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只胡同当中。′w·a_n\z~h?e*n.g-s¨h`u?.′n/e¨t.最后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墙根底下,小铃铛围着墙根来回绕了三圈,但就是不再往前走了。
夏绫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狗绳,就在这里了吗?会不会又扑个空?
她抬头看向庄衡,对方同她对了个眼神,让夏绫觉得莫名心安。
锦衣卫迅速且无声的包围了这间民房,几人将刀拿在手中呈进攻之势,在庄衡一声令下中陡然破门而入。
脚步踢踏,一大群锦衣卫涌进民房,夏绫跟在他们身后也一起进了院子。
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寂静,院子里养的鸡扑腾着翅膀乱飞,一个男人从正房中跑了出来,身上未着寸缕,情急之下拿了一条女人的裙子遮住了自己下身。
夏绫啊了一声,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寸缕未着的男人,她还从来未遇见过。
紧接着,一个女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身上裹了一件男人的道袍,鬓发同样散乱,未定惊魂。-d^a¢n!g`k_a′n~s-h\u^.`c¢o?m`
“不是,你们谁啊?”
这女子看起来要比她男人悍得多。
“北镇抚司办案。”庄衡寒声道,目光一直逡巡在这间院子的各个角落,生怕遗漏一丝破绽。
很快,已把民房内外都搜过一遍的锦衣卫来低声回禀道:“大人,没有。”
一次次的落空,消磨着庄衡的耐心。他脸色不很好看,目光落在那对夫妻身上:“就地审讯。”
可这女人显然不知北镇抚司究竟是什么来头,往地上一坐,竟撒起泼来了:“天爷哎,还有没有王法了,强抢民宅了!”
“你闭嘴!”她男人像是个明些事理的,捂住女人的嘴斥道,“这些人是锦衣卫!”
这男人身上本来便没穿什么衣服,一捂她媳妇的嘴,哪还有手再挡着□□。虽说办差的都是些老爷们见怪不怪,可夏绫已经快被吓坏了。
庄衡按了按眉心,纵使心中烦躁,仍压着脾气对夏绫道:“夏姑娘,您先去外面等一会,这里臣来料理。`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如果有镜子,夏绫会发现自己此时的双颊已经涨成了茄子色。她牵着小铃铛跑出去,不由得有些懊恼。
无怪乎庄衡有公务在身时很少对她柔声细语,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夏绫同狗子一起在院墙外等,此时太阳渐渐驱散清晨的凉爽开始显威,身上一生出汗来,便觉心中更加焦躁难耐。
外城的老百姓较之城内更加繁杂,有的人家为省自己院子里的空闲,会在巷子里圈一块地方出来作为养牲口的畜圈。在这条胡同的尾巴,正好就有一处羊圈。
天热之后,羊圈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难闻。夏绫赶了赶面前乱飞的苍蝇,见小铃铛翘起后脚又在墙边留记号了。
羊圈里有两只山羊,伸着脖子往羊圈外看着,扯开破锣嗓子朝着铃铛咩了两声。小铃铛从地上嗅来嗅去的抬起头,似乎是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四脚活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铃铛呲了呲牙,不太友善的对两只羊吠了一声。
羊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什么东西,自然也咩了一声回敬。
夏绫拽着狗绳无聊的站着,对这听不懂的羊言狗语并不感兴趣。可突然,小铃铛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脾气,冲着羊圈竟然撒腿奔了过去!
“喂!”
夏绫被狗子的大力拽的一趔趄,跌跌撞撞的也跑了起来。
狗子哗啦一下撞翻了篱笆,两只羊受了惊,歇斯底里般的叫了起来。
夏绫就被这么拖着也冲进了羊圈,脚底下一绊,整个人以狗啃泥的姿势摔进了羊圈里。
“啊啊啊,羊粪,羊粪!”
夏绫真是快疯了,一巴掌拍扁的几枚羊屎蛋令她几乎窒息。
“铃铛,你要上天啊!”夏绫怒不可遏。
可小铃铛却丝毫没有消停,跳到羊圈最里面的草料堆上,焦躁的来回转圈。
夏绫艰难的从羊粪遍布的地上爬起来,气得就要跟狗打架:“你信不信我揍……”
可后半句却卡在了嗓子眼里。她忽而发现,枯黄的干草堆上,却有一处被染了一小块深红色。
那似乎是……血,甚至还新鲜。
夏绫陡然向四周看去。静谧的胡同中,空空如也,唯有另一户人家的门口搁着几只盖簸箩的破筐。
冥冥中的某种预感,让夏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她屏住呼吸轻步走过去。
掀开第一个,没有。
掀开第二个,也没有。
还有最后一个。
夏绫沉了沉气息,探出手一把掀开了第三只竹筐上的簸箩。干枯杂乱的秸秆中,蜷缩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夏绫的心跳漏了一瞬,才意识到自己在同一双眼睛对视。
惊恐,畏惧,却又带着执拗的恨意。
不过仅有一瞬的凝滞。
藏在筐里的那人,倏忽间抬手向夏绫扬了一把尘土,猛推开她逃窜了出去。
夏绫避之不及迷了眼,可凭着眼睛仅能睁开的一条小缝,撒腿便追了上去。
“庄衡大人,这边!!”
夏绫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