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老夫人笑着摇头。-三^叶¢屋` *无?错~内-容·
明明语气柔缓和蔼,云妗却觉得喘不过气。
还没等她缓过来,老夫人又絮絮叨叨说道。
“听你母亲说你在学拍照?当爱好不错,拍照偶尔拍拍就好了,还是要把正经学业搞好,将来呢,出来和你父亲一样……”
“别和你哥哥一样,去做个什么医生,累还危险,现在还窝在房间里写论文……爷爷奶奶啊,余生没什么别的期盼了,就盼着你们都能好好的……”
后面的字她一个也没听进去。
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对编制以外的工作偏见那么大,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努力,子承父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二夫人说话就不客气多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呢!和你哥哥一样。我们杉杉以后可是要当检察官的。”
三夫人也附和,“你奶奶说的对,摄影不能当饭吃,你啊,就好好上学,别想点有的没的。”
从小到大听了这么多年类似乖乖听话的奉劝,她以为心早已麻木,早就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x.q?i_u\s·h,u¢b_a¨n`g_._c!o~m`
可是那些话像粘腻的蠕虫,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血液,侵蚀她的理智。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
“你别说我哥哥!”
心里的话不受控制地蹦出来,云妗心里揪成一团,没由来地心慌。
她到底是怕的,从小到大印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可能是离开了家半年,给她造成了错觉,就好像这层枷锁就快破了。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直到一道由远及近的清脆声音打破了沉默,“云妗!厨房的茉莉花酥做好了!你人呢?”
魏海棠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她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茉莉花酥,跑的时候一颠一颠的。
魏杜衡都怕她把那茉莉花酥颠掉了。
“唉唉,你小心它掉出来!”
两个少年的声音回声很大,回荡在连廊。·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魏杜衡看见云老太太第一秒就怂了,大喊了一声“奶奶好”,拔腿就跑,脚上的速度堪比滑板。
魏海棠:……
她不认识这个怂包弟弟。
正当她准备说什么,老太太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过来。
“海棠丫头,不能没有礼貌,你要叫小妗姐姐。那么毛毛躁躁,我还当背后有狗追你呢!”
魏海棠很见怪不怪地唤了声堂姐,献宝似的地把手里的托盘递了过去,“奶奶,您吃不吃?”
“放那儿吧。”
“奶奶,您都和堂姐聊那么久了,能不能把堂姐还给我呀!堂姐还说要辅导我的数学作业呢!”
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拉住云妗的胳膊。
老太太望过来,看得她心下一紧。
“行行行,拉走拉走。”她摆了摆手,魏海棠得令立马笑嘻嘻拉着她往外跑。
云妗有时候很羡慕她的没心没肺和胆大包天,老人总是会对年纪小的孩子多一些偏爱和纵容。
从里屋出来,魏海棠开始很顺畅地叫她的名字。
云妗回过神来。
魏海棠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离得远了才慢下脚步,“走走走,带你去厨房觅食。”
云妗想起她方才囫囵编造的胡话,不禁笑开,“你不是说要我指导数学作业么。”
“啊呸!数学那么难的东西,谁学谁倒霉!”小姑娘狠狠踩了几脚地上的落枝,当成数学泄愤,不管不顾把它一脚踢到路边。
云妗觉得有趣,“所以你还有多少寒假作业?”
魏海棠顿时难过了,这个话题非问不可吗,她美丽的堂姐。
像他们这种学霸,是体会不到学渣的痛的。
“亿点点!”
“真不要我辅导?”她笑着。
魏海棠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猛地转过头,“你没骗我?”
云妗顿时哭笑不得,反问她:“我骗你有钱拿?”
“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许反悔!”
魏海棠年仅十三,是云家小姑家的女儿,和魏杜衡是龙凤胎姐弟。今年刚上初一,就已经体会了一把学数学的酸爽。
相比之下,她一母同胎的亲弟的理科思维就比她好了太多了。
故而,她可被碾压得惨了。
云妗也有她的思虑,相比和云家各种妖魔鬼怪打交道,她宁愿和魏海棠一待就是一整天。
借口:辅导数学!
这样既能闭门不出躲个清净,又能抽空为进组做个准备。何乐而不为呢?
和她哥不是写论文就是装病的借口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正当云妗要抬腿往前走,魏海棠左右望了望,扯了扯她的衣服拉着她往侧门出去。
“我知道一条近道,我们往那儿走!”
往魏海棠指的那个方向走,出去通往三房的院落。难不成她想的法子是从三房院落穿过去?
她和三房的人不是不熟吗?
从里屋出来,往厨房走的另一条小路要穿过一段曲折悠长的曲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