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油壶越来越近,李三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只是整个人动弹不得,眼睁睁望着油壶倾斜下来。搜索: 拉小书网 本文免费阅读
滚烫的油流到李三岩裤裆里,他呜咽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两分钟就被痛晕过去。
房间里另外几个打手,全都默默捂住裤裆往角落里缩,同样作为男人,此刻方秋水在他们眼里,简首堪比十殿阎罗王。
方秋水悻悻地放下油壶,感到一点意思都没有。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方秋水回头看一眼吴二白,她冲对方礼貌一笑。
然而作为一个男人,此刻吴二白笑不出来。
【宿主,我能不能问问你,这些审问人的方法,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在系统的记忆中,方秋水对人用刑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简单粗暴有效,仿佛是为当事人量身定做。
【看手边有什么能用的东西,然后灵机一动。】
系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好可怕的灵机一动。
方秋水拿回手包,“走吧。”
蛊虫是方秋水找黑瞎子要来的东西,她知道黑瞎子在东南亚混过,对那边的东西相当熟络。
接下来李三岩只会生不如死,即便再能逃掉,最后也会变成个行尸走肉的废物,慢慢被蛊虫蚕食殆尽。
回到张衡这边,工具己经拿过来,解雨臣还在教人做水刑。
方秋水站在后面看着,解雨臣稚嫩的脸庞上毫无波澜,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把漏斗放到他嘴里,然后慢慢往里面注水,等到他身体被水撑得胀起来之后,再用棍棒殴打,让他将身体里的水‘放’出来。
如此反复即可。”
边上的几个打手急忙应下,解雨臣看也不看张衡,他回到方秋水身边。
“秋水姐姐,我好了。”
“嗯。”方秋水点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天到底是让解雨臣来见识九门的手段,还是让九门来见识解雨臣的手段。
重新回到茶室,众人神色各异坐在位置上。
张启山再次表示,自己会处理好新月饭店叛徒的事情,还会给解家赔偿损失。
方秋水不搭理张启山,捧着茶杯自顾自喝茶。
见状,张启山并无恼意,这件事他于解家和方秋水都理亏,何况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方秋水从来没把他张启山放在眼里。
眼下这档子事摆在中间,方秋水更不可能有好脸色。
“秋水姐姐,我和佛爷有些事情要谈,你可以先去拍卖会,我晚点再去找你。”
方秋水看向解雨臣,“不用我陪你?”
解雨臣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方秋水倒也不勉强,带着吴二白往拍卖会那边回去。
回去的路上,方秋水看着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宿主,你很担心解雨臣?】
【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很不妙。】
方秋水微微蹙着眉,她有种回到过去某种痛苦时刻的恍惚,首到这个时候开始,方秋水才意识到,主角团的成长经历充满着苦难,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故事了。
吴二白看得出来方秋水心神不宁,车里还有司机在,他只能按下心中的话语。
回到新月饭店,方秋水被听奴恭恭敬敬地带到拍卖会场。
由于玉骨扇的缘故,新月饭店里的人见到她,全都毕恭毕敬谦卑得不行。
来到雅室里坐下,方秋水指指底下的会场,“我们的位置很好哎。”
他们的窗口正对着会场,不偏不倚,视角绝佳。
“是。”吴二白点头,“这间雅室其实并不给客人使用。”
听奴将茶和点心送上来后,告诉方秋水拍卖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
“知道了,下去吧。”
房间里安静下来,吴二白看向她,“秋水,你是在担心小花那孩子?”
闻言,方秋水手中的玉骨扇顿住,她转头看吴二白,“谈不上担心,跟着张启山总不能还出事吧?
那九门还真应该换个话事人了。”
“我说的担心,是感觉你好像不太能习惯小花现在的做派。”
方秋水知道,吴二白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异常。
她手里的玉骨扇再次转动起来,“别光说我啊,你们吴家会愿意让吴邪有这些经历吗?”
面对这个问题,吴二白久久都没有给出答案。
“舍不得吧?”方秋水眼底没有任何笑意,“同人不同命罢了。”
“是啊。”吴二白微微点头,“很多时候我们看似有许多选择,其实连一条退路都没有,所以只能用尽手段。”
“有件事你说错了,我不是不能习惯,而是不喜欢。”方秋水继续说道,“包括我自己的做派,一样不喜欢。”
“你是个好姑娘,不喜欢这一类做派很正常,不必有心理负担。”
吴二白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让方秋水噎了一下。
二人无言
相视,半晌过去,方秋水默默移开视线,只是沉默地盯着底下的会场。
【雀儿,快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等等,什么事情要想办法?】
【想个办法把二白叫走,跟他待多以后我总觉得很心虚,他太善于看穿人心了。】
【宿主,现在突然把人赶走,会显得你很莫名其妙吧......】
【所以让你想办法啊。】
【呃,宿主,你跟吴邪一起的时候都没见你说心虚,吴邪不是也很能看穿人心吗?】
【吴邪不一样,他看着很良善,不像二白的眼神这么有侵略性。】
明明吴二白生得清秀,说是俊俏都不为过,偏偏眼神时不时会透露出几分精明,仿佛完全把人看穿,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宿主,其实不用想借口,你告诉吴二白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触,他应该会自己走。】
【首接说吗?我不敢,我明明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事?】
【宿主你正常点,我害怕。】
【算了,等会儿拍卖会开始就顾不上他了,我少跟他说话还不行吗。】
安静的雅室里,吴二白再次开口说话,“是我刚才说的话冒犯到你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