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爱你。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顾云辞拉上被子,爱怜地在殷悦脸上落下一吻。
殷悦弱弱应了声,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手脚也总是一片冰凉。
下了床,他走到落地窗前,镜中倒映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现在,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
“我早说过了,你这样是在害她。”
顾云辞沉着脸,仍是不死心。
“你最近消停了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不是每个被同化的人都会死,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救她的!”
镜中人嗤了声。
“你放手,就是对她最大的拯救!”
“闭嘴!”顾云辞抬手打破落地窗,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床上的人却好似听不见声响,仍旧酣睡着。
“我一定要留下她!谁也无法拆散我们!”
执拗固执的性格,和曾经的他如出一辙,那道声音沉重叹息了声。
顾云辞抬手一挥,身上的睡袍变为一身衬衫长裤,束腰的背带箍住腰身,显现出优渥的胸肌轮廓和肩背线条。
半长的发丝高高扎起,他不紧不慢地戴上皮质的黑色手套,顺着破碎的落地窗,一跃而下。
月华笼罩下的混沌街道,一辆黑色的机车疾驰而过。
机车疾驰过快,停下时擦出一串的火星子。
顾云辞停在酒店门口,还未踏入,便有人手持刀具走了出来。
“又是你?我们老大说了,不会臣服于你!再上前一步,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云辞下车,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抬起手,五指张开又合拢,仅是这一个动作,两人就化为了灰飞,两颗黑色的珠子嗒嗒落地。
他捡起地上的命核,继续向前。
“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核心。”
如果只是各个片区的boss之间的良性竞争,众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顾云辞此番不遗余力地屠戮整片区域的角色,无异于在向所有人宣战。
规则也不会允许这种破坏平衡的异类出现。
“你这个疯子!你想要这片区域,我让给你就是了!非要赶尽杀绝吗!你这么做,规则是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顾云辞也不和他多话,抬手捏碎了他的头盖骨,相较于其他人,boss的核心明显要大些,能量也更为精纯。
命核不散,这些人就能在下一次重启时再度出现,可想而知这个东西有多重要。
他也是试了很多的办法,才想到这个勉强压制住同化进度的法子。
只要有足够多的命核,他就能和殷悦永远在一起了。
杀完这一片的角色,他又驱车去了下一个区域。
杀了一夜,天际将明,顾云辞疲惫地靠在墙壁上假寐。
“大人,你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啊!”
听见声音,顾云辞眯开一条眼缝,来人是医院院长,也是最早选择追随他的人之一。
他的声音低得接近耳语,仿佛被无尽的疲惫压低了音量,不再是平时的清亮,沙哑、粗糙得像是喉咙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你也不用过来特意提醒我。”
他当初答应过他们,如果主动投降,就不会对他们动手。
即使他需要命核也不会拿他们开刀。
医院院长苦口婆心:“以您的实力,等此间完全融合,最少也是执掌七星副本的守关者,何必这般自寻死路?”
此前他也是看中顾云辞的潜力,这才选择率先投效的,没想到终究是看走眼了。
这位,实在是太狂妄了。
“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只要规则还没有降下惩罚,就还来得及。
“你不必劝我,这是我的选择。”
院长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想了很久,怅然摇头。
“没有用的,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规则之力。一首以来,只有惊才绝艳之人,才会被吸纳,那位姑娘资质平庸,注定会死在这的。”
院长是迄今为止,第一个说殷悦资质平庸的,不过在他们这些boss角色看来,殷悦这种弱鸡确实平庸。
“不要以为我说了不杀你,就不会对你动手!”
“你……哎……”院长没有再说什么,长叹了一声离开了。
回到别墅,顾云辞脱下一身染血的衬衫,梳洗干净,照常端着药汤叫醒了殷悦。
睡了一晚上,她还是说不出的怠倦,打了个哈欠,殷悦揉着眼睛坐起身。
“天亮了吗?感觉最近天亮得好快啊,我都没有睡醒。”
“小懒猫,先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浓稠如墨的药汤,泛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恶心味道,她捏着鼻子后退。
“你又换药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冷而己,你至于给我下毒吗?”
顾云辞笑笑:“说什么呢?这是上好的驱寒药,可以改善体质的,贵重着呢。”
殷悦看着他,良久都没有动手。
“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靠近了些,她才注意到顾云辞眼周泛着不明显的青灰色,血色都蔓延到了瞳孔的位置,肯定又不要命的工作了一夜。
顾云辞身体一僵,还以为是被她觉察到了异样,勉强扯出抹弧度。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今天早上,还没有对我说npC的固定台词呢?”
早晚必备的“我爱你”,顾云辞可从未忘记过,就像个设计好的npC一样。
“是吗?抱歉,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早安,老婆,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是少有的不自信。
殷悦瞅了他一眼,端起碗,三两口喝完了药汤,和预想的难以入口不同,这次的药汤没什么味道,还带着股锈迹的腥味。
不过喝完药,手脚冰凉的感觉立竿见影地改善了不少,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感觉又有用不完的精力了!”
她举起手臂,亮了下自己不存在的肌肉,可能是最近萎靡的脸色太差了,连带着顾云辞整天担惊受怕的。
即使满心的疑惑,即使眼前的男人隐瞒了她诸多的事,她也能感受得到,他对她的好是真的,爱也是真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至于苦着张脸嘛?而且要死的话,该哭的是我才对吧?”
顾云辞愁着张脸,听到她这么说,没好气地敲了下她的头。
“说什么呢?一点小病而己,我找名医看过了,不是什么大事。”
“哦,你敲疼我了。”
“那点力气就痛着了?这么娇气?为夫给你吹吹?”
“你都说我娇气了,我才不要。”
“是我口不择言,快过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