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儿你回来了啊,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苏皖,我家儿子到底怎么了,惹得你要对他下死手,啊?”
胖婶哭的撕心裂肺:“我们老李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把他废了,不是绝了我们老李的后吗?他就是个傻的,也不懂事,要是怎么你了,你回来跟我说啊,在这么着也不能把人给废了啊。”
苏皖还没开口,看热闹的人率先搭了话:“胖婶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苏皖和你家儿子.”
那人伸出两个食指相互交叠,连点了两下。
胖婶儿没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哭,算是默认了他们的话。
瞬间,周围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连带着看苏皖的眼神都变了色。
鄙夷,嘲弄,嗤笑。
是那种看着人被从云端拉入泥潭后的快意,甚至还想上前踩上一脚,叫她永世都不得翻身才好。
偏偏即便心中已经脏了她千百遍,但面上还是一副关爱人的模样。
“苏家丫头啊,你就算是被欺负了,也不能这样子对人家啊,你大可以让人家对你负责嘛。我地书城 无错内容打人,那可是犯法的,尤其是你还把人家打的那么重。”
“我们知道你心里苦,你放心,你大胆的说,我们这些婶子都在,肯定会帮你,不会偏袒他们的。”
““说什么啊。”
苏皖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说我被李二牛给欺负了,还是说我欺负了李二牛?”
“不是,苏家丫头,我们都是好心为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打了人,还这么狂?真以为你那远在天边的爹能护住你吗?”
“各位婶子,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连李二牛的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他坏了身子,又怎么可能会打了他?”
胖婶儿哭嚎的声音更大了,“你胡说,我今儿回来的时候,我们家二牛就躺在床上,整个人下边都烂了,我问他,他就一直哼唧着你的名字。”
“若不是你干的,他哼唧你的名字干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们也说了,他是个傻的,难受的时候,哼唧的出了亲娘,那必然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你们要是就因为这个事儿判定了是我,对我公平吗?”
不就是玩人心,品人性吗,谁还不会了。+2¨3·d·a¨w¨e_n.x~u.e~.!c-o`m\
苏皖鄙夷的看着胖婶儿:“你也说了,李二牛是个傻的。”
“傻子的话,呵~”苏皖眉眼又低了三分:“也能信吗?”
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说都无所谓,但叫旁人这么贬低,能不恼火才怪。
胖婶将自己的嘴唇咬到出血,才将将没让自己失控。
“苏皖,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和我儿子。是,我们家小,儿子傻,配不上你这个京都来的大小姐,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说我们吧。”
“且不说我和李二牛之间本就没发生什么,就算发什么了,那李二牛也是过错方,我做什么,都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是打死他,也无需担责,相反你们还要给我补偿。”
“真是好笑,你弄伤了我儿子,还要我给补偿?”
胖婶儿被气笑了,她抬手招呼着大家都过来:“快,大家都来听听啊,苏家丫头差点把我们家儿子打死,却还要我们赔偿,你们听听,好笑不好笑啊。”
苏皖也拔高了调门:“你儿子可不是我打的,胖婶儿,你可别诬赖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
胖婶儿扯着嗓子嚷嚷:“我把二牛托付给你照顾了,结果一回来,孩子就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一直哼哼你的名字,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是把李二牛托付给我了,我给他送过一天饭,发现他总想对我动手动脚就跑了,剩下的日子都是我大伯他们去给李二牛送的饭,那之后我再没见过李二牛。”
“不信,你可以问我大伯苏报效。”
这女人扎堆的地儿,苏报效自是不方便来的,来的是王秀芬。
“秀芬妹子,苏皖说的可都是真的?”
王秀芬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没说谎:“是,送饭第一天晚上苏皖就去我家说了,李二牛跑出来磕着了,叫我家老头子去看的,之后我家老头子就托我给李二牛送饭,苏皖再没去过了。”
胖婶儿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
但这么多人在这,胖婶儿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苏皖:“就是因为我儿子吓着你了,所以你就偷偷的把他给废了是吗?”
苏皖轻咳了下,“您觉得就我这身子骨,能打得过您儿子吗?”
“那你也可以叫人啊。”
“我来这才多久啊,且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她环顾了下四周,笑:“大家见我都跟见仇人一样,你觉得谁会帮我做这件事?”
胖婶儿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落到了王秀芬的身上。
王秀芬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她就知道苏报效和苏皖走的太近绝对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你觉得我家老头子是做这种事儿的人吗?他要是想收拾李二牛,他才不会偷着收拾。”
苏报效的轴劲儿和疯劲儿全乡都有目共睹。
胖婶儿即便是再不甘心,也没法子再惩治苏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她脸上的剧烈肌肉抽动着,强挤出一抹笑脸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苏家丫头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苏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笑笑:“没什么,习惯了。”
瞧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众人,她又下了一剂猛药,“李梅真的是偷人逃走的吗?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
听见苏皖说怀疑,众人的脸色瞬间青了,同时,望向胖婶儿的眼神也带着稍多的不满。
苏皖在一旁暗自发笑,这,就是人心啊。
“索性今儿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李副厂长他们一道去找找李梅留下的东西吧。”
苏皖的话还没落地,周围同时响起了几道声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