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竹123 作品

第五十七章 不就俩人

“啥玩意儿?抵押账本儿,这难不成是要卷钱跑路啊?”

“合作社现在不就两个人吗?咋还卷钱跑路呢?这咋回事儿啊?”

“张铭你别在那儿傻愣着,都是说句话呀,这钱不是你卷的,是不是那个尤文军去了后山的那个赌场把钱都输光了?”

质问声此起彼伏,张铭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瞥见人群缝隙里。

姚文举的母亲正用袖口抹眼泪,佝偻的脊背在晨光里微微颤抖。

记忆突然闪回昨晚。

姚文举被那些放高利贷的老大逼着还钱,可是姚文举没有,那自然是少不了一顿毒打的。

张铭虽然没在现场,但因为大力丸和系统升级的原因,他的耳力也十分强悍。

他们住的地方离后山还挺近的,张铭刚好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之前没有听见,是因为张铭自动过滤了这些赌博的声音。

他以为他不去听,不去看就能忍住,谁能想自己的合作伙伴也没有忍住进了这赌场。

这赌场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的,恐怕也有不少村民把一辈子的积蓄都已经输在了这儿。

姚文举跪在地上哭的狠了,还有那些被汗水晕染的合作项目,一幕幕都让张铭触目惊心。

“大家听我说!”

张铭猛地站上台阶,声音震得廊下的白炽灯摇晃。

“姚文举是犯了错,但赌场不是我们开的!昨晚我发现后就立刻报了警”

“我相信警察同志肯定会秉公办案,该这种赌博本来就是一项罪名,该装的不该看的怕哪怕某些人。”

“但是之前我的合作伙伴,我也不会帮他在政府面前说两句话,你放心吧,我会让老王里面好好关注他,但这个小区的他出去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干这些事儿了。”

“报得可真及时啊!”

人群里有人冷笑。

“早干嘛去了?听说你们俩天天在船上鬼混,谁知道是不是分赃不均?”

“对!把账本拿出来!”

“我们要查账!”

张铭被这些村民的声音给气笑了。

“你们现在又没有参加入会的会员儿,我又怎么可能让你看我们的报表呢?万一你是对家请来的卧底,这该如何是好?”

潮水般的声浪中,张铭看见老支书拄着拐杖缓缓走来。

老人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咳嗽一声。

“都别吵了!文举那孩子的事儿,等派出所调查清楚再说。张铭,你先讲讲黄金海域的计划。”

张铭深吸一口气,从帆布包里掏出泛黄的海图。但他刚展开图纸,院子外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

三个彪形大汉踹开虚掩的铁门,领头的光头脖颈处缠着狰狞的刺青。

“谁是张铭?”

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光头男几步逼近台阶,腥风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你小子坏老子生意?知道今晚,合作玩昨天那场那赌场是谁罩的吗?”

他猛地揪住张铭衣领。

“今晚八点,码头仓库,少一个子儿,你和姚文举都得喂鱼!”

老支书举着拐杖颤巍巍上前,张铭感觉闪现到他旁边说道。

“你们这是犯法!我现在就报警”

“报啊!”

光头男甩开张铭,掏出一叠照片摔在地上。

“看看这是谁?”

姚文举跪在骰子前磕头的样子,可比你们合作社账本精彩多了

照片在地上散开,姚文举满脸泪痕的模样刺痛了张铭的眼睛。

人群中爆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姚文举母亲突然凄厉地哭喊起来。

“作孽啊!我就知道那赌场去不得.”

张铭弯腰捡起照片,指节捏得发白。

晨光穿透云层,在照片上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场火灾——冲天火光里,姚文举也是这样死死攥着他的手,说要带全村人过上好日子。

“今晚八点,我准时到。”

“张铭抬头直视光头男,声音出奇地平静“但你得先把姚文举放了。”

光头男狂笑出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海风吹得海图哗啦作响老支书重重叹了口气。

“孩子,这事儿.”

“支书,我有分寸。”

张铭将海图叠好。

“等处理完这事,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那些飞舞的海蛾仿佛又变成了三年前的火焰。这次,他绝不会再让火轻易熄灭。

他这次所要演讲的题目根本就离不开黄金海域这几个字。

张铭一出现,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他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同时悄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老会计依旧抱着他那宝贝算盘,眉头紧锁;

王婶拉着几个妇女,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担忧。

赵大爷坐在角落里,不停地用拐杖敲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看来大家都是淡人,就算已经这么热闹了,居然还没有生气。

张铭如今复盘了一下,突然就想明白了之前那个已经去世的女孩儿。

对自己的孩子十分漠视,她情深的女儿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俩起魏斯理,还被一个老流氓所霸占了,女孩儿被老流氓送给了多个人一起玩儿这个女孩儿。

张铭根本就不忍心让他在会议上说这么多,说到一半儿他便打断道。

“书记,我看这小孩儿的精神面貌也不太好,不如就让他先回去待一段时间吧。”

蒋书记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说道。

“各老乡亲们放心,只要是他姚文举借大家的钱了,这家的债我都会替他还的,你们不必这么死死的盯着我。”

张铭略带调侃的说道。

九点整,村长蒋德福准时走进会议室。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全场,严肃地说道。

“今天把大伙叫来,是为了张铭提出的在那片新海域建养殖基地的事儿。这事儿关系到咱们村的未来,大家都敞开了说,别藏着掖着。”

话音刚落,老会计就站起身来,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开口道。

“张铭啊,你说的这片海域真有那么好?我可听说,深海养殖风险大得很,台风一来,啥都没了。咱们合作社才刚有点起色,可经不起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