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和顾野征并肩走着,两个出众的年轻人走在街道上,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去那边坐坐吧。”南向晚指了指不远处一段僻静的河岸,那里有棵歪脖子柳树,树下刚好有两块平整的石头。
顾野征点点头。
自从决定告诉顾野征自己的秘密,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不想问些什么吗?”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顾野征侧过头,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笑了笑,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去探寻你的秘密。”
这句话让南向晚有种被他包容着、宠溺着的感受。
她垂下眼睛,盯着自己并拢的膝盖。
“曾经,因为肥胖,我不被所有人喜爱,喜欢的人羞辱我,连工作也没了,我曾一度看不开,选择了轻生。”她终于开口。
顾野征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他伸手握住了南向晚有些发冷的手指。
“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我,好像脑子一下就被冲击醒了,被救后,我……的心态不一样了,人好像也不一样了。”南向晚抬起头,直视顾野征的眼睛:“我能听懂动物在说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好像无形中的某道枷锁解开了。
一阵风吹过,柳枝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这句荒谬的话。
但顾野征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河对岸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显得他们所在的角落更加安静。
这时一只野猫从草丛中钻出,“喵”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它在说什么?”他忽然问道。
“它说……”南向晚眨了眨眼睛:“说我们占了它的地盘。”
野猫突然竖起尾巴,发出一声尖锐的“喵”。
“它在警告我们。”
顾野征来了兴致,他又问:“那你能跟它对话吗?”
南向晚点了点头。
她对野猫说:“过来。”
野猫原本警惕的肢体动作一僵,它耳朵转动几下,竟慢慢走过来,然后蹭了蹭她的裙角。
她垂眸,用着商量的语气:“我们占不了多少位置,可以分一个角落让我们多待一会儿吗?”
问完,她将动物们都很喜爱的绿色“气息”缓缓注入它体内。
野猫收了她的“馈赠”,自然不好拒绝,于是跳上旁边的石头,蜷缩盘成一团流体。
顾野征见她只是说了两句话,就将这一只在外流浪的凶悍野猫驯服,这的确是非一般的能力。
“很神奇。”他赞叹道。
南向晚的肩膀松弛下来:“你……不觉得我是异类吗?”
虽然建国后不许成精,但变异类也挺有研究的价值,不是吗?
“我觉得你是奇迹。”顾野征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顿了顿:“其实……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他卷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肘内侧一道狰狞的疤痕:“去年我被犯罪组织怀疑,那种严刑之下一般人根本撑不下去,可偏偏我命大,侥幸活了过来。”
南向晚惊讶他主动坦露自己的“伤口”,是因为她的坦诚,所以他也愿意敞开自己吗?
她伸手触碰那道疤。
“后来医院给我做过检查,说我的细胞活性是常人的十五倍,也就是说,别人半个月才能好的伤,我一天就能痊愈。”顾野征放下袖子。
“我一直怀疑……这或许是与你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你是怀疑……是因为那一年为了救出被拐卖的妇女,你在公河附近中了枪伤,我情急之下替你治疗的事?”
顾野征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其实在更早之前,我就发现我的体质有变化了。你还记得你去苍云山救我的事吗?那一天晚上,我虽然重伤昏迷,但始终记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抱着我,同时一种神奇的力量覆盖在我身上,让我疼痛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