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经过医生几个小时的奋力抢救,林曼曼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存在截肢的风险和可能。
林母上一秒还在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下一秒感觉天塌了,压的喘不过气。
截肢!那岂不是说她女儿后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
林母难以接受,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哭的撕心裂肺,情绪激动的差点昏死过去。
陆彦霖刚出电梯就听见林母悲痛的哭声,他心口骤然一紧,像被一双无形的铁手狠狠捏住。
难道……
他加快脚步赶过去,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曼曼她……”
林母看见陆彦霖,哭的更厉害了。
“彦霖,你可算来了,你一定要替曼曼做主,她是被苏婉晴推下假山的,我苦命的女儿实在是太可怜了,摔下来时流了好多血,她当时该有多疼啊。”
陆彦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林曼曼,他的心提在嗓子眼。
“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林母擦掉眼泪缓了缓,沉沉的叹口气。
“刚从手术室出来,麻药还没散,手术很成功,命算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陆彦霖眉头紧皱,焦急的催促,“告诉我。”
林母痛心的说道:“医生说可能要截肢。”
“……”
陆彦霖闻言,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表情沉痛,无法想象截肢后的林曼曼会是什么样子。
她那么爱跳舞,截了肢还怎么跳?
截肢后坐轮椅,生活不能自理,活着比死还痛苦,她怎么适应?
林母话锋一转,“事情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今天把话放到这,不管苏婉晴是你什么人,我告定她了,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陆彦霖收回思绪,“案件正在调查中,法院开庭审判之前,苏婉晴只是嫌疑人。”
“她不是嫌疑人,她是凶手!”
陆彦霖抬手,示意林母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会给林家一个交代。”
不知过了多久,麻药渐渐散去,林曼曼被疼醒,艰难的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看见了陆彦霖,她想叫他,喉咙里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急的她掉眼泪。
这时,陆彦霖忽然抬头,发现林曼曼醒了。
他马上凑过去,心中百感交集,“你终于醒了。”
林曼曼无声的哭泣,动一下浑身都痛,身体像是要散架。
陆彦霖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手术很成功,不要哭。”
他暂时不提截肢的事,担心林曼曼承受不住,缓缓明天再说。
随后,他喂林曼曼喝水。
林曼曼喉咙舒服了很多,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十分虚弱,声音也很低。
“是苏婉晴把我从假山上面推下去的,因为……因为……”
事关重大,陆彦霖听的很认真,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因为什么?别急,慢慢说。”
林曼曼看着陆彦霖,心想,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把握,否则对不起自己身上受的这些伤。
“我给你发照片,被苏婉晴知道了,我心直口快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恼羞成怒警告我,打了我一巴掌,觉得不够解气就伸手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