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又做成了吗?”
夏绫彻底让她给问哑巴了。/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纪瑶低下头说:“绫儿,我只是觉得累了。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我就是……一见了皇上我就说不出话来,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夏绫见她这样子也是心疼,暗自对自己说了句,由着她吧。
纪瑶却拉了拉她的衣袖,眨眼笑了笑:“不过绫儿,你回来了我就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我答应你一定会努力吃饭。你现在住哪里?怎么穿内侍的衣服?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我……”夏绫心中抽疼了一下,忽然有些不敢说下去了。她垂下眼,不忍看纪瑶的眼睛,“瑶瑶……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个意外。几天后过完了万寿节,我还是要回行宫去的。”
纪瑶的神色凝固在了脸上,她把拉着夏绫的手缩了回来。
“那你做什么还要来见我?”纪瑶的声音渐哑了起来,“把人举起来再狠狠摔下去,你就是成心想让我难过。-三`叶·屋, ,首~发¨”
“瑶瑶,你知道的,我自有我的难处……”
纪瑶却背过身去,不再看夏绫:“你走吧,我就当你今日没有来过。”
夏绫看着她那单薄的双肩,心中明白,她若是真起了脾气,自己是哄不过来的。
罢了。
“瑶瑶,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一定多保重,保重。”
夏绫告辞的时候,桌上的茶盏还未凉下。待她快出了永宁宫的宫门,徐婉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匆匆追了上来。
她弯膝对夏绫赔了个不是:“小绫儿,我们姑娘就是倔脾气又犯了,你别放在心上。这不,你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又悄么声的哭了,让我出来送送你。”
夏绫摇摇头:“徐婉姐,我哪里会怪她,只不过是有些心疼。倒是你,看顾着整个永宁宫,想必也很辛苦吧。”
“嗐,看着自家姑娘,说什么辛不辛苦的。”徐婉却神伤了些,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小绫儿,我也是想私下来求求你。_j_i*n*g+w`u¢b.o?o.k!._c`o_m*也就你,在万岁爷面前还能说上两句话,你能不能帮着多说几句娘娘的好话,她有的时候,唉,也是身不由己。”
“徐婉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接问了。”夏绫将她拉到偏僻处,压低声音道:“皇上他,是真的很过分吗?”
“没有没有,主子哪有做错的。”徐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只是这两口子过日子,许多事说不清道不明的。奴婢们多挨点皮肉之苦没关系,皇上和娘娘能好比什么都强。不然……不然,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捱啊。”
夏绫怀着满腹的心事回了乾清宫。她想着去见见宁澈,却得知他这时还在午眠。
再过半个时辰都该布晚膳了,怎么这个时候睡起来了。
还算巧,夏绫遇上了何敬。
“姑娘,主子要是一会醒了就看见您,心情一准大好。”何敬笑呵呵的说道,“那奴婢自个儿到寝阁外边侯着去,您先歇会,等主子醒了奴婢来请您。”
夏绫却不想显得那么娇气,同何敬一起进了殿内等着。
约摸有半柱香的功夫,听见床帐里的人翻了个身,说话间就要醒了。
何敬忙让暖殿奉盏茶过来,本想自己伸手去接,夏绫却先一步接了过来。
乾清宫中的杯盏大多没什么太繁复的花纹,用的都是薄胎瓷,莹润的如同玉质一般,若对着光细看,甚至能瞧见内里的茶汤,如琥珀般好看。
夏绫吸了吸鼻子,手中这盏茶虽盖着盖子,却仍有盈盈香气扑鼻,是茉莉花,还有一捻的桂花,混着一丝甜意,大概是调了蜜汁子。
两人进殿的时候,宁澈已经自己打帘子坐起来了,只不过还一脸刚睡醒后的茫然。何敬赶忙将两侧的床幔都绑起来,又恭谨的跪在脚踏边替宁澈将靴子穿上。
看到夏绫,宁澈展了展笑容:“乔乔?”
夏绫走上前去,双手将茶盏递给他:“润润喉。”
宁澈错开盖沿喝了两口,便将茶盏递给何敬,掸了掸手示意他退下去。
夏绫去衣架上取那件缂丝龙纹的玄色披风,问宁澈道:“怎么这个时候睡上了?”
宁澈活动了下脖子,站起身来:“昨天晚上看些杂七杂八的到太晚了,过晌也没来得及歇,后来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就眯了一小会。”
他将披风接过来披在自己肩上。因只穿了寝衣,没那些金冠玉带的累赘,倒显出他眉眼间的柔和来,颇有几分玉面书生的文秀。
宁澈将披风在身前拢了拢,坐到了窗下的藤椅上,慵懒的将身子往后一倚,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
“乔乔,我看你像是有心事吗?”
夏绫坐到他对面的圆凳上,也不瞒着他:“嗯。我今日……见到娘娘了。”
咳。宁澈喉咙微微动了下。
他的手指在藤椅扶手上轻缓的点着,淡淡笑说:“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我哪敢。”夏绫垂眸,“我只是见她脱相的厉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