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才能放我出去?”
庄衡道:“只要你好好交代,今晚你就可以回去。+b¢o+o_k′z¨u¢n¨._c+o?m~”
云湘眼中终于有光闪过,她拼命点头:“好,好,您问什么,我一定都说实话。”
与这间刑房仅一墙之隔,夏绫正与宁潇待在一块。方才此处是庄衡亲自过问的,宁潇双手托着脸,原原本本的把怎么甩了何敬,怎么进了吟春楼,在房里发生了什么全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还不忘了诟病一句他哥太过凶神恶煞。
夏绫越听越头疼,心想一会宁澈回去要揍孩子的话,她绝对不拦着。
宁潇并不觉得诏狱是个令人害怕的地方,待了一会觉得无聊,对庄衡搁在桌上没拿走的佩刀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围着刀看了看,问夏绫:“乔乔姐,你说庄大哥能把这把刀送给我吗?”
夏绫把他揪回来坐好,插着手臂说:“这刀能不能归你,你庄大哥管不了,得问你哥。”
宁潇唔了一声,觉得这刀倒也不是非要不可。^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又等了一会,庄衡才从刑房中出来,回到了这里。
夏绫忙迎上去问:“庄大人,您都问完了?”
“嗯,”庄衡颔首,“夏姑娘有什么要问她的,现在便进去吧。铁拷的钥匙给您。”
夏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庄衡这是想让她做个好人,把云湘的镣铐去了,这样或许能更容易问出她想要问的事情。
“谢谢庄大人。”
夏绫拿了钥匙,往刑房中走去。诏狱中常年不见阳光,地面阴潮,走在上面并无声音,这里仿佛会使任何人化成与暗夜分割不清的鬼魅。
推开房门,那个瘦弱的女子正低着头坐在刑椅中。
“云湘姑娘。”夏绫站到她身前,安静的打量着她。
云湘身子一颤,仿若惊弓之鸟,惊惶的抬起头来。
“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她并不知该如何称呼夏绫,只是凭着自己对官府一些微末的了解,管谁都喊大人。`s,w¨k~x¨s_w/.,c~o^m¨
夏绫拿出钥匙:“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说实话,我就让你出去。”
几乎是瞬时,云湘眼底就蓄了泪。她用力点头到:“我什么都说。”
“宝来当铺中,那块圆形的青玉玉佩,是你当掉的么?”
云湘神情一滞。这个问题来的太过突然* 。
可她知自己这片刻的犹疑已落入的夏绫的眼底,只能避无可避,轻点了下头。
夏绫再问:“那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云湘咬唇道:“一个……恩客。”
夏绫的心中已然凉了半截。若那个恩客真是她的兄长,若她兄长可以随随便便将父亲的遗物送给露水红颜,那这兄长,她不找也罢。
可她仍问了句:“那你还记得那恩客是谁吗?”
云湘惨笑:“大人,我接待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哪能每一个都记得清楚呢。”
她的这种神情令夏绫心中生寒。夏绫忽而想,若自己当初没有侥幸从那杭州富商手下逃出来,今天的自己是否也会如面前这女子这般。
“云湘,那这玉佩你要多少钱?我买。”
云湘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迟疑。
“大人……可是这玉佩还在当铺里,若非到了期限,我也赎不出来。”
夏绫哑然,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活当的期限是多久?”
“两年。”
夏绫垂下眼。其实只要她想,让宁澈去动动嘴皮子,她不信这块玉佩落不在自己手里。只是当下她还不愿强意为之。
不过两年而已,她等得起。
夏绫无意再为难云湘,她弯下身,将云湘手脚上的镣铐都打开。
“你可以走了。”
云湘扶着椅子站起身,感激的对夏绫深深福上一礼。
“不过……”
听夏绫如此说,云湘原本放下的心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夏绫温和道:“不过,一会你出去时,我找块冷帕子给你敷一下伤吧。脸上的伤不好看,别让孩子看到了。”
“大人……”云湘的声音中,有一丝哽咽。
夏绫笑的有些伤感:“我小的时候,有一位长辈为了保护我,同样也受了伤。别以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记得,他们心中会很难过很久的。”
夜色深长,宁澈与钟义寒回到北镇抚司时,正看到诏狱门口人影摇曳。
书澜先大声喊了出来:“娘!”
云湘抬起头,顾不得身后还有锦衣卫的看押,朝孩子飞奔过来。
过了这一晚上,书澜或许是累了,或许是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在回到云湘怀里的那一刻,揽着母亲的脖子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云湘紧紧抱着孩子,用力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柔声哄着他:“宝宝不怕啊,娘在这里呢,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头,宁潇蔫头耷脑的走到宁澈跟前,低低喊了声:“皇兄。”
宁澈低头看着个头才将将打到他胸口的弟弟,托起他的下巴:
“连句哥哥都不愿喊了?”
宁潇扁了扁嘴:“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