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和脖子上还有缝补的痕迹,像是一块绿色的玉被套了一层人皮,无神却又让人惧怕。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人最怕的是未知,而不是未来。
心跳因为一瞬间的冲击剧烈跳动,霍琳看向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张起灵,扯了扯嘴角。
王月半跟上来看到是霍琳,不由皱眉,
“长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旅游,结果有人忽然抢了我的铜钱,我追他就...”
霍琳说着,脸色苍白,眉眼间还残留着些许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张起灵听到她的话,目光扫过她白皙的手臂,落在手腕的铜钱手链上。
手腕上还残留着红痕,明显是大力拉扯才会留下的痕迹。
腿上和手臂上都有被路上的草划出的伤口,看着有些狼狈。
没撒谎。
判定之后,张起灵盯着霍琳的眸子,
“和我们来吧。”
“张先生,这是我们共同的营地。”
霍仙姑听到有人闯入营地原本还不信,可看到那个长相明艳甚至是秾艳的女孩时,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惊讶。
不仅仅是因为她闯入这里,还是因为那张脸有西分像她的女儿,
霍琳。
王月半没开口,因为这里真的很危险,霍琳离开比留下好。
张起灵抬了抬眼,根本没看霍仙姑,而是拉住霍琳的手腕走,
“我负责。”
“张先生,你放开,我马上就走,我,”
霍琳挣扎着,似乎是不想踏入这里。
这么想着,霍琳挣扎得更厉害,然后张起灵突然停下看着她。
“霍长乐。”
他冷静地看着她,那双干净空旷的眸子若天空一般,但有了些许波动,
“不要乱走,会有危险。”
霍琳抿着唇角,到底没有再挣扎,跟着张起灵走了。
王月半则是在后面处理张起灵和霍琳的事情,跟霍仙姑说了几句,保证不会坏事才让霍仙姑松口。
做完这些,王月半才进了帐篷,就看到张起灵在给霍琳的伤口消毒,很认真细心,温柔得过分。
“小哥,你倒是和长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胖爷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他有些不满,主要是霍琳看着并不开心,也并不想留下来。
他知道霍琳是奇异的,可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退却。
霍琳不希望他们知道的、发现的,王月半就不会去探索。
王月半在一天天的梦境中惊醒,然后让自己放过她。
‘或许是,离开。’
‘去旅行。’
‘不会有危险的,胖爷。’
‘我们都会活着。’
可最后,只有一次次说着我们都会活着的女孩,生死不明。
“王先生,谢谢。”
霍琳眉眼柔下,倒是没有了单独面对张起灵的不自在。
王月半咧嘴一笑,摆了摆手,
“不用谢,一会儿胖爷我送你出去。”
“好,谢谢嘶!”
霍琳痛嘶了一声,然后看向冷了眉眼的张起灵,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
“胖子,你出去一下。”
“不行。”
霍琳拉住王月半的手,立马起身站到王月半身后,警惕地看着张起灵。
虽然现在打得过了,但是她不想和他打,和他打就什么都暴露了。
王月半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随后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
这次他才发现,张起灵一向干净如水洗一样的眸子,现在却布满了阴沉。
他很愤怒,是因为霍琳。
“小哥,有事好好说,长乐她还小。虽然阅历多吧,但没我们多不是?”
王月半笑着调和,然后就被张起灵的视线给定住了。
丝丝凉意从尾椎骨升起,王月半觉得自己被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盯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咬住喉咙。
“我要跟你聊,单独。”
张起灵看威慑的目的达到,目光移向霍琳,定定看着她,眼里的晦暗和冷厉化作柔和与委屈。
霍琳默了默,松开了王月半,走到王月半前面,
“我不想和你谈,张先生,我们并不熟,还没有到能在你暴怒的时候交谈的程度。”
她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和张起灵单独待在一起很危险,至少现在是。
这下轮到张起灵抿着唇,唇几乎快被自己咬出血,他眸里升起雾气,
“长乐...”
他低声叫她,委屈极了,刚刚还暴怒的小麒麟现在却十分难过地缩成一团。
霍琳只是叹气,随后开口:
“王先生,麻烦您帮忙守一下。”
王月半拧眉,最终还是应下离开了,站在帐篷前不让别人靠近。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就吵起来了,很激烈。
“那你以为是什么!”
“张起灵,我们只不过是相互利用,你当初也在利用我不是吗?!”
“阿,长乐,你不会出事,所以我们才,”
“张起灵,这不是理由!我不会出事是因为我自己,是因为我爸爸,不是因为你们!”
霍琳想不通,明明当初都说清了,他们怎么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道歉,悔恨,她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
一而再地烦她,真的是够了。
“张起灵,你非要个结果就是不可能,我们永远不会恢复到从前!”
“长乐,为什么,明明,”
明明你死前都考虑着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回到从前?
霍琳从张起灵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首接气笑,
“我不犯贱,不会回头吃苦!我考虑你们是因为你们有用,但你们对我没用!”
说完,霍琳转身就离开了帐篷往没人的湖边去。
“长乐,你,”
王月半没能叫住霍琳,只好掀开帐篷进去,然后看到红了眼眶的张起灵。
完了。
长叹一声,王月半不知道该哄霍琳还是该哄张起灵...
废话,当然是先哄霍琳啊!
转身就出帐篷去哄霍琳,看到了霍仙姑和霍琳在聊天。
...得,胖爷错付了。
王月半叹气,又回帐篷开始哄人大作战了。
真是的,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受伤的是他?
湖边
“霍长乐小姐?”
霍仙姑头发全白,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是如何的貌美,脸上带笑地看霍琳。
霍琳回身看霍仙姑,眸里带了疑惑,却也颔首,
“我是,您是?”
“霍仙姑,你可以叫我,霍姨。”
“霍女士,您叫我长乐就好。”
她说着,是年轻人对长辈的尊重,眼里却是疏离防备,唯独没有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