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有点笑不出来,点头哈腰的看着江瑶:“嫂子,好久不见啊,你看我这个眼睛,都没认出来是你,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嫂子你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柱子是真不敢叫嚣了。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啊,当初他也就见过江瑶那么两次,而且都已经距离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不对。
江瑶这女人不是个好惹的啊,把山哥脑袋砸了,一群人还关心她是不是吓着了。
谭星杰的不少事情,贺淮都是有参与的。
谭星杰虽然已经离开他们这个县城很久了,可是,谁知道是不是还有联系呢?
更何况,就光一个贺淮,他们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江瑶看着他们几个都站起来,都是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好脾气的开口:“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记得也正常。”
“你们都站起来干嘛啊,不是来吃包子的吗,快坐啊。”
大宽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那啥,嫂子,我们忽然就不饿了,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你忙,你先忙着。”
江禾有点搞不懂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突然一下子态度转变这么大呢?
刚才这些人还那个理直气壮的,一副要搞事情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换了一副样子。
难不成这几个人脑子都有点毛病?
江瑶大概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毕竟,只要是混的,谭星杰的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
早就离开好几年了,可这里依然到处是关于谭星杰的传说。
就好像说上一句我可是跟着谭哥混过的,立马就能高人一等,格外牛气似的。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那也是吃饭最重要,既然来都来了,可别着急走了,坐下吧。”
大宽哥忍不住朝外面看:“嫂子你看看这,就是个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咱们是一家人啊,我以前也是跟过谭哥的。”
只不过他们这种小喽啰,还没有到了能在谭哥面前称兄道弟,一起干大事的地步。
他们再待下去,是不是就要遇到贺淮了呢?
江瑶笑着:“坐下。”
江瑶知道,自己哪次之后那些混混说成了泼妇。
其实她也蛮冤枉的,她以为贺淮摊上事了,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看着那个山哥想动手,她就先下手为强偷摸就砸了过去。
不过那个山哥确实是罪有应得,胆子太大了,什么事情都敢干,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原则。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
心里无比的庆幸,还好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也没干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大宽哥给其中一个小弟一个想杀人般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办事的,这种钱能随便接吗?
那个小弟也觉得冤枉啊,自己就是想赚点钱,搞搞破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轻松松,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听说谭哥不是已经在外面干大生意了吗。
这个贺淮怎么开始干起包子铺来了,谁能预料的到啊。
江瑶站起来,开始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开门做生意,我欢迎你们吃饭,但是,我这里的规矩,先交钱,再吃饭,有问题吗?”
大宽哥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应该的,天底下哪里有吃饭不给钱的道理啊,肯定得给的。”
江禾:“”
刚才你们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你们不是说,从来吃饭都不给钱的吗?
贺淮骑着三轮车回来补货,大老远就看出来有点不对劲,这个点,铺子里人应该很多才对。
就算不是排队,那个=也不可能是这么冷冷清清的样子。
周围还有不少人往他们铺子的方向看,窃窃私语的。
贺淮敏锐的感觉到,怕是出什么事情了。
贺淮进停下三轮车,沉着脸走进来,看着江瑶悠然自得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看到贺淮,下意识的又站起来:“淮哥!”
贺淮看了获取,他不认识这几个人,只不过就这气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恐怕是来搞破坏的吧,只是,怎么还这么老老实实的呢?
几个大男人,吃包子还叽叽歪歪的,小鸡啄米似的,实在是没眼看。
江瑶上前挽住贺淮的胳膊:“淮哥,来见见老朋友,这些兄弟们说,是跟着谭哥的兄弟,你认识吗?”
江瑶当然知道,谭星杰属于是那种名声在外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跟着他混日子。
可是真的能打交道的笛子他们,都已经跟着谭星杰出去混了,如今在省城那边,也可谓是如鱼得水的。
贺淮大约猜到了什么,语气淡漠:“不认识,谭星杰好歹不算个小人。”
大宽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是在点他是小人吗?
“淮哥,不认识没关系,我听说过你,以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江瑶语气造作:“我们只是个小个体户,哪里敢和大宽哥你们打交道啊,还麻烦你们多关照才对。”
大宽哥连连拜手,洗脱自己的嫌疑:“不不不,嫂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承认,今天我们来,是有人叫我们来的,估计是看着你们生意好,想找找麻烦。”
“嫂子你家包子真好吃。”
也真贵啊,他们几个把身上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三十五块钱啊,江瑶是一分钱都没给他们找过,全给收了。
当然,心里嘀咕嘀咕可以,说出来要,那是不敢的。
贺淮只关心结果是什么:“谁找的你们?”
这些人,收点钱就为别人办事情。
是谁让他们来折腾的?
接活的那个小弟默默的举起手:“我也不认识,就是制药厂的一个小工,瘦瘦高高的,就说让我们每天都来铺子里坐着,搅合你们的生意就成。”
早知道这样,他打死也不会接这个事情的,那个小子该不会是什么都知道,故意想害他们吧?
想借着贺淮的手,处理他们?
用心险恶啊,太可恶了。
江瑶与贺淮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了答案。
包括江禾,听到制药厂三个字的时候,也猜到了。
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