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州醉客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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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便好了。/k?a*n^s`h-u_y.e~.¢c*o?m_人这一辈子长着呢,犯不着用给自己设绊子,来证明你的真心。”

宁澈张了张口:“可是……”

宣明帝却没有让他说下去,而是轻飘飘的反问了句:“况且,那个丫头现在,与你同心吗?”

正中命门。宁澈觉得,心中的某块私地,一下子被翻了出来,光天化日的曝露在日光下,竟让他有些萎了下去。

宣明帝知道,这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可这是他们下一辈人之间自己该去解决的事,他并不想深言。

刚好在这时,乳娘领了宁潇进来。宁潇现在正是最爱闹挺的年岁,也就在宣明帝跟前能安静一会。他被乳娘带着给宣明帝请了安,又被教导着给宁澈见礼。

宁澈一贯疼自己这弟弟,没让他跪,直接把孩子拎起来,想让他坐自己腿上。

可宁潇这阵子长了些重量,宁澈没把控好力道,肩膀处没用对力,疼的他直接嘶了一声出来。\d¨a?s_h,e+n^k?s′.*c^o_m+

宣明帝见状赶紧把小儿子接过来,皱眉道:“怎么了,还疼?”

肩膀这处旧伤是在南边军营中时受的。那会是冬天的时候他扛木栅,东西沉还不好使力,结果伤了肩膀。他嫌费事,也没跟宫里头说,就靠着军医给的土方子把伤凑合养好了。但南方冬天又冷又潮,没想到就落下来病根。

后来回了京,一到阴天下雨,他肩膀就疼的厉害。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瞒着,想着忍忍过去便罢了,可后来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才传了太医。

宣明帝知道后,气得要命,足足有三天没搭理宁澈。

宁澈最怕矫情,他把宁潇放下,遮掩到:“没事,就抻了一下。”

宣明帝却有点急了:“你把衣服解开,我看看是不是又肿起来了。”

宁澈撇撇嘴,却把衣服领子捂得更紧了些:“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随随便便的就脱衣服。¢d¢a¨w~e-n¨x+u′e′x*s¨w!.~c/o?m,”

宣明帝被他说得愣了一下。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儿子大了,能独挡一面了,但他在看宁澈时,仍觉得他跟孩子一样。

他不再坚持,却还是在宁澈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骂到:“臭小子。”

宁澈捂着头嗷了一声,觉得很没有面子。

宣明帝站起身来,懒得再操他的心,只嘱咐到:“一会别黑着脸,笑着点,给你祖母点面子。”

*

在前头,太后被众人簇拥着移驾后殿去享天伦之乐,暖阁里便只剩了被太后留下的姜颖嬷嬷,以及跪着的孟芸和夏绫二人。

孟芸从地上爬起来,对姜嬷嬷欲言又止:“嬷嬷,您看……”

姜颖打断她:“小芸子,你就别想着为这丫头求情了。看娘娘的意思,是定要往重里罚的。我要是留了情面,在娘娘面前就难做了。”

孟芸只得低头道:“是,是。”

姜嬷嬷同孟芸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见她这样,又出言安慰道:“你要是真心疼这丫头,就放她休息几天,小姑娘家面皮薄,挨了耳光难受,让人看去心里头再更想不开。哎,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都是在宫里做奴婢的,哪有没挨过打的?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底下这些小丫头们哪能这么娇惯的。”

孟芸苦笑道:“是,嬷嬷您说的在理。”

她没理由再留在这里了,只得先道了告退。离开的时候,仍忍不住看了眼低着头的夏绫,暗自叹了口气。

待人都走了,姜嬷嬷在袖子下动了动手掌,对夏绫道:“你跟我过来吧。”

姜颖带着夏绫到了慈宁宫隔墙外的夹道里,见夏绫还站着不动,皱眉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还不跪下?”

夏绫心里头又委屈,又难过,可她只能屈膝跪到姜颖跟前。宫道里的地面不如殿内平整,膝盖压在砖缝上,硌得皮肉生疼。

“嬷嬷,”夏绫怯生生的问到,“奴婢今日是哪里惹了娘娘不悦了,娘娘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责罚奴婢?”

姜颖见这丫头模样生的清秀,看着也像是个老实孩子,也不由得心生了恻隐。

她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半辈子,对她的脾性自然了解。这位主子是个要面子的人,对于纪瑶,总想尽心为她多安排些,但又总担心自己的眼光过了时,让年轻的背地里说她老土。夏绫今日当众说纪瑶戴不了那对耳坠子,太后心中定是觉得她伤了自己的面子。

再则,太后在纪瑶身上觊觎的期望太高了,恨不得这女孩连喘气都要按照她的要求来。今日太后的气也是冲着纪瑶,觉得她讨不到太子的喜欢,心里头是真着急了。纪瑶打不得,那就只能夏绫当这个替罪羊,她也是倒霉。

况且掌三十下嘴,罚的确实有些重了。看这女孩生的白净,肉皮又细嫩,三十记巴掌下去,得难看成什么样?

但她却只能说:“做奴才的,最不该问的就是为什么。只要是主子赏赐的,不论是雷霆还是雨露,都是恩泽,都得受着。”

夏绫咬着嘴唇,除了认,她别无他法。

姜颖沉了口气:“把头抬起来吧。不许躲,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