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看着心疼,打发其他让人都出去,自己坐到床边:“冬梅,你别这样,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别怕,妈在你身边呢啊。”
“有什么委屈你就跟妈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是知道的,一开始是康言先追的他们家冬梅,那个时候,冬梅也有拒绝过的。
自从两个人偷偷摸摸在一起之后,一直做的很隐蔽,之后,还帮家里人都给安排了工作。
一家子人,上上下下的沾过光的。
就盼着有一天,两个人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可是现在孩子没了,他们最大的筹码已经没有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冬梅以后都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孟冬梅痛苦的趴在孟母的肩头痛哭:“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孟母小心的试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孟冬梅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很清楚,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孟冬梅不会料到,之后还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只是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顺利的嫁给远子,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或许,她也可以过上那种平平淡淡,简单又幸福的小日子呢?
孟母还在想着:“孩子没了,你打算怎么告诉康言呢?”
对方可一直都想要个儿子,对这个孩子别提有多喜欢。
孟冬梅不语,绝望的闭上眼。
怎么告诉
康言可什么都知道,甚至,不要孩子,就是他的意思。
江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单纯的是在医院遇到的。
都遇到了,她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难啊。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医院,这个问题问的好,她最近胃口不佳,例假也晚了小半个月。
这有些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一种预感。
于是,这天一大早,贺淮就带着江瑶来到了医院。
刚一进妇产科,迎面就遇上了孟母。
孟母对他们夫妻俩,是没有一点好印象,好脸色的,翻了个大白眼:“真是冤家路窄,在哪儿都能遇到你们这种讨厌的人。”
这夫妻俩,就是多管闲事。
要不然,说不定远子会答应呢。
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又不是什么实在的亲戚,这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
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只会劝着别人分开。
贺淮没有搭理她,只是在孟母要经过的时候,淡定的伸出脚去。
“哎呦喂”
孟母没有看到,直接被绊倒在地上,手里端着的洗脸盆也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一时间,周围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小声的指指点点着。
孟母觉得自己此刻绝对狼狈不堪到了极点,气冲冲的:“你个没教养”
贺淮先开口打断她:“婶子,走路小心点,别撞到我媳妇儿。”
孟母:“你是故意的,还有,撞到又怎么了,你这个媳妇儿还是宝贝金疙瘩不成。”
贺淮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透露着坚定:“我媳妇儿在我眼里,就是宝贝金疙瘩。”
就算是金疙瘩,他都不换。
孟母气的要死,又不好在医院发作,气冲冲的回了病房。
贺淮扶着江瑶:“不用管她,我们先去找医生。”
江瑶有一种自己是瓷娃娃的感觉,无奈的很:“我很好,你不要拿我当个病人似的好不好。”
现在还没确定的,再说了,就算是确定了,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江瑶忍不住回忆起,自己当初发现怀了昭昭的时候。
贺淮那反应,比现在还要夸张,完全恨不得整天围在她身边打转。
连倒杯水都觉得她是在干活似的。
贺淮还是很坚定自己的做法:“那个也得要小心点,你得多注意。”
两个人先去见了医生,做了检查,最后确定。
医生笑呵呵的看着他们:“恭喜,怀孕了。”
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这个男同志是真护着自家媳妇儿。
这年头,多少女人都是自己来的,甚至连生产的时候,都有丈夫不到场的。
要么就是来了之后,还在医院里大呼小叫吵架的。
对于各种各样放情况,医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还是出现在医院的情况,又有多少人,是从怀孕到生产,都不会到医院做一次产检的呢。
所以,在看到这样一对夫妻感情看上去很和睦的小夫妻时,不自觉的想温和一些。
这男同志看上去有点不好惹都样子,却在对着女同志说话的时候,也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细致又温柔的。
江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谢谢医生。”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不客气,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贺淮小心翼翼的扶着江瑶站起来:“走吧,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要一直都沉浸在高兴喜悦的心情当中,可贺淮却有些面色严肃。
“怎么了?难道你不高兴啊?”
贺淮立马意识到,她一定是在胡思乱想:“高兴高兴,我当然高兴了,这是我们的孩子。”
“只是生孩子太辛苦了。”
贺淮一边期盼着孩子,一边又心疼江瑶十月怀胎的辛酸。
而且…
上次怀昭昭的时候,怀孕期间,江瑶的脾气都表现的十分古怪。
要么多愁善感的,动不动就想哭鼻子。
要么就是脾气格外的大,看他不顺眼就揍他的那种。
江瑶对他这个回答还算是比较满意,傲娇的哼了一声。
回到家里之后,江禾正在打滚蛋的屁股:“你个完蛋玩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想气死你妈我,重新找个妈是不是?”
滚蛋积极都认错:“妈妈我错了。”
江禾继续拍他放屁股:“次次都说你错了,次次你都不改。”
滚蛋看到他们回来,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二伯救命呀,姨姨救命呀。妈妈要打死我了。”
江禾看着他们回来,暂时先放过自己儿子,吐了一口气,理了理两边的碎发:“你们回来了,咋样啊,医生咋说?”
她家这个倒霉儿子,真是气人。
也不知道是像谁了,贺超那人挺木头的是。
“阿嚏~”
远在学校的贺超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