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醉客 作品

分卷阅读204

赞许的神情。·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在座的两位,都是他的学生,但与自幼教导的宁澈不同,杨怀简是钟义寒科考那年的读卷官,识得遗珠之时,对方便已饱读诗书。很明显,杨大学士对于钟义寒的偏爱,是在宁澈这个“顽劣不堪”的学生之上的。

“这四个地方,朕要看五年来详细的户籍统筹与驿所分布的信息。”

钟义寒应下,又坐回到杨怀简身边,他自己的座位上。

他专注的听着老师与皇上又说起与海防相关的人事安排,可忽而察觉,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发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响。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时涌上钟义寒的心头,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听咔嚓一声,屁-股底下好像悬了空,他整个人向后直接栽了过去。

稀里哗啦的一阵脆响,紧跟着尾巴骨一记闷痛,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身下坐了一堆碎木头片。

钟义寒人都傻了。他竟然,在御前,把乾清宫的凳子给坐碎了?

“怎么了这是?”宁澈也给吓了一跳,但看钟义寒这个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k?a·n?s?h`u/b`o_y,.,c~o-m·

他赶忙让在近前伺候的内侍把钟义寒扶起来,又重新搬了张凳子给他。

钟义寒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上的汗,躬身谢过恩,再次撩袍坐下。他这回刻意坐的慢了一些,待确认了凳子是稳当的,才又放心将屁-股搁在了上面。

然而,一刻钟后。咔嚓。

熟悉的声音猛地刺入钟义寒脆弱敏感的心神,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咔。

哗啦。

嘭。

梅开二度。

钟义寒颓然坐在凳子的残骸上,抬头幽怨的看向御座之上道貌岸然的景熙皇帝。

皇帝陛下,您就算要捉弄微臣,也不至于挑这么个场合吧!

宁澈一侧的眉毛高高挑了起来。

“你看朕做什么?”

他看懂了钟义寒眼神中的意思,从来没觉得这么冤枉过。.k~y,a¨n¢k·s..!c_o′m?对,他看钟义寒不顺眼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今天这个锅,他绝对不背。

宁澈对谭小澄打了个眼色,让他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谭小澄立时会意,忙领着人退了出去。

书房中的氛围一时尴尬到了极点。杨怀简皱了皱眉,也默默站起了身,一脸看透一切的神情。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的摔打。

宁澈扶额,无奈也坐不住了。真是邪了门了,今天这事他非得查清楚不可,不然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之身。

片晌,谭小澄回来禀报道:“回主子,奴婢盘查了殿内所有的桌椅板凳,发现共有十几张桌凳都被人不同程度的动过手脚,基本上都是少了一些部件。钟大人方才坐过的那两张凳子,腿上便被掏空打薄后又贴了一层木衣上去,故而在外表上看虽并无什么异样,但内里已然中空,所以才如此不结实。”

宁澈一口怒火堵在喉咙里。整个紫禁城,能在乾清宫中来去自如,并且有那些奇形怪状搞木头工具的人还能有谁!

他磨了磨后槽牙,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出来:“宁,潇!”

*

景仁宫中,宁潇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眼神清亮的小男孩揉了揉鼻子,此刻还并未意识到有危险正在慢慢靠临。

桌子上摆着一艘精美绝伦的战船。这可是宁潇今年最金贵的宝贝,每个部件都是他亲手裁切出来的。为了组这么一艘他理想中的无敌战船,孩子破天荒的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书,有些甚至还是从乾清宫书房搜罗来的孤本。

先生给他布置功课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如今这艘船只剩了最后的部分,把甲板装配完成后就可以竣工了。这项工程可是耗费了宁潇大半年的心血,自己这宝贝战船,他越看越喜欢,觉得甲板非得铺些好木材不可。

但上哪去找上好的木料呢?孩子灵机一动,看上了他哥殿里的家具。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专门挑他哥公事繁忙的时候往乾清宫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就捡着贵的家具挑,这抠抠,那刮刮,搜罗了一大堆小木片,回来再打磨成甲板的样子。

这些木料,是他成心在好多样家具上抠下来的,可着一张桌子薅太容易被发现,每个家具上薅一点风险就小多了不是?宁潇美滋滋的想,自己可真是机智啊。

他正沉浸在对木船的欣赏中无法自拔,却忽有内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到:“小主子,乾清宫来人了!”

话还没说完,一大队人便从门外涌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宁潇认得,是他哥身边的一个秉笔,姓谭。

大事不妙。

宁潇仍壮着胆子硬气到:“你们要做什么?”

谭小澄倒是很客气,依规矩向宁潇请了个安,而后在房间中打量了一圈,很快便发现了赃物。

“带走吧。”他吩咐手下的人到。

宁潇急了,一个箭步挡到自己的宝贝前:“这个你们不能带走!我在哪船就得在哪!”

谭小澄揖了一礼,公事公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