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望着蹲在天桥底下可怜兮兮的身影,不由的开始唏嘘起来。
“不行!我现在就去给小族长找个住的地方。”
青年放下手里的西洋镜,从石护栏跳了下来。
“张暮己!你再一惊一乍,我就把你扔进河里。”
另一个靠在护栏闭眼休息的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可以看出他对张暮己的忍耐程度,己经到了临界点了。
“你扔,你扔啊!暮云咱俩的实力半斤八两,上次要不是族长点的安魂香,你能那么轻易得逞。”
“别太得意了。”
张暮云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下气血上涌的气血。
跟张暮己说多了,降智商。
气大伤身,冷静。
护麟还没有消息过来,不能擅自行动,打乱了护麟接下来的安排。
他一定要等到那么一个,能制住张暮己,让他痛哭流涕的人。
这么一个打岔,张暮己都忘了自己刚刚准备干什么了,消停了一会儿,就又跳上护栏,守夜盯小族长。
次日,天还没亮,天桥底下的少年,就离开了他暂时栖息的桥洞。
后面远远跟着的两个小张,也快速跟了上去。
消息己经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护麟那边,什么时候让他们把小族长带回去。
长沙
沫妖妖这边收到消息的时候,己经过去好些天了。
这些天,没事就有人上门,张启汕来的最多,隔三差五的上门拜访,让沫妖妖一再觉得他好闲。
就没忍住,让人给他找点事做。
再然后就是齐铁嘴,天天跑来蹭饭。
这是小师弟,就来吃个饭,她总不能赶人是吧。
就是某个人看齐铁嘴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书房
少女看着张拂晓用特殊的方法,处理信纸后,才在纸上一行行出现的字。
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逐字阅读。
才看了一半,她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
“拂晓,你们张家人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小官被骗了,就看着他被骗,然后让他住桥洞?”
张拂晓神情不变,掩饰性的轻咳了两声:
“他们可能是想让小官多积累经验。”
沫妖妖眼神一睨,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随后接着往下看,越看越觉得地张家没一个正常人。
“好,好的很。风餐露宿就算了,怎么还能掉墓里,掉墓里就算了。为什么什么都不拿,空手出来的!”
张拂晓:“可能墓室是空的。”
“好,也有这个可能,那你怎么解释,没两天,他进去的第二个墓,还是空手出来的?”
“他要当神仙?!喝露水?!”
“照小官这个进度,他就是走到明年都到不了长沙!”
沫妖妖‘砰’的一下,横眉冷眼地把信纸拍到桌面上,
张拂晓抿唇,眼神流露出几分紧张:“阿沫,别生气。”
看来阿沫被气得不轻,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这把火,不烧到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不生气,你在张家就没教他一些基础的生活常识吗?”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难不成小官认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是不用吃!还是不用喝!还是不用穿衣服!出门就靠两条腿,搭11路公交?!”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人之常情。
张启灵对这些都不太了解,可能是准备收拾收拾,去当神明。
可沫妖妖知道,他不是神。
张拂晓听着少女接连的几个问题,那张一向没什么其他表情脸色。
难得生出几分局促感,他确实没有教过小官这些。
他教给小官的都是张家人必备知识储备,那些好像不适用于混迹普通人的生活。
“拂晓你传信过去,让暗地里跟着的人出来一个,教他基本的生活常识。”
“阿沫,那两个可能教不了。”
说完这句,张拂晓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她的神色,见没有什么要发飙的前兆,才继续往下说:
“出来的结果就是,小官接下来的衣食住行都会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官是族长,是张家的信仰。
他们委屈谁,都不会委屈了小官。
现在也只是因为没有接到下一步具体的命令。才会不出现,暗地里跟着。
一旦出现在小官面前,按照他们对小官的敬畏仰望,只会一切都按最好的来。
沫妖妖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道::“传信的这个位置在哪?我让附近的人过去。”
“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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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拂晓:阿沫,那两个有点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