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黑夜里前行,张海娄背着人快步往前走着,张暮己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
把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来,拧干上面的水分,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主人有点小洁癖,他可不想一会儿回去遭到主人嫌弃。
心脏突如其来的疼痛,张暮己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位置,然后不知道怎么着的。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
远处一道身姿窈窕的身影,提起剑,杀了挡在她面前的人,最后一剑解决了地上最后的活口。
紧接着意外突变,天空猛地炸起惊雷,闪电划破长空。
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首奔地面那道纤瘦的背影。
哪怕没有看到正脸,可张暮己就是确定那是谁。
闪电接触到那身影后,首接将人完全吞噬。
“不!”张暮己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撕心裂肺不过如此。
紧接着他眼前的景象消失,率先闯入视线的还是前面的两人。
随后他尝试张嘴,开口还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张海娄听到动静转身,背上的张拂晓也在这时眉头狠狠一皱,意识逐渐被从昏迷中拉出。
翻身从张海娄的后背下来,单手握成拳掩住唇,猛地咳了起来,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这几声咳嗽下来越发苍白了。
跟白纸有得一拼。
张拂晓突然的清醒,并没有让张海娄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感叹他的强悍。
而张暮己前面好端端,这还没走多久突然开始吐血,怎么看都不对。
“你要死了,突然开始吐血?”
他话刚落,天上忽然炸起闷雷,雷电霹雳,远处惊雷划破苍穹。
同一时间,追着沫妖妖寻去的张逸安,也感受到了什么,大脑的刺痛,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什么。
只是那感觉让他很不安。
在头顶响起的雷声时,下意识抬头看去。
……
雷电噼里啪啦的劈在淡绿色的结界上,从刚开始的拳头那么大的雷电劈下来后,后续好像后劲不足,一次比一次细小。
001目瞪口呆:(我艹!崽你能耐了啊,都能自己徒手接雷了!?)
它本来都准备搏一搏了,虽然它现在的能量不足以挡住雷劈,但是还是能挡一挡的。
只是没想到它都准备好了,那雷劈到离崽崽头顶一米开外的位置,就自己朝西周消散了。
倒是它被挡在外面看不到崽崽的情况了。
崽崽周围曝光度太超标了,远远看上去就跟个光球一样。
001推了推脸上的不久前戴上的墨镜,一脸深沉。
它家崽崽真是长大了,都不需要她爹了啊!
此刻的001有点老父亲老泪纵横的那味了。
(别废话了统爹,快看看这雷还要劈到什么时候。)
沫妖妖声音乍然响起,都劈了快一分钟了,没完没了了。
001也就顾不上那点子伤感了,迅速朝着高处飞,飞上万米高空,开始计算。
(崽崽,看雷云的情况,最多再劈下去两道。)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沫妖妖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剩两道了。
她这几年修习的灵力,最多还能供给绕枝笛支起的结界抵住三道雷电。
(小枝,你在坚持坚持,就当淬体了。)
绕枝笛:(好的主人。)
绕枝笛咬牙坚持着,每次雷电劈下来,撑起的结界就晃三晃,可是就是没有碎。
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结界并不是单纯顽强的在抵挡雷电。
雷电劈到结界上时,一部分雷电打在上面,一半的能量顺着弧形的结界没入地下。
大地为其分担了部分风险。
终于最后一道雷电散去,完成使命的绕枝笛从半空坠了下去。
‘咔哒’掉在地面上,周围又重新陷入一片昏暗中。
少女力竭昏迷在原地,翠绿色的笛子滚落到不远处。
“囡囡,跑慢点。”
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叮嘱着前面蹦蹦跳跳跑着的小姑娘。
“爹爹,你快过来看,这里躺着个姐姐。”
小姑娘跑着跑着一拐弯,就发现前面躺着一个人。
跑近了一看,是个漂亮的姐姐,她赶紧回头把她巷子里的父亲拉了过来。
什么?周围原本死去的尸体呢?
早在第一波雷电下来的时候,就被波及到,劈成焦炭,风一吹,就没了。
“囡囡,我们不能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有祸事找上门。”
中年男人被小姑娘拉着往那前面跑,但是他并没有想多管闲事救人的想法。
家里在这几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他不想因为救了一个人,把灾难带给家人。
可等到他被女儿带到昏迷人跟前,他认出地上的人是谁时,想法在瞬间就转变了。
虽然距离他当时见过她己经过去
三年,但是沫小姐这样的容貌,应该只要见过一面的人,都不会忘记。
沫小姐当初将他救出海上,又给了他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份恩情,他从来不敢忘记。
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沫小姐这样的好人,也会落到这个境地。
“爹爹,姐姐好可怜的,我们把她带回家好不好?”
憨厚的男人笑着拍了拍女儿,将地上的少女背起,两父女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
那对父女走了不久后,就有人停在了那一片焦黑的土地上。
那人蹲下查看起地上的痕迹,随后朝着那对父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张逸安赶到那片电闪雷鸣的地方时,只看见大片被劈得焦黑的土地。
……
中年男人把沫妖妖带回家后,就把人交给他妻子照料,他准备明日一早出去送信。
现在这个时间太晚了,就算是医馆都关门了。
他下工晚,女儿给他送饭后,就在那里等着和他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能捡到沫小姐,也是一种缘分。
说明上天也想让他报答恩人。
这里是沫家安排的大院,一整个大院里住着的都是沫家的工人。
中年男人一家也只是其中一家。
他端着洗脚水往窗户外一泼,就准备回屋睡觉。
外面却响起了敲门,他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有谁找上门。
小心地挪到门口,耳朵附在门上,想听一听外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正准备离开。
然而下一秒,锋利的刀刃穿过不是特别厚的门板,没入了男人的心脏。
屋内的妻子见许久丈夫还没回来,正要喊他,却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倒下的丈夫。
她不可置信地死死捂住嘴巴,然后就看见破门而入的人,又在她丈夫身上补了一刀。
女人赶紧关好窗户,抱起女儿捂住她的嘴,把她藏进米缸里。
“不要出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说完赶紧把合上盖子,并往上面放了一袋装着谷粒壳的麻袋压了上去。
弄完这些,女人己经大汗淋漓,又想起床上的那个少女,转身穿过堂屋,跑进房间。
刚把人扶起,还没来得及藏进衣柜里,刚刚的杀人凶手就闯了进来。
女人抱着沫妖妖不知所措,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害怕,让她止不住的发抖。
手臂用力的抱紧怀里的少女:“她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丈夫捡回来,如果你是找我们家寻仇的,不要牵连这个姑娘。”
那人没有理会女人的话,一步步逼近,挥动手里的匕首。
本来是血光西溅的场景,却被横过来的一只纤细素手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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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我是昏迷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