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朝思暮想

第三百一十五章 朝思暮想

清弓当场尬住。^k_a!n¨s\h?u\z¢h¨u-s/h.o,u~.*c′o^m?

他摸着自己的脸。

之所以每晚都要回二皇子府睡觉,是因为可以洗去妆容,不用扮成谁,轻松入睡。

刚刚他确实被这喜悦冲昏头脑,给忘了。

他真以为自己伺候九王爷这么久,九王爷是喜欢上他这个人了。

不然怎么芙蓉没能得到的正妃之位,自己求都没求,就这么轻易到手了呢。

他不敢忤逆萧天纵。

垂下头去,掩饰内心的情绪:“王爷,是妾身的错,以后不会了。”

萧天纵推开怀里的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不想再看这张陌生的脸。

这些时日,他就是靠着这女人扮成芙蓉的样子欺骗自己芙蓉没死在大火中的。

他告诉自己芙蓉还活着。

这么做是因为愧疚?

不可能的。

人刚接进府来,还没玩够,就这么死了。

他不服气,也不舒服。

仅此而已……

忽略掉隐隐发疼的心脏,他往牢房外走去。

察觉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他背着身子怒斥一声:“不走?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清弓赶紧回神。

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学着芙蓉的动静,柔声回道:“是的,王爷。[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u2”

听着这道嗓音,萧天纵心里痛快多了。

他也态度放缓,从背后伸出手去:“走吧。”

清弓将手塞进他手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了牢房。

萧冷依旧坐着没动,也没有阻拦。

施黎阳目送两人离开的背影,走至萧冷身边:“太子殿下,这……”

“施将军,圣旨不可违。”

“是。”施黎阳闷声回道。

萧天纵动了真情?还真是稀罕了……

萧冷出了牢房,望着灰蒙蒙的天,似乎要下雪了。

人生好无趣,好想去找阮阮……

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了。

她的信,应该快到了吧。

就在萧冷每日一念时阮的时候,她的信终于到了太子府。

书房里,萧冷屏退左右。

盯着桌案上摆着的信,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打开。

好想阮阮……不知道她那边事情办的如何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阮阮信里写没写她想我……

他带着这个想法展开信笺。

神情从舒缓看到凝重。

合上信后,他沉默良久。

原来那个女人是闻锦瑶。

怪不得,他觉得有些面熟。

闻锦瑶吗?!

呵,或者……叫他清弓更为合适……

萧冷又拿起信读了一遍。??÷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

只有这些内容,其余的都没交代……

他叹息一声,将这信装进一旁雕刻着梨花图案的盒子里。

这是阮阮给自己写的第一封信,可要好好收着。

他唇角勾起笑意,提笔给时阮回信……

吾妻阮阮……白日尚可熬,但每到黑夜思念便如潮水一般将我淹没……就这样一日复一日……

时阮收到萧冷来信时,简直哭笑不得。

他半字未提自己说的关于闻锦瑶的事情,而是用了整整六页信纸,写满他这些天做了什么,吃的什么饭。

然后……就是他长长的思念……

她都怀疑,萧冷这句“思念如潮……”,是不是看了自己枕头边放着的散文集写的……

她叹息一声,将信收好。

不论如何,萧冷应该是知道此事,并有了防备的吧。

她那日与萧烨聊过之后,便带着萧时令回了杂货铺。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她介绍道:“这是我和萧冷的儿子萧时令,你们可以叫他凉凉。”

萧恒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妹妹,你多大生的他?”

时阮愣住,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若是因为这点儿质疑就让她不要认这个儿子或是隐藏他的身份?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自己与萧冷的儿子,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怎么了?!

“别管我多大生的,反正就是我生的,亲的。”

时令显也没想到这孩子原来亲爹是萧冷。

他乐呵地拍清风的肩膀:“兄弟,我说什么来的?你若是不听我的,一早将这事报给你主子,那他不就喜提绿帽?!”

“结果,闹到最后这绿帽还是个假的。”

清风有些别扭:“谁说我要报给主子了,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也信?”

“就你?嘴硬吧你。”不管如何,这是萧冷与阮阮的孩子。

而清风也

很信任阮阮,没有根据,就是没理由的相信。

这让时令显很开心,阮阮在大家心里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萧时令听他娘这般介绍自己。

又在萧恒问起“什么时候生的”时,怕露陷坏了自己娘亲的好事。

结果娘亲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就是她生的。

他小手圈住时阮脖子,“吧唧”一个吻就落在她脸上:“凉凉最爱娘亲了。”

时令显上前,欠欠地捏萧时令的脸:“萧萧,你这就不对了吧?”

“你对舅舅和你娘怎么是两幅面孔,这是为何?”

“哼!”萧时令别过头去,将小脸贴在时阮脸上,就不正眼看他。

若不是这个傻舅舅,自己与娘亲怎么会相认的如此波折。

时阮还没问时令显是如何找着凉凉的,又为何不同自己说。

可眼下他们还忙着救宁鑫,她便没有再提。

想着晚些时候再找时令显聊聊。

沈从义走至时阮身边,先是问她:“身子可好些了?”

时阮笑着答道:“无碍。”

沈从义点头,看向时阮怀里抱着的小家伙。

他伸手拍了拍:“凉凉是吗?让外祖父抱一下可好?”

萧时令以为自己听错了。

外祖父?

他从时阮怀里探头望去,只见这人穿着普通的灰色袍子,却是遮不住他身上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形魁梧,肩宽背阔,虽已步入中年,却依旧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手掌宽厚,指节粗大,虎口处布满了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剑、拉弓的痕迹。

萧时令可是记得自己外公是文臣,可面前这位明显是个武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时阮却是将他放在沈从义手上:“去找外祖父吧,娘还有事忙。”

沈从义就这样抱着萧时令,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沈从义忍不住问道:“凉凉很怕外祖父?”

结果这孩子奶声奶气地问了句:“你是时景文吗?”

这一问,把沈从义惊着了。

这孩子还知道时景文?

他是什么时候见着时景文的?!

时令显其实不傻,萧时令的身份有问题,他看出来了。

这会儿他就站在旁边,便是压低身子在萧时令耳边低语道:“萧萧,我们在演戏,为了救你外婆,你可别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