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您要找的人可能不在惠灵顿
新西兰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惠灵顿的街道上。
想到褚青时现在的身体情况，萧墨晔决定先从各大医院开始寻找。
惠灵顿的医院比萧墨晔想象中要多。
他一家一家地走访，用尽各种手段查询就诊记录。
有些医院的管理人员起初不愿配合，但当萧墨晔亮出黑礁的名号后，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男性，25岁左右，亚洲面孔，身高约185。
萧墨晔机械地重复着这些特征，却始终没有提及最关键的一点——褚青时现在身体的特别。
抱歉，先生，我们没有接待过这样的患者。护士小姐礼貌地回答。
萧墨晔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样的对话今天已经重复了十几次，每一次都像在心上扎了一刀。
萧墨晔站在国会大厦前的广场，眯起眼睛望向远处起伏的山丘。
这是他抵达新西兰的第二天，也是他搜寻惠灵顿所有医疗机构的第二天。
萧先生，这是今天最后一家私人诊所的资料。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递上文件夹。
我们已经确认过，过去三个月内没有符合您描述的亚洲男性就诊记录。
萧墨晔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颤。
他翻看着那些陌生的名字和照片，每一页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他的心脏。
确定都查过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是的，包括三家不对外开放的高端医疗会所。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恕我直言，萧先生，您要找的人可能不在惠灵顿。
萧墨晔合上文件夹，深吸一口气。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灌入鼻腔，让他想起褚青时发间萦绕的淡淡茉莉香。
萧墨晔知道凭借自己的速度太慢了，知道了玉儿在新西兰，他就异常焦急，必须找个人帮他找。
所以他找到惠灵顿一家寻人机构，暂时雇佣了一人。
他害怕人多的话，万一惊动玉儿，人又躲起来了怎么办？
萧墨晔独自站在广场中央，周围游客的欢声笑语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褚青时的照片——
那是他们在花房里拍的，褚青时穿着睡衣，衣领敞开，脸上还带着事后的情潮。
还有他们接吻的，坐在钢琴前的，还有玉儿配合他拍的尺度更大一点的.....
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阵心痛....
萧墨晔的拇指轻轻抚过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爱人的脸庞。
他想起褚青时离开前写的信：展信如晤，亦或永诀。
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傍晚时分，他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面前摊开着新西兰北岛的地图。
惠灵顿已经被他用红笔划掉，下一个目标是奥克兰——北岛最大的城市，也是最有可能找到褚青时的地方。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放下杯子，好奇地瞥了一眼地图，来旅游吗？
萧墨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找人。
噢！服务员恍然大悟，那您应该去奥克兰看看，那里亚洲人最多。惠灵顿太小了，外来人口很少的。
萧墨晔道了谢，等服务员离开后，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让他想起褚青时总是喜欢明亮的颜色。
像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而现在，这束光消失了。
萧墨晔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褚父的电话。
叔叔，是我。他的声音低沉，我...在新西兰!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那你找见了吗？
还没有。萧墨晔握紧了拳头，但我一定会找到他。叔叔，您能告诉我...玉儿他...身体还好吗？
又是一阵沉默。萧墨晔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玉儿很好。褚父最终说道，萧墨晔，玉儿最重要，不要做一些无用的事情。
萧墨晔闭上眼睛：我明白。谢谢叔叔。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
至少现在他知道，褚青时是安全的。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夜幕降临，惠灵顿的灯光次第亮起。
萧墨晔站在酒店窗前，望着远处的海港。
明天他就要前往奥克兰，那里有更多医院、更多诊所，也有更多希望。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虽然一无所获，但至少排除了惠灵顿的可能性。
屏幕的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突然，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新西兰医疗系统升级，全国患者数据将实现共享》。
萧墨晔猛地坐直身体，点开新闻仔细阅读。
原来新西兰卫生部正在推行一项新政策，未来三个月内，全国所有医疗机构的数据将接入同一个系统，方便患者跨区域就医。
萧墨晔瞬间燃起了希望，这样查起来就简单多了。
只要玉儿去了医院就诊，不管在哪里，那他就都能找见了。
他立即拨通了那个被雇佣者的电话，安排明天一早飞往奥克兰的事宜。
挂断电话后，他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
玉儿...他轻声呼唤，一定要等我...
海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像是远方的回应。
而他注定是白高兴一场，现在的褚青时虽然身体特殊。
但是有洛森跟在身边，随时检查，是没有必要去医院的。
而随着这种特例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这让褚青时更加的胆怯，所以他从未去过任何一个医院检查。
在洛森强烈的建议和风险的普及下，褚青时才勉强答应三个月满后再去检查。
所以对于萧墨晔这次刚燃起的希望来说，注定会被扑灭。
而此时在奥克兰海边别墅里抱着黑土玩的褚青时。还不知道，他真正的黑土马上就要闻着味儿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