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以为褚青时知道你的真面目...
A城中心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萧墨晔站在走廊尽头，手机紧贴耳边，黑色风衣上沾着斑驳血迹。
陈汐，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褚总在中心医院，带些换洗衣物来。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惊慌的询问声，萧墨晔直接打断：擦伤和骨折，死不了。半小时内到。
挂断电话，他转向另一个号码，眼神阴鸷如狼：找到陈志明和他儿子，我要活的。
玻璃窗映出他半边染血的脸庞，灰蓝色眼瞳里翻涌着暴虐的杀意。
手术室门开，主治医生走出来：病人只是轻微脑震荡，左臂尺骨骨折，伤口已经缝合。现在睡着了，明天才会醒。
萧墨晔下颌线条微微放松：我能进去吗？
可以，但...
医生话未说完，男人已经大步走向病房。
推开门，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的褚青时面色苍白如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
左臂打着石膏，脖颈处贴着纱布，平日梳得一丝不茍的黑发散乱在枕上，脆弱得不像那个商场上杀伐决断的褚总。
萧墨晔站在床边，指节捏得发白。
他轻轻拂开褚青时额前的碎发，指尖在那道浅浅的眉疤上停留——这是资料里没有的伤痕。
萧总。陈汐匆匆推门而入，手里提着行李袋，褚总他...
说了死不了。萧墨晔收回手，转身时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你在这守着，我有事处理。
陈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他衣襟上的血迹：您要不要...
不必。萧墨晔大步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时顿了顿，他要是醒了，立刻通知我。
夜色如墨，一辆银色柯尼塞格驶向城郊。
车窗半开，萧墨晔点燃雪茄，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废弃化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两个黑衣人无声出现，为他拉开大门。
人在里面。其中一人低声道，按您吩咐，留了口气。
厂房内灯光昏暗，陈志明被铁链吊在半空，脸上血肉模糊。
他儿子陈锐蜷缩在角落，早已不成人形，十指尽断的双手无力地耷拉着。
萧...墨晔...陈志明吐出一口血沫，你...不得好死...
萧墨晔慢条斯理地脱下手表，交给身旁的黑衣人：录像了吗？
录了，从他们交代策划车祸开始，一字不落。
很好。萧墨晔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正是拍卖会上那柄古董佩刀。
陈志明，你动谁不好，偏要动我的人。
刀尖挑起陈志明的下巴，鲜血顺着刀刃滴落。
哈哈哈...陈志明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褚青时知道你的真面目...还会要你吗？
萧墨晔眼神一凛，刀锋瞬间没入陈志明肩胛：继续说。
呃啊！陈志明痛得浑身痉挛，萧氏表面做医疗...背地里...啊！
刀锋又深入一寸。
背地里是俄罗斯最大的军火走私商！陈志明嘶吼道，你手上沾的血...比我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萧墨晔轻笑，转动刀柄：就这？他俯身靠近。
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要不要听听我是怎么处理叛徒的？剥皮抽筋，骨头一根根敲碎...
陈志明瞳孔骤缩。
萧墨晔掐住他的喉咙，指节发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我？
他凑近陈志明耳边，声音轻柔得可怕，可惜啊，你的小情人丽莎昨晚已经带着所有证据...消失了。
陈志明瞳孔骤缩：你...你对丽莎...
放心，她很安全。萧墨晔松开手，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擦手。
在叙利亚过得不错，就是...永远回不来了。
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萧墨晔猛地拔出刀，太浪费时间。
他转向角落里的陈锐：至于你儿子...敢给褚青时下药，我会让他死得...很有创意。
陈锐闻言剧烈颤抖，裤裆湿了一片。
陈锐突然挣扎着爬过来：萧总...饶命...都是我爸的主意...那晚给褚总下药也是...
哦？萧墨晔蹲下身，枪管挑起陈锐的下巴，现在知道求饶了？
他冷笑，可惜，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枪声在空旷厂房内格外刺耳。陈锐捂着血流如注的膝盖惨叫打滚。
处理干净。萧墨晔起身摘下手套，父子俩送去公海喂鱼，女眷永远不许回国。
是！保镖拖起奄奄一息的陈志明，那媒体那边...
