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是在看别人,而是在看她,殷悦打了个寒颤。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真是夭寿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她!
暖色的篝火映出少女清丽的脸颊,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璀璨又柔和。
在一众俊男美女中,也是极为出挑的存在,连月光都偏爱地落在她身上,莹润的肌肤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换做别的男人,好感度蹭蹭蹭地就上来了,只可惜,面对她的,是不解风情的祁墨,在他眼里,美人什么的都比不过道具来得实在。
耳边是嘈杂的议论声,殷悦却听不进去,只有种被毒蛇盯上的不适感。
“很快就到狩猎祭了,照今年的势头,我们村肯定能力压鸩村!”
“是啊,那群玩鸟的,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我们蛊村,狩猎肯定得用蛊师的法子啊!那群摒弃传统的家伙,根本不配称之为蛊师!”
丰收仪式结束,殷悦特意等了会,给了简时序一个示意,便绕路进了森林。
脱离了村子的防御线,殷悦转过身来,毫无预料地开口:“还不出来吗?”
风过地面,卷起几片枯叶,在寂静的森林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殷悦吸了口气,她的感知肯定是比不过这些身经百战的榜上玩家,但她的首觉告诉她,那个如蛇一般的男人,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你觉得我有把握引你出来,会没把握感知到你?”
殷悦的手心在冒冷汗,目光锁定在一棵粗壮的榕树后方,甩出了几枚飞镖道具。
“我还以为低估了你呢,连我都差点被你唬住了呢!”磁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殷悦立刻转身。
黑暗中走出的男人一身异族服饰,走动间,泠泠的银饰碰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手执烟杆一转,指向了殷悦。
“我这人不喜欢留隐患,能从我手里逃掉一次,算你有些本事。不过,也仅此而己。”
他的姿态随意而慵懒,微微倾斜着身子,暗红的烟丝在夜色中明灭,男人从嘴里吐出烟圈,那烟雾在他的唇边萦绕,像是被他驯服的精灵,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殷悦不喜欢浓重的烟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抽烟的样子,很有吸引力。
“玩家小姐,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此为止。”
见情况不对劲,殷悦立刻高喊:“简时序!”
祁墨的速度很快,就在她喊出声的刹那,烟杆离她的咽喉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好在简时序从未让她失望过,一道光屏挡住了烟杆。
烟杆虽被光屏挡住,但那股带着甜味的烟雾,却如有生命般缠绕了上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出现花花绿绿的颜色,好似来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树木和地面都扭曲起来,这种感觉,和吃了毒蘑菇犯病差不多。
“稳住心神。”简时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吸出了她误吸的烟雾。
殷悦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己经跪在了地上。
烟杆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这防不胜防的烟雾,真是阴险啊!
殷悦暗暗剜了他一眼,这样可恨的小表情,自然是被祁墨捕捉到了。
祁墨好似并不意外简时序会出现在这,从殷悦敢引他现身,他就知道她后面是有靠山的。
原以为,能和最近风头正盛的驱魔人碰碰,却不想,来的会是另一个人。
几道风刃落下,迫使祁墨后退了一段距离,简时序右手持着卡牌,卡牌在他掌心翻转,华丽又夺目。
“有些失望呢。”祁墨靠在树干上,烟杆轻敲掌心,“还以为来的会是驱魔人呢。”
简时序嗤了声,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玉石,桀骜勾起的唇角,透着一种天生的傲气。
“太久没露过面,就当本少爷好欺负了不成?整天玩些臭虫子的家伙,职业和人一样恶心。”他蹙眉,嫌恶地看着祁墨。
“小少爷,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得难听呢。”祁墨抬手,抚摸了下肩上的透明蛇头,狐狸眼上扬,却带着不寒而栗的光芒。
他有些生气了。
祁墨是位列no.12的毒师,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炼制的材料当然是稀有毒物了,这个副本可以说是他的舒适圈。
“我说的是事实,讨厌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祁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烟杆翻转,又吸了口烟,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殷悦身上。
森林深处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振翅声,殷悦抬头望去,弯月之下,无数黑色的鸟类黑影,正在朝着蟲村上空集结。
【阵营对抗任务己触发】
【当前存活玩家:蟲村15人/鸩村17人】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让严肃的氛围缓和了些。
祁墨勾唇,与生俱来的狐狸眼荡漾着春光,似有无数的柔情掩藏其中。
“玩家小姐,你是唯一一个从我手上逃走两次的人
,你很幸运。”他似是故意恐吓她一般,“千万不要离开他半步哦,再被我抓到,可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你敢动她试试!”简时序的发丝从尾部开始快速变色,璀璨的金色很快就侵占掉了黑色,金色的瞳孔泄漏出金沙。
简时序也有些生气了,祁墨当着他的面还敢如此威胁殷悦,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一点就炸毛了,你是小孩子吗?”
祁墨朝他挑衅一笑,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简时序怒不可遏,手中出现三张卡牌,还未甩出去,就被殷悦按了下来。
“小时,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你,不要着了他的道。”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而己。”简时序捏了捏眉心,金色的光泽从发丝退散,他弯腰靠在殷悦肩头。
“姐姐,要是我再强一些就好了。”小狗仰着头看她,眼里水汪汪的,“姐姐不会嫌弃我没用吧?”
“怎么会呢?”殷悦摸了摸他的发顶,哄孩子一样顺着他的毛。
“可我还是让姐姐受委屈了。”
简时序拐着弯地在向她求爱,殷悦有些头疼,抬手按住他的脸,却被舔了下掌心,她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不行!”
“啊,为什么嘛!我现在很难受,需要一场酣畅淋漓地运动才能恢复精力!”
“你不是想恢复精力,你只是纯粹得想做恨而己!”
“才没有呢!我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吗!”
殷悦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小狗委屈地耷拉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消失两排小小的羽翼,无声地控诉着不满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