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试，那是你的事。”
张拂晓说完不再看床头边坐着的人，端着手里的药膳，不紧不慢地拿着勺子沿着碗壁搅动。
随后盛起一勺药膳，喂到沫妖妖嘴里。
沫妖妖不知道张拂晓要准备什么给张逸安用，他不会无的放矢。
虽然听上去有不小的风险，但是如果挺过去应该是利大于弊。
就算有什么意外，不是还有她在嘛。
少女看着送到嘴边的汤匙，望着里面汤，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虽然比不上熬出来的中药苦。
但是她真感觉没好到哪里去。
反正味道也就一般，喝的多了，她感觉自己己经要被药腌入味了。
不想喝，想吃大餐，早知道不醒了。
张拂晓无视她抗拒的神色，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自从几年前知道她经常要放血，他收集稀有罕见药材的行为就没停过。
每次人被他养得白里透红的时候，就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血液的特殊绝对不输于张家本身的特殊。
可正因如此，每一次、每一次过多失血，都会让她身体处于劣势，需要用大量药材的药性来填补。
或许因为血脉的特殊，她身体在供血上面比常人慢上一些。
近两年是好些，但是只要放血，她身体就虚弱一分。
沫妖妖心疼她的姐姐，张拂晓心疼他的爱人。
这是一个他明知道原头，也阻拦不了，更无法阻拦。
只能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张拂晓的话，张逸安没有立刻回答，他明白张拂晓的意思，张家秘药向来不少，自然有针对他这样情况的。
是考验，亦是机会……
成了，这副残败的身躯，就不会被他的病影响寿数。
败了，他会……成为一捧尘土……
他忧心失败的风险，不是承受不起，也不是怕死。
只是怕失败后……他再也无法……
一时间房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很是安静。
一个喂，一个吃，一个看。
等到张拂晓喂完手里的药膳，顺手把碗放到床前的桌子上，动作自然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手帕。
给少女擦了擦嘴边，因为吃东西而残留下的液体。
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白瓷般的小脸，动作轻缓的摩挲着。
指腹上常年练武留下的薄茧，细细蹭过沫妖妖细腻的肌肤，带起一片痒意。
“阿沫，我们回长沙吧。”
回长沙……
沫妖妖垂下眸，脸上浮现几分思索。
是应该回去了，绊住自己脚的事，基本己经处理完了。
莫云篙己经死了，接下来只剩收尾，收拢他部下残存的军队。
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少女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忽然心领神会:
“你己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拂晓不会无缘无故忽然提起回长沙，一定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
“对，你不是挺看好那两个小子的吗？”
张拂晓不会吝啬给他们这个机会站在阿沫面前，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吃下了。
世道不给他的阿沫活路，他自会全力劈开一条道。
这些还不够，他要他的阿沫，永远明媚自由、肆意张扬。
在这之前，除了阿沫，所有人都不过是他可以操控的棋子。
他要哪怕百年之后，也无人敢动沫妖妖。
牵一发而动全身。
沫妖妖忽然朝着男人投怀送抱，张拂晓伸手抱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
少女线条匀称的手臂挎在男人脖子上，脑袋靠在他胸膛前，娇声娇气:
“呀~瞧瞧谁家哥哥这么好啊~哎呀~原来是我家的啊。”
张拂晓对她古灵精怪的搞怪，露出几分颇为无奈的笑。
“乖，阿沫想做什么就去做，左右都有我。”
少女从他怀里抬起头，微微仰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张拂晓冷冽深情的眼眸:
“这句话，我也想告诉你。”
“拂晓，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不许放弃自己。左右是你，那么前后就是我。”
“你知道的，男女搭配，干活才不会累。”
说到这里沫妖妖脑子忽然想起西游记里的女儿国。
想起三年里扮柔弱的那个西施捧心作态，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沫妖妖笑嘻嘻凑上去亲了下男人下巴，傲娇道:
“我可不是你娇滴滴的夫人，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张拂晓轻笑，低头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子，眼底的宠溺毫不掩饰地倾泻:
“我知道，你哪里是我娇滴滴的夫人，明明是我奉为圭臬的妻主。”
“满意了吗？”
她有些招架不住，忽地低下头。
羞涩地将脑袋藏进张拂晓怀里，猛猛点头。
实在没想到他连妻主这个词都说出来了，张家都教给他们族人
什么啊！
怎么比她这个21世纪的人，都会啊！
啊！有点羞耻！
不过听起来，挺带劲的啊！
沫妖妖在张拂晓怀里闹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甸甸的，脑子都有些迷糊了。
好困……她不是刚睡醒吗，怎么又想睡觉了。
难不成自己最近太累了。
“拂晓……”
“睡吧，我陪你。”
张拂晓把人完全抱在怀里，娇小的少女蜷缩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慢慢进入睡眠。
他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手掌轻而缓的有节奏地拍打在她背脊。
首到张拂晓重新把沫妖妖哄睡下，一旁的张逸安都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在护麟怀里恣意撒娇，耍赖闹脾气的少女。
这是她从未在他面前展现出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忽然从他心底发芽开花结果。
在那一瞬张逸安明白自己不仅仅是想陪在她身边。
张拂晓和张逸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
001出现在少女枕头上。
唉呀妈呀，差点没累死老子，就那一丢丢能量，来修复灵魂真难为统。
今天先到这里，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明天继续。
苦了我的崽崽，就算能量足，灵魂伤了一时半会都弄好不了。
更别说现在没什么存货，还是要多弄点兼职做做。
灵魂损伤会嗜睡的毛病，它暂时没别的办法。进入深度睡眠有助于灵魂自主修复。
崽崽没事多睡睡哈，正好把这么多年没睡好的觉多补一补。
001揣着小爪子，靠在她脑袋边躺下了。
镜头拉远，就好像一团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毛绒绒圆溜溜的毛球 戴在了少女发间。
让正在睡觉的少女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萌萌的可爱感。
……
张拂晓和张逸安站在屋檐下。
“想好了吗？”
张拂晓率先打破平静，转头看向落后他一步的张逸安。
不同于张拂晓看向少女那柔情的目光。
他看向张逸安的视线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好似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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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好困好困=_=眼睛都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