压下去。萧墨晔整理袖口，我不希望明天有任何关于今晚的报道。
是！
惨叫声中，萧墨晔头也不回地走出厂房。夜风拂过他的面庞，带走一丝血腥气。
但有些气味已经渗入骨髓，就像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和...对褚青时的占有欲。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让萧墨晔皱了皱眉。
陈汐迎上来，目光落在他的西装上，细心如他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褚总转到vip病房了。他递上一杯咖啡。
萧墨晔点头，接过咖啡时袖口上移，露出手腕内侧未洗净的血迹。
陈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我准备了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放在病房衣柜里。
你可以回去了。萧墨晔推开病房门，明天下午再来。
门关上的瞬间，世界安静下来。
萧墨晔走到病床边，凝视着褚青时苍白的睡颜。
氧气面罩下，那双总是冷厉的唇此刻微微张着，脆弱得不可思议。
不听话的代价。他轻声责备，手指却温柔地拂过病人额前的碎发。
点滴瓶里的液体无声滴落，萧墨晔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俯身在褚青时耳边低语：玉儿，别再逃离我...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对方的耳垂，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萧墨晔凝视着熟睡中的容颜，眼神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直到手机震动打破宁静。
【沈总在半岛酒店2808套房，黎安漾和他一起】
萧墨晔皱眉，都在酒店？
他看了眼熟睡的褚青时，轻手轻脚走出病房，拨通一个号码：盯着2808，别让黎安漾做太过分的事。
半岛酒店顶层套房内，黎安漾正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沈卿滚烫的脸颊。
热...沈卿无意识地扯开衣领，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水...
黎安漾连忙端来温水，托起他的后颈小心喂下。
水珠顺着沈卿的唇角滑落，少年眼神一暗。
卿卿...他痴迷地注视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指尖描绘着那精致的眉眼，你好美...
沈卿在醉梦中皱眉，突然翻身抱住了黎安漾的胳膊：别走...
黎安漾浑身僵住，随即狂喜地收紧怀抱：不走，我永远不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搂进怀里，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沈卿的呼吸带着酒香，喷洒在他颈间，激起一阵战栗。
这是你主动抱我的...黎安漾低头轻吻那泛红的耳尖，不能反悔了...
睡梦中的沈卿毫无所觉，甚至往热源处靠了靠。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黎安漾的理智。
沈卿在窒息感中微弱挣扎，却让少年更加兴奋。
唔...沈卿发出小猫般的呜咽，眼角渗出泪珠。
黎安漾松开他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转战纤细的脖颈。
在那里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如同野兽标记领地。
卿卿...卿卿...他一边亲吻一边呢喃。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上，将沈卿的身体镀上一层银辉。
黎安漾呼吸急促，眼中翻涌着病态的痴迷。
他拉起沈卿的手带着病态的恳求，就像梦里那样...
少年压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目光始终锁定沈卿的睡颜。
卿卿...卿卿...他一遍遍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黎安漾咬住沈卿的肩头，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
疼痛让沈卿在梦中瑟缩，却没能醒来。
你是我的...黎安漾舔去血珠，将脸埋进沈卿颈窝，永远都是。
想到什么他邪魅一笑，伸手在自己脖颈掐了几个红痕，指甲划过胸膛，出现几道血痕。
然后将沈卿搂进怀里，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晚安，我的卿卿。他在沈卿眉心落下一吻，满足地闭上眼睛。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萧墨晔发来的消息：【别玩过火】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仿佛不忍看这一幕扭曲的爱恋。
而医院病房里，萧墨晔靠在陪护椅上，军刀在指间翻转。
刀刃反射的冷光不时掠过他凌厉的眉眼，与病床上褚青时安静的睡颜形成鲜明对比。
玉儿...他轻声自语，等你好了，我们慢慢算账。
刀尖划过床头柜，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如同这个男人霸道又不可磨灭的占有欲。
晨光微熹时，萧墨晔被轻微的响动惊醒。
病床上的褚青时正不安地扭动，似乎陷入了噩梦。
不...不要...褚青时眉头紧锁，冷汗浸湿了病号服，怪物...我不是...我不是怪物..
萧墨晔立刻按住他乱动的手臂：玉儿，醒醒。
他慢慢轻拍褚青时的胳膊，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
不一会儿床上之人又陷入沉睡，萧墨晔看着褚青时苍白的脸色，陷入沉思。
玉儿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