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就不和姨母闲聊了。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顾云辞关上房门,房门关上的刹那,坚挺的肩背松了下来。
他靠在门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汹涌波涛。
鲜血顺着他的小腿流到脚踝,染红了地毯,但他似乎毫无察觉,也并不在意这点疼痛。
窒息的压抑感掠夺着空气,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辞缓缓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疲惫。
外面的声音渐远,殷悦也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她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瞥见地上的一抹血红,又看向从裤管里不断流出鲜血。
“为什么?”
只是一个死物,为什么这么拼?
殷悦想上前搀扶他,又觉得他肯定不想让自己看见这般狼狈的模样,手抬起又落下,如此反复着。
顾云辞轻笑了声,抬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疲倦又依恋的倚靠在她的肩头。
“我是不是,很像个笑话?”
“怎么会呢?”殷悦抚摸上他的后背,少年顾云辞的腰肢很窄,她能轻松环住,还有一大截的空隙。
“我只是气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是伤不了你的,不是吗?”
这可是顾云辞的身体,身体素质绝对不低,竟然会被点玻璃碎片扎伤。
“只有痛苦,才能让我记住这一刻。”
殷悦蹲下身,卷起他的裤脚,玻璃碎片还嵌在肉里,血己经凝固,可疼痛却丝毫未减。
“还说我呢,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殷悦细心地为他处理脚上的伤口,顾云辞抚摸上她的发顶,琥珀色的眸中泛着柔光。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顾云辞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少爷,您没事吧?”是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顾云辞沉默了一会儿:“我没事。小伤而己。”
“需要我……”
“不用。”顾云辞打断了她的话,“别管我了,小心被云溪觉察到。”
“是。”
顾云辞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异常坚决。
殷悦帮他处理完伤口后,将裤腿放了下来。
“有时候,不只有疼痛才刻骨铭心。”殷悦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语气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顾云辞微微一笑,却没有反驳。
他知道殷悦说得对,可那是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物品,更是最后的念想,即使找不回来了,他也知道东西的去处。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顾云辞低声说道,扣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殷悦微微愣了下,随即闭上了眼,回应着他的吻,双手抚上他的肩膀,抵着他的舌,探入了他的口中。
深入的冷香,带着清爽的柑橘味,顾云辞卷着她的舌轻咬,想要用这种甜蜜的味道忘却刚刚的难堪。
禁锢自己肩背的手越来越用力,带着强烈的侵占欲,疯狂又执着地占据她的一切。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的温度渐渐上升,暧昧的声音越加沉重。
“唔!”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换不过气来,顾云辞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有些紊乱,琥珀色的眸中泛着一丝水光,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淡淡的红晕悄然蔓延开来,那原本如玉般清俊的面容,在这抹红晕映衬下,更添了几分艳色。
薄唇轻抿,似是想掩饰内心的波动,却又忍不住微微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倔强与可爱。
孤高自傲的少年,害羞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殷悦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种表情,毕竟刚才看见她赤裸出镜也没见有什么害羞的表情,此刻只是一个深吻就如此紧张局促了。
“东西在哪?”
殷悦的指尖擦过他微微发烫的皮肤,充血的红唇轻启,似是在诱人再次采撷,顾云辞的眸光深了个度,闭上了眼。
“被他扔进了门口的喷泉里。”
“那个畜生!”殷悦难以遏制地愤怒。
“你想做什么?”
顾云辞猜到了她想去寻那对眼角膜,喷泉那么大,哪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扔进那种地方,也不太可能找的到了。
“别白费力气,既然丢了,那便丢了吧。或许,我们本就无缘。”
不该是他的东西,终究还是守不住。
她都能从池塘里找到一张破碎的护身符,或许也能在喷泉里找到那对眼角膜。
“有时候,不一定要用眼睛去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
是夜,顾云辞再次恢复掌控权。
清醒的瞬间,他看向了身侧躺着的殷悦,迈开长腿搭在了她的腿上,只一下,殷悦就清醒了过来。
“你来了
?”
顾云辞莞尔,有人守在身旁的感觉,竟然如此舒畅。
“等很久了吗?”
殷悦摇头,习惯性地扑进男人怀里撒娇,她还没有睡醒,迷蒙眯着眼。
“没有,就是有些困。”
“不然,你继续睡?”顾云辞撩了下她耳侧的发丝,怀里的温度让他心头一软,只一次他便清空了污染值,这种体质他闻所未闻,不得不说,简时序的目光还真是刁钻。
同类型的美人这么多,也有不少向简时序示好的,可他偏偏就挑中了这么一个,难怪愿意和别人共享,连他都有些心动了。
只要有殷悦在,就相当于没了污染值的限制。
绒绒的脑袋在男人颈间蹭了蹭,泠泠的嗓音极具辨识力,低沉中带着柔柔的宠溺,殷悦恢复了神志,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实在是这样的环境太熟悉了,每次沈言和苏瑾之在时她也是如此,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习惯。
对着顾云辞这么做,是不是太亲昵了?但他们连更亲密的负距离都做过了,这样好像也没问题?
“不行!你清醒了正好,今晚有正事要做!”
少女从他怀里抽出身,一改方才的懒散,一副志气满满的样子。
琥珀色的眸光暗了个度,侧躺着身体,撑着头看她,长发垂在颈间,慵懒又清贵。
从另外两个百强榜的手里,将人给抢过来,几率大不大?
也难怪顾云辞和简时序能做兄弟,就这想法真是一脉相传的,才刚得到手,就己经在想怎么将人给弄过来了。
“是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