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想破冰的举动，因为沫妖妖那一晃神，气氛比刚刚更加诡异，陷入僵点。
“抱歉，可能是我最近赶路回来太累了，有些不在状态。就先失陪了，你慢慢吃，如果觉得太晚了，可以让人给你安排一间客房。”
少女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为自己刚刚的晃神找了个不太走心的借口。
张海客在她转身之际，望看向她，难得没有接她的话。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刚刚、在透过我看谁？”
“没有”
下意识的反驳，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抱歉，失礼了。”
沫妖妖抬手揉了揉挺翘的鼻梁，视线有些疲惫的扫向侧后方的他。
“这一会儿，你己经说了很多个抱歉，我不介意。”
张海客起身抬脚走向她。
在少女身后站定，修长的身形，把少女遮得个严严实实，冷淡的面容，透着几分倔强:
“只是想知道那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人是谁。”
能让你，只是因为我一个与他相同的举动而晃神。
沫妖妖闭了闭眼睛，摇头:“你和他不像，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如果硬要说不像，也不是，毕竟都是张家人，又是族亲，怎么着都会有一两分相像。
也就是那两分，又相同的举动，足以让她，回忆起那个人。
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 她只是太久没见他了，久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不愿意说，那我来猜猜。”
“张家人吧？”
张海客言之凿凿的说道，话语间在步步逼人，任谁被当做了替身，都会不爽吧。
可他没有，他在通过这些，去透析了解她。
“你手上从不离身的镯子就是他送的。”
少女脸色微变，越加不好看。
“你们的相爱，张家不允许。”
“所以他被带回张家了，留下了你一人。”
沫妖妖抿唇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用等他了，与外族人通婚，被抓回去的张家人，都不会有机会活着。”
“你可以……”
收到这里，张海客刻意停顿了一下，大手从她背后伸出去，缓缓握住她垂在身旁的纤细素手。
“看看身边的人，张家人不止他一个。”
“他可以做到的，换一个张家人，也可以，甚至比他更年轻。”
“换一个人接替他的位置，陪在你身边。”
他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摆在明面上，至于他自己有几分把握达成心中的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依照她与自己遇见的时间往前推，能和她相知相恋的张家人，一定在张家未分崩离析前。
那么依照当时张家排外森严，随时会因为族规死人的规矩，那么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张家人回族，只有一个下场。
当然这些猜测最大的前提是，她不是张家人。
沫妖妖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绪，她这是几年前救了个小变态！
几条简单的线索，能推出一整条完整的故事链，虽然有些偏差，但确实大差不差。
张家就算落魄了，里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恭喜你，猜错了！”
“我没有换人的打算。”
“是吗？可我说的是认真的。”
张海客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擦着她的手背，另一只手规矩地放在她腰侧。
俯身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
“不如，现在考虑看看，小姨？”
沫妖妖没由来打了个颤，这个时候，这么个称呼，让她有一种，她红颜祸水，窝边草都不放过。
还是那种能论上辈的，建国以后特别‘刑’的窝边‘荆棘’草。
他感觉到身前少女，身体细微的幅度，扯了扯嘴角:
“不喜欢，那换一个，小姑姑？”
如果是沫妖妖真是张家人，那么这两个称呼，不管从哪边论，都有一半对的可能。
“张海客！”
“小姑姑，想说什么？”
她咬牙心想:张家人果然都是纯恶人，没一个好搞定的。
她家小官除外，她和姐姐养的宝宝，绝对是好宝宝。
张海客最好保证自己，永远别落到她手里，不然一定让他好看。
“我说你猜错了，是听不懂人话吗？现在退后两步，离我远点，别逼我动手扇你。”
张海客在人彻底恼怒之前，依言退后两步，把那种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
既不过分激进，也绝不保守退缩。
是那种既要又要，不会让你彻底厌烦了他的举动，又让你清楚的明白他没有在说笑。
“错了？那也没关系，张家人，族内通婚。”我们很合适。
张海客一步步蛊惑着少女，企图让少女心中留下他的痕迹，即便现在不行，那他也要她记住他。
一见到他人，就能一眼认出他
。
少女没有回头，只是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自嘲的笑了笑: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不止有敌人的血，还有身边人的血。
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的狗血戏码。
沫妖妖并不是算无遗漏，也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总会有计划再怎么周全，也会存在百密一疏的时候。
世界很大，她没办法事事周全，却也比常人幸运很多，知道很多事情的走向。
可偏偏就是先知先觉的她，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真的踏错那一步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这从来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哪怕她清楚的知道事情的走向，一样没有回档重来。
只能一味地向前，她没有退路。
走到今天的她，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艰辛。
张海客绕到少女前方，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柔软的素手。
垂眉轻笑:“那巧了，我也不是。”
心下了然:你的狠和杀心尚有余地，那片余地里包裹着一颗温暖纯良的善意，所以你才会这样反复折磨自己，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
可我和你不一样妖妖。
我只会比你更加狠，对待敌人手段会更加的残忍，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他看向她眼里透着几分不明显的喜色。
沫妖妖盯着张海客握着她手的的那只大手，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那还真是巧了。”
随后抬眸看着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贴上他的脸庞，笑得摄人心魂，眼里满是戏谑:
“就是不知道，尊贵的张家张副族长，可愿屈尊做小？”
张家人不愧是揣测人心的一把好手。
可她也不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好拿捏的小白花。
腹黑阴狠大伯哥vs表面纯善小白莲，实则武力值爆表，是个等人自投罗网的钓系美人姐姐。
这恶人夫妇，适配度超强的啊！
咳~有点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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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旗鼓相当的博弈，但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