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泽眼里满是不甘,凭什么妹妹跟谁住都行,到了狐珠珠那里,就要挑最好的房间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
鹿德却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鹿泽正气愤,爹爹怎么和毒雌一样,一起欺负妹妹?
就听爹爹说:“我打算把檀儿也接回来,一起住,檀儿大了,不好和我们挤在一起,就让她带着果果住一个房间。”
“阿月你和娘住一个房间吧!”
狐月脸色微变,“什么!你要把檀儿接回来,不行。”
她一时着急,竟忘了掩饰激动。
“为什么不行,檀儿是我的女儿,还未结侣,回家住有什么问题?”鹿德抬眸,淡淡睨她一眼,反问。
察觉到鹿德探寻的眼神,狐月咬了咬舌尖,冷静下来。
挤出一丝微笑,“自然是没问题,只是家里只有四间房,檀儿与其回来和我们挤,倒不如就在兽医那儿住,她是兽医学徒,又在外面住惯了,环境肯定不比家里差。”
鹿德摇头,一脸不认同,“外面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家里?”
“可、可家里住不下,还有珠珠呢。”
“住得下呀!”鹿德一脸诧异,“你刚不是说,小幼崽跟谁住都行,珠珠比果果还小两个月,我和她几个哥哥,还有你和娘,随她怎么选。”
鹿果果那个小杂种,也配和她的珠珠相比?
狐月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鹿泽和鹿白这才反应过来,爹爹在这里等着毒雌呢!
“可……”狐月还想开口。
“大婶,泥素不素不稀饭二姐姐呀?”
鹿果果站在鹿德脚边,一脸童真的仰头问。
小幼崽说话,就是不拐弯抹角的。
“怎、怎么会呢,果果别胡说。”狐月强颜欢笑。
“那泥为什么不让二姐姐肥家呀?泥都这么大了,还和泥娘住一起,二姐姐为什么就不能肥家和爹爹住?”
狐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担心,檀儿突然回来,兽医会觉得是檀儿有意见。”
鹿德抱起鹿果果,憨厚的脸上满是温和,“没事,我亲自去一趟,和兽医解释一下就好了,正好接檀儿回来。”
“房间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没给狐月一句拒绝的机会。
狐月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偏偏,这是在天狗部落,兽王眼皮子底下。
鹿德的安排,在别人家里,那是没有问题的。
她要是无理取闹,传出去只会对她不利。
鹿泽跟着跑出去。
鹿白则是守在大哥身边,防止狐月背地里欺负大哥,一边默默地将行李拿出来,摆放整齐。
天狗部落的兽人,太多了,他怕跟在妹妹后面,给妹妹丢人……
“爹爹,我们真的要接二姐回家吗?”鹿泽双眸亮晶晶的看向他爹。
二姐温柔,又比大哥心细,离家三年,他很想念二姐。
“嗯。”
鹿德步伐坚定的走向兽医的居所。
……
“师父!师父,鹿青檀的爹来了,说是要带她回家住,让徒儿来跟你汇报一声。”
兽医石屋内,狐宝儿正给留着山羊胡的兽医捏腿,听到这话,手上力道陡然加重。
“不行!鹿青檀不能回去!”
他前天就收到娘的消息,说鹿德一家会搬来天狗部落,以后母子俩就能互相照应了。
“嘶……宝儿,你做什么?”兽医白犀皱眉,挥开狐宝儿的手。
狐宝儿发觉自己失态,立马低头认错,“师父,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到药田里还有那么多草药,正是生长的关键时刻,少不得兽,这才一时着急。”
白犀眉目舒展开,他知道这个徒儿是个药痴,也最有天赋。
假以时日,必定能继承自己的全部医术。
不,兴许能更上一层楼!
对狐宝儿,也就宽容许多。
“算了,你也是心系草药,不怪你,那地里的草药的确珍贵,不能有半点疏忽。”
他随意摆手,没有责怪,转头看进门的徒儿,“要走就走,这点小事,也要我安排?”
狐宝儿眸光微闪,走到白犀身后,谦卑的捶着肩,“师父,咱们本来就缺少人手,看守药田,浇水,制药,都忙不过来,鹿青檀这是要回去躲懒呢!”
鹿青檀回去住,谁帮他种草药?
原本这种草药的法子,就是鹿青檀发现的,这雌性生性胆小,自己稍稍一吓唬,说草药是他种出来的,她根本不敢揭穿自己。
可他根本不会种啊!
按照鹿青檀教的方法,还种死了几块田的草药,白犀心疼死。
他把罪责推给鹿青檀,还替他受罚,出去采了一个月的草药呢。
这样好的帮手,替罪羊,可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再说了,娘答应他,等稳定下来后,就在家里给他留一个房间,鹿青檀回去住了,他以后住哪!
虽然只要等他日后当上兽医,石屋要多少有多少,但鹿青檀哪配抢他的东西?
白犀挥手的动作一顿,“也是,你去告诉鹿青檀和她爹,我这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要想留下学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整天想着偷闲躲懒。”
那雌性胆小愚笨,但教了这些年,也能干点不动脑子的笨活。
狐宝儿正得意着。
忽然,砰的一声,大门被猛的踹开。
“谁!谁这么大胆!”白犀被门板碎块砸中,地中海的头顶鼓起个大包,气急败坏。
门外。
鹿德三人都有些傻眼。
鹿德低头看着自己残废的腿,这条腿受不了力,他刚刚只是听到对方那样说檀儿,一时愤怒冲昏头脑,想用脚开门。
怎么门就倒了?!
鹿泽和鹿青檀嘴巴张成o形,一脸震惊。
爹爹的腿难道痊愈了?居然这么猛!
鹿果果牵着鹿泽的手,另一只小手揣回兜里,深藏功与名。
哼!敢说二姐姐不好,下次给他石屋拆了!
“师父,我爹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怪罪他。”鹿青檀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请罪。
在天狗部落,除了兽王一脉和大祭司,便是兽医的地位最高了。
没有兽敢得罪兽医。
“你这逆徒!”看到是鹿青檀,白犀气得抓起桌上的石杯,就往她脸上砸。
那动作轻车熟路,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鹿青檀更是下意识护住脑袋,身子瑟缩颤抖。
鹿德本来还有些抱歉,见此动作,面色一沉,跛着腿快步走过去,用力擒住白犀高高举起的手腕。
声音阴沉得吓人,“你敢打檀儿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