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没看手机,所以她现在没办法回答弹幕的问题。
“啊?对,你刚刚不是还在家吗?你是怎么过来的?”陆川有些尴尬。
“瞬移啊。”云汐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瞬移?”
“瞬移?”
两道质疑声同时从陆川身后传来。
云汐歪着脑袋看向缓缓走来的陈霁和刘志文。
他们两人身后还站着三个当地公安局的警员,一行六个人面面相觑,忽然感觉自己生活的世界有些不太真实。
“大师。”安如气喘吁吁地跑来,她一直在关注着云汐的直播间,看见她已经在隔壁村口与警察汇合,她便立马穿上鞋跑了出来。
今晚曾明宇又是和他妈睡觉的一天,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安如。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跟我来吧。”
说罢,云汐带头朝村子里面走去。
附近很安静,这个时间村民和村子里的狗都睡的挺熟的。
云汐一手挽着安如,走路也越来越快,说是挽着,其实安如的脚已经逐渐离地了。
六个警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云汐的脚步。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步伐已经出现了残影,明明大家都是两条腿,怎么一个女同志走路又快又怪的??
往前走了大概三百米处,又连续往左边拐了两次,直到看见几间快要坍塌的土坯筑的小屋,云汐才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儿!”云汐放开了安如,此时她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了。
【我合理怀疑主播脚下装了滑板,不然哪有人这样走路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
【楼上的,那下次是不是该踏雪无痕了哈哈哈哈!】
【主播瞬移都出来了,再会点其他技能我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六间屋子,那两间看起来没那么破的不用去。”云汐转过身,指了指后面。
“为什么?”心直口快的陈霁一下子就问出了声。
刘志文等几人也挺好奇的,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问。
这下子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云汐,只有陆川还在细心打量着周围。
云汐将目光投向陆川,他一下就懂了,“我猜测那两间应该是空的,这前面几间看起来不像自然老旧,而是人为的。”
“聪明!”云汐点了点头肯定道,随即向陆川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果然能当上队长的就是不一样啊!
陆川感觉心里怪怪的,她这眼神怎么看都像用来赞赏小辈的。
“里面还有几条狼狗,看起来都是养了好几年的。”云汐补充道。
“大师,那念念在哪间屋子,我们快进去找她吧。”安如急切地望向周围。
得知女儿现在是这么危险的处境,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
“你别急,进去之前先准备一下,以免打草惊蛇。”
云汐抬手在空中画了道隐身咒,让其余七人围成一个圈。
咒法均匀地洒在所有人身上,紧接着八个人的身影统统消失不见,谁也看不见谁。
“嗯??人呢,你们都去哪了??”
“这是隐身咒,五分钟后失效,地上有十几张符篆,你们每人都拿三张,两两组队,进去后立马贴在熟睡的狼狗身上,这样它们就不会醒过来了。”
云汐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某些人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
弹幕也是一阵惊呼。
【简直逆天!人呢?】
【我勒个祖坟冒青烟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震撼你能隐身,还是该震撼你这符纸了。】
【我的天!主播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是从哪个道馆出来的???我要连夜打车去拜师。】
【我有个疑问,大家现在还相信科学吗?】
【信啊,怎么不信。但我现在觉得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吧!】
陆川和两个组员都是军人出身,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不由想到,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用在军事上…………
几人光是想想就已经很激动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肾上腺素直线飙升。
他们心里都在庆幸,幸好这趟出来的是自己,这一出足够他们炫耀大半辈子了。
云汐看着沉默的几人,接着补充道:“地窖入口在每间屋子中间,掀开地板就能看见了,我和安如去第一间,你们尽快分配一下吧。”
云汐说完拉着安如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刚进来就看见地上睡了好几条大狼狗。
【这些是狼狗吧?养这么多在屋子里,要是没点猫腻谁信啊?】
【这要是白天进来还不知道要被咬成啥样了。】
云汐将安睡符往屋顶一挥,符篆飘下来时,每条狗都没落下,刚好一狗一符。
刚扒拉开通往地窖的木板,顷刻间便从里面透出一丝光亮。
隐约能看见里面挂了几盏油灯,云汐和安如顺着狭窄的楼梯走了进去。
顺着小道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一个大铁笼,里面有好几个孩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她们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像是被皮带和麻绳抽打过的痕迹。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地窖也在上演同样的场面。
安如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念念。
瘦小的女娃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地上,她顿了一下,感觉心脏像是遭受了一记重锤般。
安如拔腿就跑了过去,但笼子外头上的锁拦住了她的脚步,她心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拼命往下掉。
直播间的网友皆是又震惊又愤怒。
【天啊,抓走这么多孩子,人贩子真的该死。】
【好可怜啊呜呜~都还是这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下的了手??当妈了真看不了这些。】
【人贩子就应该判死刑!】
【难道就没人注意到里面全部都是女娃吗?我感觉她们更像是被家里人卖掉的!】
网友们纷纷在公屏华国各地警方的账号。
全国各地警察官网皆闻讯而来,直播间一下暴涨到八十多万人。
云汐大手一挥,伴随着“噗通”一声,被铁链子缠绕的大锁应声落地。
安如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颤抖着手将念念口中的破布条摘了下来,孩子两边的脸颊已经勒出了几道青紫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