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盆花 作品

第336章 得陇望蜀

第336章 得陇望蜀

“你想听实话吗?”

孙秋茹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此时的张恒之还不知道,女人说的“实话”是听了让自己开心的话。

“我觉得我是在前几分钟喜欢上你的……”

没等他说完,孙秋茹抢着问:“那你下午的时候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

“我答应你结婚是觉得你一个女人,养孩子不容易,孩子没爹,生下来都不好上户口。”

“你是可怜我?”

“算是吧。”

孙秋茹因为肚子不方便,是侧躺在男人怀里的,所以张恒之没看到孙秋茹越发阴沉的脸色,将实话实说四字箴言贯彻到底。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孙秋茹为了救方东铎故意用烧火钩子,把自己的手扎了个对穿,当时伤得挺重,如果扎到手掌上的神经,说不定整只手都废了。

“我想着,这女人看着挺好看,心真很,对自己都这么狠了,对别人说不定更狠。”他说着捉过她莹白的小手,手背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到。

可这疤痕是张恒之亲自缝合的,自然是一眼看到了,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眼底满是怜惜:“还疼吗?”

孙秋茹挑眉:“我记得你当时跟翠翠说的是伤口不深。”

张恒之无语失笑,知道这女人是秋后算账,当时他的确对柳翠翠有点朦胧的暧昧,再加上孙秋茹一看就是故意的,而且手上的伤口虽然深,但没伤到根本,凭他的医术完全可以医治好。

所以就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孙秋茹躺在一张床上翻旧账。

不就是算账吗?谁心里还没有本账呢。

“是吗?我当时还年轻,医术不精对你的伤势做出了错误的诊断,我十分抱歉。”张恒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完还对她鞠躬致歉。

不过看两人这架势,他鞠躬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夫妻对拜。

“呵呵。”

他重重揉捏了一下女人的侧腰,冷笑:“你不也迷晕了我,打算把赵玫玫往我床上塞?”

“你知道?”孙秋茹瞳孔地震,她当时就觉得奇怪,按道理和张恒之躺在一起的应该是赵玫玫,怎么一觉醒来是她:“是你搞的鬼?”她指着男人的鼻子气呼呼地问、

“是你先算计我的,我那叫将计就计。”张恒之睨了她一眼,把自己的胸膛往女人的方向靠了靠,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你当时不是挺喜欢的。”

孙秋茹噎了噎,当时为了让赵玫玫见色起意,她把张恒之整个人都扒光了,浑身上下只留了一条裤衩子,她还轻佻地捏了捏男人的胸膛,赞叹道:“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肌肉倒是很瓷实、”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还把“昏迷”中的男人摆出一个很难以启齿的姿势,丢脸丢到太姥姥家了。

孙秋茹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耳尖、脖子都迅速染上了烫意,恨不得顺着床板的缝隙钻到床底。

“出来,憋气对胎儿不好。”男人的宽厚的手掌,贴在她腰线上,把人给捞了出来。

他睨了一眼满面红霞的女人,声音有些飘忽:“你知道你扒我的衣服,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想你想要的话,我从了你也不是不行。”男人视线落在他身上,瞳孔之中缓缓地染上情/欲的颜色。

“可是你拍着我的脸说让赵玫玫来疼我……”

孙秋茹打断了他的话,当初那件事是她办得不地道,得亏张恒之这颗好白菜没有被赵玫玫那头猪拱了。

对上男人落寞的神色,孙秋茹侧眸靠近,微凉的鼻尖轻轻在男人锁骨处亲昵地蹭了蹭,趴在男人耳垂处,暧昧地哈气:“我后悔了,我当时应该疼疼你的,不过现在也不晚。”这男人明明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了,还骗她说前几分钟才喜欢她。

被子里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张恒之怕她乱来,直接把她的两只胳膊举过头顶,用羊绒围巾捆在一起,羊绒的料子很瑞安,不至于伤到他,又能避免她胡来。

“老古董。”她暗暗骂了一句,抱着肚子转身,六个月属于孕中期了,胎儿发育通常比较稳定,是可以同房的。

“等你把孩子生完,你想怎么要我都答应你。”男人在她耳边轻柔地哄。

……

张恒之照例扶着孙秋茹去诊所,他负责看诊,孙秋茹躺在病床上吃喝玩乐,算是另一种夫唱妇随。

“秋茹姐,你今天想吃什么糕点,我去买。”刘桂芬除了学习基本的药理知识,就是负责照顾孙秋茹,乖巧听话得不行,就像是一个家生丫头。

和张恒之确认关系之后,孙秋茹看刘桂芬也顺眼不少,随口说:“我今天不想吃了,你去忙吧。”

孙秋茹是夙愿达成满面春风,张恒之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

张恒之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方东铎的替身,没有立场吃醋,可自己就是忍不住,人都是贪心的

,得陇望蜀。

得到孙秋茹的人,就开始想要得到她的心。

“你怎么心情不好。”孙秋茹差距到了张恒之的闷闷不乐,找了个由头由头把刘桂芬支出去,打算和自己男人好好谈谈心。

“生意不好,怕养活不起你和孩子。”

“说实话。”他一把识破男人的谎言,以前诊所的生意更不好,张恒之还是该看书,该整理药柜整理药柜。

“你经常像昨晚那样吗?”男人的牙尖紧紧咬着唇,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孙秋茹就知道他是吃醋了,男人都一样,他说是愿意当方东铎的替身,却还是忍不住吃醋。

她前世和余海良当了两年的夫妻,男女那档子事情,好的坏的,她也学了不少。

不过这些,她并不打算告诉张恒之,前辈子的孽缘,前辈子已经了了。

“你个傻子,什么其他男人,我都是骗你的,孩子是你的,第一次是跟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孙秋茹不想再隐瞒了,自己的男人当然要自己疼了。

“真的,你没骗我。”

“爱信不信。”她清亮的眸光,如一汪灵动的泉水,柔柔地荡漾过人的心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信,我信。”张恒之大喜过望,两只手紧紧捧着女人的脸颊,重重地亲了起来,很粗暴地亲,那架势仿佛要把他给拆吃入腹一样。

“一会桂芬看到了不好。”

张恒之松开险些背过气的女人,随口说:“亲我媳妇天经地义的事情,谁来了我也不怕。”

孙秋茹抿了一下被亲得微微发红的唇瓣,引诱得张恒之一个猛扑,再次把她压倒在床上亲吻,力道有些不知轻重,指尖穿过女人乌黑的发。

门口响起脚步声,张恒之像是受惊的兔子,从床上弹跳起来,掀开布帘,做贼心虚地跑到了后院,假装去摘院子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