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闻言,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大汗多虑了。′s′y?w?b+o~o!k..,c,o*m_”
“如今臣等与大汗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秦某岂会做出自掘坟墓之事?”
“更何况,我军与凌云贼军,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就算臣想设下埋伏,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啊。”
屠克可汗闻言,仔细打量了秦新一番,见他神色诚恳,语气恳切,不似作伪,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几分。
他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本汗就信你一次。”
“巴图。”
“末将在。”
“你率领五千精锐骑兵,按照秦将军所说的,绕道京城西侧,秘密潜伏。”
“记住,一定要隐蔽行踪,切不可打草惊蛇。”
“待本汗听到南门战鼓声起,便立刻发起突袭,务必一举攻破北门。”
巴图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秦新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借刀杀人,驱虎吞狼。
无论是凌云,还是屠克可汗,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他真正的目的,是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待凌云和屠克可汗两败俱伤之后,他便可趁虚而入,一举拿下京城。
到时候,这大炎的江山,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
次日正午时分,烈日当空。¨3¢8+k+a·n+s\h·u′.*n!e\t-
京城南门之外,战鼓声再次擂响。
早已休整完毕的叛军,在秦新的率领下,再次向京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喊杀声震天动地,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
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鲜血染红了城墙。
新一轮的血战,再次拉开了帷幕。
与此同时,一支五万人的北蛮骑兵,悄悄离开了北蛮大营。
绕道京城西侧,准备赶在南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攻打西门,将守军全部吸引过来。
届时再从北门猛攻,给京城守军致命一击。
五城兵马司内,此刻灯火通明,早已被凌云当成了临时的战事指挥中心。
凌云身着便服,但眉宇间的凝重与肃杀之气,比身披甲胄时更甚。
他目光扫过阶下神色各异的文武重臣,沉声道:“诸位爱卿,眼下形势,想必尔等心中已有数。”
“敌军攻势凶猛,北蛮与凌慎叛军南北夹击,其势汹汹。”
“即便我们能凭借坚城死守,但将士们的伤亡,亦将惨重无比。”
“死守并非上策,朕要的,是如何退敌,如何将这些豺狼彻底赶出我大炎疆土。”
凌云的话音落下,殿内一片沉寂,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声音带着几分悲壮:“陛下,贼势浩大,为今之计,唯有与京城共存亡,与贼军血战到底。”
“臣等愿与将士们一同,血拼到底,誓死保卫京城,保卫陛下。”
“血拼?”
凌云眉头一挑,随即摇了摇头,“朕可舍不得诸位爱卿,还有我大炎的将士们,去做这无谓的牺牲。”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仁王却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
“陛下,老臣或许有一策,可解眼下之危。”
凌云目光一亮,看向仁王:“皇伯有何良策,但讲无妨。”
仁王略一沉吟,缓缓开口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凌慎那逆贼,是如何逃出京城的?”
凌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精光一闪。
“皇伯是说……密道?”
仁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那条密道,既然凌慎能用,我们为何不能用?”
“老臣提议,可挑选一支精锐敢死之士,趁着夜色,悄然通过密道潜出城外。”
“他们的目标,直指北蛮大营的粮草辎重。”
“北蛮人生性彪悍,然其大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乃是其命脉。”
“一旦粮草被烧,军心必乱,北蛮大军不战自溃,自然退兵。”
“北蛮一退,凌慎那十万叛军,便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足为惧矣。”
凌云听着仁王的话,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这才猛然想起,皇宫之内,确实有一条极为隐秘的密道,直通城外。
凌慎就是从这条密道跑的。
也怪他这几天注意力全都在后勤上,一时没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密道。
“好。”
凌云猛地一拍御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皇伯此计,甚妙。”
“北蛮人想借刀杀人,朕便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此计可行!”
他目光扫过殿内众将,沉声道:“镇西侯何在?”
镇西侯立刻出列,单膝
跪地:“末将在!”
凌云眼神锐利,语气果断:“朕命你立刻点齐三千精锐,今夜子时,秘密出城。”
“出城之后,直奔北蛮大营。”
“朕要你将北蛮大军的粮草辎重,给朕烧得干干净净,一把火,让这些草原豺狼断了根。”
镇西侯闻言,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抱拳道:“末将遵旨!”
“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北蛮的粮草烧光!”
凌云点了点头:“去吧,务必小心行事。”
“是!”
镇西侯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准备点兵。
就在镇西侯刚刚踏出殿门之际。
一名浑身染血的将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神色惊慌失措,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
“不好了,陛下!”
“北城……北城门要破了,归义侯让末将告知陛下,早做准备。”
“并且……并且让末将给您带话,说他会誓死守城,必将以身殉国。”
“报答陛下的大恩。”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如同炸开了锅。
所有文武大臣,包括仁王在内,脸色骤变,齐齐看向那名报信的将士。
“什么?”
“北城要破了?怎么可能?”
“归义侯亲自镇守,神龙卫都在那里,怎么会这么快?”
惊呼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凌云的心脏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但眼神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沉声问道:“说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城门为何会危急至此?”
那名报信的将士跪伏在地,声音因恐惧和急促的呼吸而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哭腔。
“陛下……陛下……北蛮人……他们……他们疯了!”
“北蛮大军派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先是去攻打西门,归义侯则是派人去援助了西门,可西门那边……是佯攻。”
“就在北门主力去援助西门的时候,他们北蛮主力突然全部压向了北门。”
“人……人太多了,黑压压一片,根本数不清,比我们预计的……多出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