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圣已然站在宿舍楼下。
他并不知道白花花的宿舍楼是哪里,只能一个一个找了
他辨认了一下门牌,毫不犹豫地带着青丘儿往女生宿舍里闯。
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正大光明地进女生宿舍。
“小伙子,这地方男人禁止入内,你不知道吗?”
张哲圣刚踏进大门,就被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喝止。
他抬头一瞧,只见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妈,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知道啊。”张哲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妈瞪大眼睛:“知道还往里闯,安的什么心?”
张哲圣却不耐烦,大妈话音刚落,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啰嗦个没完,烦不烦!”
此时,大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张哲圣视若无睹,手一挥,火光在他指尖跳跃。
一掌挥出,大妈的头颅应声而飞,露出背后骇人的裂缝,一只撑皮鬼藏在其中,惊恐地盯着张哲圣掌心的火焰。
张哲圣眼中精光一闪,这撑皮鬼最爱以人内脏为食,伪装成他人模样,其技俩在龙虎山典籍中早有记载,可它出现在这,却让人费解。
“进!进!大人请随意!”撑皮鬼恐慌至极,火焰的威胁让它几乎要哭出声来。
张哲圣微微一笑,火焰又炽热了几分,“想活命,可得说实话,你们从何而来?”
“我们…我们是从枉死地狱来的!”撑皮鬼急忙交代。
“枉死地狱?”张哲圣一愣,那可是十八层地狱中的一层,专司轻视生命者,但这事,似乎并不是他最关心的。
“这事儿怎么还跟阴曹地府扯上边了?真是活见鬼!”
张哲圣心里暗骂。
“是是是,我们确实是从那枉死城来的。”撑皮鬼一见张哲圣那满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解释,“小的我当年一时想不开,投了河,结果就被发配到那里去了。”
“那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张哲圣好奇地问。
“这...小的也不清楚。我们还在受刑呢,结果不知怎的,那刑罚突然就停了。大鬼们说,地府好像出了什么岔子。”撑皮鬼小心翼翼地回答。
“再后来,鬼王大人带着我们找到了来人间的路,我们就跟着出来了。”说到这,撑皮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大人啊,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请您高抬贵手,小的可不想再死一次。”
撑皮鬼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
张哲圣心想,这枉死地狱的时间流速跟人间可不一样,不过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搞不清楚。
估计在那儿,十年也就人间的一年吧。
“地府出问题?这不是开玩笑吧!”
张哲圣心中震惊,但转念一想,“这可不仅仅是出个小问题那么简单,这一大群鬼怪跑出来,就像牢里的犯人集体越狱,却没人来抓,看来地府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管它们。”
张哲圣想起了那通天江边的一日。
当时那十大鬼帅的头儿谢必安,神气活现地要抓人,结果却被什么人给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越界了。
想想看,在阴间敢对谢必安大呼小叫的,这不是找刺激吗?
“这地府,我看比咱们人间还乱上几分。”张哲圣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嗯?还有什么小道消息?”张哲圣斜着眼,好奇地问。
“那个...小的听说,地藏王菩萨,他...成佛了。”撑皮鬼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张哲圣一听,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那表情,像是吃了个苍蝇般难看。
这时,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地藏王菩萨成佛前的那句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领头的去成佛了,这地府不乱套才怪!
张哲圣冷笑一声:“那菩萨,仗着地府的权势,眼中只有自己的成佛之路,人间生灵涂炭,地府鬼哭狼嚎,全不放在眼里,这等自私自利,真是让人齿冷。”
“大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能不能就这儿告辞啊?”
“嗯,你瞧我这记性,怕是走不了。”
那撑皮鬼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大人,您当时明明答应过我的!”
张哲圣一脸无辜,耸了耸肩:“我只问你怕不怕死,可没答应放你走啊。”
他嘴角一勾,,这鬼东西,杀了人还想从我这儿溜走?
撑皮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哲圣吼道:“你这不讲理的家伙!”
张哲圣心里暗笑,跟鬼讲理?开什么玩笑。
他轻轻一挥手,掌心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直奔撑皮鬼而去。
“啊——”
火焰瞬间将其吞噬,那只撑皮鬼在烈火中消散无踪。
“叮!恭喜宿主斩杀c级撑皮鬼,获得奖励功德+10000,积分+100
00。”
系统提示音响起,张哲圣心中一喜。
撑皮鬼之所以诡异非常,据说是因为溺死后被水中生物啃食内脏所致。
解决了这个麻烦,张哲圣心情大好,拍了拍手,正准备回宿舍。
忽然,他一愣,这大门竟然一通南北,设计得真是古怪。
他一扭头,见青丘儿正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不禁心中一动:“师妹,你这三百年的修为,对付些小鬼应该不在话下吧?这样,你搜南边,我查北边。
这符箓拿着,万一遇到厉害的,就赶紧叫我。”
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两张黄符,递给了青丘儿。
“知道了,师兄。”青丘儿轻声应道,尾巴轻轻摆动,似乎有些兴奋。
张哲圣点了点头,转身向北面那栋宿舍楼走去。
一踏入楼内,就被一股比男生宿舍的汗臭还要浓烈百倍的味道熏得皱起了眉头。
他不禁暗自咒骂,这味道简直能杀人。
走廊里阴气森森,雾气缭绕,几间宿舍门大开,却空无一人。
他正准备深入调查,四周却突然安静得诡异。
黑雾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直奔张哲圣而来
。张哲圣却站在原地,不慌不忙,一把就掐住了那家伙的脖子。
“喂,这楼里的人都哪儿去了?”张哲圣问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