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圣决定还是直接坦白从宽，省得这老头儿最后查出来是他，那可真是脸面无存。
“呵呵，张天师，您这玩笑开大了。”
刘立挥挥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张哲圣神情认真。
“不像。”张哲圣老实回答。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刘立略显尴尬的咳嗽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手机上的聊天页面给切掉。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刘立轻车熟路地切换到最后一张图片，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天师，这就是苏玖玖失踪前留下的神秘线索——六乾集团。”
“六乾集团？”张哲圣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这个六乾集团？”刘立一脸茫然。
“刘局长，你不知道吗？”张哲圣便将周平安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罢，刘立紧锁眉头：“真没想到，还有这种诡异的事情。”
“看来，这个六乾集团跟这起案件果然有牵连。”
“还涉及到用女性养尸这种邪恶手段……”
“这个集团不简单啊。”刘立自言自语，思索间忍不住猜测，“他们抓这些女孩子，难道真的用来养尸？”
刘立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张哲圣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或许吧，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
“刘局长，你们警方应该能查到六乾集团的总部位置吧？”张哲圣询问道。
刘立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六乾集团的总部在湘省苗疆，但具体位置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苗疆的人都很诡异。”
张哲圣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花花身上
“小花，你作为白家的后人，应该对苗疆那边的修士势力有所耳闻吧？”
一旁的刘立也好奇地盯着白花花，他原本以为白花花只是张哲圣的一个普通朋友，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白花花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方才缓缓开口。
“我们白家虽然在东北，对苗疆的了解不多，但爹曾经提起过，那边有个叫圣仙会的组织，擅长养蛊炼尸。”
“外界更喜欢称他们为五毒教。”
“五毒教？”刘立惊讶地张大嘴巴，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吗？”
张哲圣没理会他的惊讶，心中突然想起了古明提到的那个圣教，应该就是这所谓的圣仙会。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告辞。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刘局，我先走一步。”
正要离开，却被刘立叫住：“天师，您这是要对六乾集团采取行动了吗？”
张哲圣回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然呢？”
“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放心，证据在我心里。”
张哲圣对刘立的担忧心知肚明，但也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有天师您这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刘立，你忙你的，我走了。”
离开市局后，白花花好奇地跟了上来，她眨巴着大眼睛问：“天师，您知道玖玖被他们藏到哪儿了吗？”
张哲圣摊了摊手：“这我哪能知道。”
他突然神秘一笑，接着说：“不过，我有个主意。”
“我？”白花花一脸迷茫。
“对，他们不是对少女下手吗？你这不正好是个少女吗？”
白花花听出了他的意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张哲圣满意地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手指灵动地在纸上勾勒，很快一张符箓就完成了。...
“这是定位符，你贴身带着。”
其实张哲圣本可以直接将符箓放入空间戒指，但他不想暴露这个秘密。
白花花接过符箓，收入怀中。
“接下来嘛，你这么办。”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个经常给苏玖玖私信的哥们，名字记得吧？去和他私聊，发几张照片，然后约出来。”
“啊？还要发照片？”白花花的脸蛋儿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哪有苏玖玖那般爱摆弄相机，成天不是修炼就是研究道术。
“别害羞，手机给我，我给你拍几张。”
张哲圣看出她的局促，接过手机，随意地指挥她摆出几个姿势，快门声响起。
拍完一看，张哲圣不由得心中赞叹。
美女果然是美女，素颜拍上去也是养眼。
正翻看着，突然一张照片让张哲圣手一抖——只见白花花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裙，躺在床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搭在一起，睡裙的边缘危险地高抬，露出了一段细腻的小腿。
“这个……”
张哲圣尴尬地把手机递给白花花，她的脸这下更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
原来这张照片是苏玖玖偷拍的，角度巧妙，正好捕捉到了白花花无意间的风情万种。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至极，张哲圣干咳两声，尽力保持镇定，打破这份不自在的沉默。
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说：“小花啊，别在那儿发呆了，快点儿把消息发了。”
“算了吧，你还是在网上随便找两张图发过去得了。”
白花花应了一声，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是晚霞映在水面上，她开始按张哲圣的指示操作。
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张哲圣等的都快要睡着了。
突然，白花花惊喜地叫了起来：“天师，有回复了！他回我了！”
张哲圣伸了个懒腰，心想这鱼儿钓得还挺费劲。“他怎么说？”
“他说明晚十点，在清溪路等我。”白花花的声音中满是期待。
“明晚？”张哲圣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时间，恍然发现夜已深。
“得了，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我们宿舍关门了。”白花花小声开口
张哲圣见状，不禁笑了笑，心想这小姑娘的心思他还能不明白？
虽然他这修道之人，对世俗的规矩看得淡，但现在这么干，总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
他启动了车子，带着白花花在老城区里七拐八弯地找住处。
这里灯光昏暗，人迹罕至，跟市中心的繁华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