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天赐的问话,男人也皱起了眉头,
“云家的每个女儿都会有一把象征着她们身份的银锁。”
楚天赐听到这话,直接笑了起来,
“你是在逗我吗?云家传承了几百年了,要是每个女儿都有一把银锁,这得多少把银锁了?那个什么宝藏,难道要集齐所有的银锁啊?”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都说了那是传说,宝藏存不存在还不一定。
再说了,我们找那把银锁,又不是为了宝藏,而是为了银锁象征的身份。”
听了男人那句“银锁象征的身份”,楚天赐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梦里自己抢了苏冬菱银锁,把她推进河里淹死的画面。
难道自己做的那些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所以,他曾经真的娶过苏冬菱,但是后来为了银锁将苏冬菱推进河里淹死了。
那有没有可能苏冬菱也做过这种梦,知道自己把她推进河里淹死了,才会对自己那么的决绝呢?
男人见楚天赐半天不吭声,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的不耐烦就更重了,
“楚天赐,你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苏冬菱手里的那把银锁拿到手,最好在把她……”
说到这里,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天赐回过神来,正好看到男人那个抹脖子的动作,心中对自己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的真实性更确定了。
自己还要再走梦中的老路吗?
可就算自己不出手,也会有别人出手的。
那还不如……
“你觉得以我现在这种身份,有可能接触到苏冬菱吗?”
男人眸光闪了闪,淡淡的说道,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肯定有办法把你送到她的身边的。”
“行吧,我饿了,想吃饭。”
楚天赐无所谓的应了句,又指着躺在地上的苏静静问道,
“还有,我媳妇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瞥了眼苏静静,“很快就会醒了。”
果然,没过多久,苏静静就醒了过来。
她扫了眼昏暗的山洞,并没有发出害怕的尖叫,而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山壁上。
她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当时楚天赐正在跟男人说话,她就继续装昏迷了,没想到会听到男人让楚天赐去抢苏冬菱的银锁,还想要苏冬菱命的话。
这让她的心里很乱,这是不是说明上一辈子苏冬菱其实过得也不好?而且最后很有可能是被楚天赐害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将自己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呵,真可笑,她费劲心思爬了楚天赐的床,原以为会过上好日子,没想到现在却只能躲在山洞里。
原来她以为的上一辈子苏冬菱过的好日子,其实并不是。
而另一边,苏冬菱和陆战野在部队食堂吃完晚饭,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并肩往家属院走。
可他们就要走进家属院的拱形门时,被急匆匆跑来的小战士喊住了,
“陆副团长,团长政委找你,请你去下团长办公室。”
“知道了,这就去。”
陆战野皱了下眉,扭头对苏冬菱交代了一句,
“你先回家吧,我去看一下,这个点找我,很可能临时出了什么事情。,要是我没回去,你也不用着急。”
苏冬菱点头,“知道了,你去吧,要是有任务,多加小心。”
“嗯。”
陆战野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团部办公楼跑去。
此时,团长办公室里,于志文正脸色难看的拿着一份加急军报,
“边境爆发了流血冲突!这南国人好不容易老实一段时间,又开始蹦跶了。”
杨宏志也是一脸的凝重,“上面是什么意思?”
“坚决反击,不能让敌人变本加厉!”
于志文重重的敲了下办公桌,语气凝重。
杨宏志点了下头,“对,就得把这群狼子野心的敌人打怕了,才能让他们老实。”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随即就是陆战野的声音,“报告!”
“进!”
于志文沉声应道。
陆战野推门进来,就对着于志文和杨宏志敬了个礼,然后才开口问道,“团长、政委,你们找我?”
于志文点了下头,将手中的军报递给了他,“边境爆发了流血冲突,有两名战士牺牲了。”
陆战野听到有人牺牲,脸色顿时一沉,快速的扫过军报,抬头看向于志文,“上面怎么说?”
“坚决予以反击,绝对不能助长敌对气焰,所以我和政委商量了,这次的任务由你带队,全权处理边境摩擦事宜!”
陆战野立刻挺直腰杆,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于志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平安回来!”
陆战野的嘴角微不可微的抽了抽,然后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这一夜,苏冬菱睡得并不踏实,半睡半醒之间,她又做梦了。
这次她梦到自己是一个两岁的小姑娘,被一个女人搂在怀里。
只一眼,她就看出这个女人就是那张相片上的女人。
此刻,女人脸上虽然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是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的忧愁。
“菱菱,你说爸爸是真的不要咱们了吗?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来找咱们?
还有,你的姥爷姥姥怎么就这么走了?连一点音信都没留下呢?他们是不是不要妈妈了啊?”
女人将小姑娘紧紧的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的说着。
听了这些话,她立刻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原主的母亲云秀清。
突然,画面一转,云秀清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外,将门推开,呆愣了一瞬,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当她快要跑出院子时,从屋子里先后走出一个女人和男人。
女人正是她结婚时看到的那个云秀婉,而男人,她并没有见过。
紧接着,画面再次变换。
这次是在一个胡同里,云秀婉堵住了云秀清。
“云秀清,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庭轩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他跟你结婚只是迫于长辈的威压,要不然那天他也不会跟我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