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盆花 作品

第277章 桃花运

第277章 桃花运

“办~办婚礼?”柳翠翠一脸震惊,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对,办婚礼,我们两个人已经领了证,也相互喜欢,总得走个仪式,也不能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再说我们结婚了,咱娘也不用天天被人嚼舌根子,两个孩子也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就在咱们两家院子中间的路上,随便摆几桌,请一些亲朋好友过来就行,在窦家村摆一场在昌平区也摆一场……”

男人不仅说到酒席上面,甚至还具体到宴席上面的菜品,柳翠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是真的还没准备好嫁给方东铎。

“这个事情,办婚礼的事情,我还是先和我娘说吧,总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眼珠子极快地转了转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应该的。”

柳翠翠悬在嗓子眼的心又咽回去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你在开滦这么久,半边天那边肯定积压了不少事情,你就先去忙吧,婚礼的事情我和咱娘商量就行。”

柳翠翠噎了噎,王杜娟恨不得把她扒光打包直接送到方东铎的床上,两个人商量肯定一拍即合。

她露出很是为难的表情:“其实,咱娘的意见只是其次,我最担心的是两个孩子,我怕两个孩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有了后爸,

禾禾有个同学爹妈离婚了,亲妈给她找了个后爹,亲妈也变成后妈了,我们结婚的话,我怕两个孩子有意见,要不然咱们的事情再等一等,等我回去好好给两个孩子做做工作。”

柳翠翠在心底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小孩子的心理问题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什么时候是她说了算。

方东铎的眼眸划闪一抹危险的精光,这女人明明是在搪塞他,不想嫁给他,拿老人和小孩子说事,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承认这桩婚事。

还说什么怕孩子接受不了后爸,泽泽和禾禾两个孩子巴不得他这个“干爹”能转正。

“禾禾哪个同学?”

柳翠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随意说:“叫朵朵的,你应该不认识。”

“是刘朵朵吗?我和她爸爸刘长全之前在一个车间。”

柳翠翠的脸瞬间白了,哪有什么朵朵,就是她随口杜撰出来的,她连连摇摇头:“不是刘朵朵是赵云朵,我们家属院的人都喊她朵朵。”

“哦。”方东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柳翠翠像是打了场硬仗一样,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东铎滚了滚喉结,还想接着试探,又觉得没意思,她不想跟他结婚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那结婚证原本就是弄虚作假得来的东西,算不得数的。

他随手拿过车座靠背上放的报纸,看了起来。

柳翠翠冲一旁的孙秋茹使了个眼色,另个人先后走了,柳翠翠的借口是去洗手间,孙秋茹的借口是去换药。

方东铎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也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柳翠翠不喜欢他了,或许之前喜欢,但现在不喜欢了。

她和一个曾多次伤害过别人的女人都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可对他,从来没有敞开过心扉。

甚至还一边不喜欢她,一边吊着他。这跟之前那个歹毒的柳翠翠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还是说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永远在骑驴找马。

“这是你给我的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你。”张恒之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滑到对面的位置。

“给出去的钱怎么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这是你应得的。”方东铎把信封推了过去,以无可商量的语气说。

“我再说一次,我去开滦不是特意为了救你,救你只是顺手的事情,你不用这么感谢我。”张恒之冷冷说。

“你来开滦是为了柳翠翠吧?但你现在是孙秋茹的丈夫,还请张医生认清自己的身份。”

方东铎在徐雄兵面前千方百计地撮合孙秋茹和张恒之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样就能一下子清除爱情路上的两块绊脚石。

“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张恒之面带挑衅地朝着对面的男人努了努嘴。

连个结婚证都需要作假的人,他的结婚证虽然也不是真的,但至少是通过当事人双方承认的,就连证婚人都是昌平区的市长。

方东铎:……

“你又怎么了?”柳翠翠看着男人的扑克脸脱口而出。

“没什么。”方东铎面色沉静地坐在那,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显然不及眼底,她已经厌烦了!

柳翠翠:……我要是不瞎的话就信了。

火车开往昌平区的途中,有卧铺上的工人同志提前下车了,卧铺空出来几张床铺。

卧铺的位置是分开的,不过都在临近的车厢。

孙秋茹分到了一个上铺的床位,下铺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睡得正酣,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脚丫的味道。

她捂着鼻子,踮着脚先把自己的行李放了上去。

就在她放东西的一瞬间,下铺男人醒了,

一张色眯眯的眼睛瞪得极大,透过上衣的下摆,从下往上尽情细窥伺着女人的身材。

细软的腰肢、平摊的小腹、甚至能看到黑色吊带包裹着的高耸……

男人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不少,孙秋茹意识到下铺的人已经醒了,正在猥琐地盯着她的身子看,厉声呵斥:“看什么看,臭流氓。”

说完把自己的行李护在前胸,走出了车间,男人以为她是要找列车上的巡警揭发他的流氓行径。

要是自己真的被上流氓犯的名声,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从卧铺上弹跳起来,一把攥住孙秋茹的手,将她摔在下铺。

紧接着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不就是个娘们吗?真干了那档子事,看她还有没有脸往外说,这姑娘八成还是第一次,还真是便宜他了。

男人动作粗暴地扯开孙秋茹的外套,衣服上的金属纽扣掉在卧铺铁皮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孙秋茹脑子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回到被畜牲前夫虐待的时候,她在死前就对余海良起了杀心,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那个畜牲前面,这次说什么也要杀了这个禽兽。

她从扔在床头的包裹中摩挲出一本书,书里面被掏空了,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军刀。

火车上不让带管制刀具,她都是把刀藏在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