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想起背地里的幸灾乐祸,夏绫心中倒是生出些愧疚来了。/w?o!s!h!u·c*h_e?n~g,.·c!o*m¨
钟义寒说罢又仰天长叹:“小乔公公,吏部中精明的人太多,或许是下官这种直性子太不讨喜,才受了不知哪位同僚的排挤。下官看这吏部自己是有点混不下去了,您说有没有可能,给下官调任个别的什么衙门任职?”
夏绫皱了皱鼻子:“钟大人,我就是一内侍,外廷官场上的事我可不懂。”
“小乔公公您太谦虚了。”钟义寒顺坡下驴,凑近夏绫谄媚的笑了笑,“您现在可是圣上的心腹,天子近臣,陛下可是器重您呐!小乔公公,您看,能不能帮下官在陛下面美言几句,给臣换个职位?刑部工部什么的都行,哪怕降职都可以。要再在吏部待下去,臣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咯。”
夏绫有些为难。虽然她给阿澈递个话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涉及外廷的事,她也的确没在阿澈跟前掺和过。可对钟义寒吧,又觉得人家是为了给自己写书才进的诏狱,更不好意思欠他的人情。·x`i¨a?o*s¨h,u.o¢y+e¢.~c-o-m.
“呃,钟大人,我尽量吧,行吗?外廷的事皇上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就算说了也未必算数。”
“明白,明白!”钟义寒一脸他听懂了的样子,朝夏绫作了一揖,“那下官就先谢过小乔公公了。”
谢人可不能光用嘴的。钟义寒说着从他的桌案上取过来一册书递给夏绫:“小乔公公,臣之前想赠您的倭国民谣不是被北镇抚司毁了么,这段时日臣加紧又写了一份,请您笑纳。”
“啊……”夏绫将书接过来,心中的愧疚到达了顶峰。这么说,钟义寒在生病的时候还不忘了写书给她。这人怎么……还怪好的呢!
“钟大人,可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好好学。”夏绫说的很真诚,恨不得立刻就翻开书看看里面的内容。
钟义寒却拦住她:“哎,小乔公公不忙,您回去再看,回去再看便好。”
说罢,钟义寒也不欲在此处久留,向夏绫施过礼后,匆匆离开。·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夏绫心中感慨,自己之前可真是小人之心了。她忍不住将手中的民谣书打开,可翻了两页,忽发现其中好像夹了什么东西。
咦,似乎是张银票?五十两。
夏绫又往后翻了两页,又有一张银票,还是五十两。
她一跺脚,哎呀,钟义寒这个糊涂蛋!这么多钱怎么夹这书里了?就他那个穷酸样子,若是丢了这么多钱还不又要他半条命!
夏绫赶忙追出去:“钟大人,您落东西啦!”
钟义寒僵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见那个秀气干净的小内侍火急火燎的追出来,将手里的两张银票怼到他眼前。
“钟大人,您可太粗心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落我这了?”
钟义寒顿感一阵五雷轰顶。这人有毛病吧,是真不明白还是嫌少故意的?
“小乔公公,这……”
夏绫善意的笑了笑:“不是您丢的吗?我拾金不昧。”
钟义寒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他打量着眼前的小内侍,怎么看都觉着这人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他心一横道:“小乔公公,这钱就当孝敬您喝茶了!”
说完,他不敢再多停留一刻,提着袍子快步走远了。
夏绫攥着一百两的银票怔在原地。回想起钟义寒在小书房中同她说的那些话,再联系一下上下文,夏绫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这是……被贿赂了?
我的苍天,这种感觉可太新奇了。
夏绫一溜烟的跑回了乾清宫。她进暖阁的时候,宁澈正阖目躺在藤椅上,谭小澄在背后给他揉着肩膀。
宁澈的肩上有些旧伤,虽说伤早就已经好了,但坐的久了,总还是不舒服的厉害,老想让人给揉揉。乾清宫这么多内侍,只有谭小澄伺候的最好,这些时日倒让他愈发离不开这奴才了。
谭小澄见夏绫进来,低声在宁澈耳边禀道:“主子,小乔求见。”
宁澈睁开眼,摆了摆手让谭小澄退下去。
待人走了,夏绫立刻忍不住同他讲自己这奇遇:“阿澈!我跟你讲,我被贿赂了!”
她把钟义寒送给她的书连带一百两银票一块放到宁澈跟前:“你看,钟义寒硬塞给我的,这钱我该怎么办?”
宁澈也懵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收了贿赂还这么大张旗鼓来找他显摆的人。
“那他求你帮他做什么事了?”
“啊?”夏绫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只顾着新鲜了,钟义寒想让她干啥来着?
宁澈噗的笑了:“不是吧乔乔?贿赂你的人可真够倒霉的,银子没了不说,你还压根不记得人家求什么事,这什么冤大头?”
“不是不是,我想起来了。”夏绫清了清嗓子,“他说让我帮着美言几句,他想调职,去刑部工部都行。”
“这倒是稀奇了。”宁澈双手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文官当中有个不成文的共识,这六部当中,因吏部掌管官员升迁,其中
就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