戴在脸上,成为你融入骨肉的一部分。
人总是这样的,上头就在一瞬间,说服自己生命中又多了一个人,却往往是不容易的。在无数次试探求问中确定一件事——
他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可。
如果不是,那她不稀罕。
如果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但她想知道答案。
云妗想着想着有点疲惫,她尚且都觉得这样模拟出来的质疑、确定、质疑、确定很烦了,那徐霁呢,他要这样拖着她,岂不是更累。
第73章 女人,沐浴露?
秦曲给的地址在一个六层洋房小区里, 她吃过饭打车到了小区门口,按照指示牌的指向找到楼栋,沿着楼梯上去。
云妗敲了三下门, 抱着文件耐心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拖鞋接地踢踢踏踏的声音逐渐清晰,终于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戴着眼镜,年龄大约有四十多的男人, 他推开门的同时, 屋里的声音与空气接壤, 那人扭过脖子,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人说话。
话落,后者轻轻“嗯”了一声,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大抵是家里来了客人,她没有过多关注。
章教授这才抬头看见她,对她点了点头,和蔼道, “秦教授让你来送文件的?”
云妗点头,见他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嗯”了一声, “您看下对不对。”
缠绕在圆环上的细线一圈一圈解开, 牛皮纸袋打开, 章教授简单检查之后, 重新关上, “没问题,辛苦你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光抵达之处, 身后那个人已然向着她的方向走来,与她擦身而过,带起一阵淡淡的冷松清香,清冽干净。
闻过香水和天然香包的区别,云妗能够肯定以及确定这不是香水的味道,比香水更干净沉郁,她似有预感般地扭头印证,心颤* 了一下,立刻转回来。
到嘴的话立马改口:“……好,那麻烦您了。”
身后的门关上,云妗跟着章教授进了屋。
十分钟过去,直到玻璃杯里的水见底,她才慢吞吞起身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与章教授表示感谢后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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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热浪从门缝挤进来,云妗转身带上大门,一眼就看到楼梯口男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