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身感受过寒毒的痛苦,凤泣血也被寒毒折磨的痛不欲生。?§?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现在寒毒在白锦安体内,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轻松吗?
我担忧的侧头看他,刚要询问。
这时白锦安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天界,除了新旧两派天神,还有一方势力十分强大。”
白锦安说第三股强大的势力是天界统治者,天界掌权人——天帝。
新旧两派因万妖塔而能和平共处,两方势力互相制约达到平衡,这更有利于天帝的统治。
站在天帝的立场,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这种平衡的。
平衡一旦打破,老派天神不再需要新派天神,势必会对其进行打压排挤,而新派天神己经得到的地位和资源又绝不可能乖乖还回去。所以两方一定会爆发冲突,而这极有可能会危及到天界的安宁。
天帝是统治者,他维护的不是某一方,他维护在意的是整个天界,所以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于是天帝下令,老派天神不可以调查和接近万妖塔,若有违犯,严惩不贷。
“可就像你所说,老派天神又岂会愿意本族命脉掌控在他人手中,老派天神想越过新派天神,亲自掌控万妖塔。于是老派天神开始了对万妖塔偷偷的调查。_0+7·z_w¢..c·o^m/”
白锦安停顿下,才继续道,“凤泣血就是老派中的调查者之一。”
听到这,好多想不通的事在这一瞬便全部明白了。
我震惊的道,“山海是天帝的人?”
所以当年不管有多相爱,山海都不得不对凤泣血下手。
而凤泣血在听到万妖塔秘密泄露,凤族安然无恙之后,就甘心与山海死在一起,这是因为她干的这件事,如果被天帝知道,整个凤族都会被她连累,且她的下场会更惨。
严刑逼供说出组织里的其他人,这是基本流程。
山海不想让她经历这些,才抽走她的神骨,把她关进了无垢镜。同时山海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天帝,凤族才能平安。
凤泣血想明白了这些,没了对山海的恨,这才愿意与山海一同赴死。
我心情复杂,说不清应该更同情谁。
一开始我以为是凤泣血遇到渣男,结果真相却是山海被爱困了一辈子,最后连命都给她了。
如果山海没爱上凤泣血,他只是当一场任务,山海的一生不会这样悲惨。
我又想起了山海逼我二选一。
我当时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不可理喻,是他爱得不够坚定,他才选择伤害凤泣血,又没人逼他二选一。,6?1+看+书?网′ \首!发,可现在我才懂他当年的绝望,他面对的的确不是二选一,他从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杀了凤泣血!
无法说谁对谁错,站在老派天神和凤泣血的立场,他们不想受制于人,他们没错。但站在天帝和山海的立场,他们维护的是整个天界的太平,他们更没错。
头顶烟花绽放,周围全是热闹的嬉笑声,有年轻的情侣,也有相伴一生的老人,场景温馨有爱。
我身处这片繁闹之中,却开心不起来了。
我侧过身,面对白锦安,看着他的眼睛,“山海是天帝的人,那你们也是吗?”
“君临把我叫走,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从他话中推测,我们九兄弟应该都是天帝培养出来的暗卫,他把我们送到各处,帮他完成监视或杀人的任务。”
说到这,白锦安停顿下,才略带疑惑的道,“这个推测解释了我们九兄弟为何都有背叛杀害最亲近之人的经历,但放在我身上,这又是说不通的。
我是暗卫,从小接受的就是杀人训练,我的本体又怎会因为杀人而情绪崩溃发疯?我没有继承他的记忆,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发疯被关起来,紫萱又制造出一个我,甚至费尽心机找人陪我演戏,给我制造出一段虚假的童年经历。
这里面肯定还藏有秘密,而且我觉得凭紫萱一人之力,她做不到这些。她背后恐怕还有更强大的势力。”
没人喜欢生活在阴谋算计里,白锦安也一样。
可他的出生都源于一场阴谋,他无法改变出身,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摆脱那些人对他的操控,真正掌控他自己的命运。
可目前为止,紫萱为谁办事,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明,敌在暗。
听出他话中失落,我握紧他的手,“锦安,我们现在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总能查出真相。
再者说了,不管他们图谋什么,只要我和你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在一起,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尽管来,我陪着你。”
白锦安看着我,他戴着发光的狐狸面具,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深邃黑眸似浩瀚夜空,映着漫天烟火,洒出一片星星点点的碎芒,有一种破碎的美。
他喉结滚动下,似是想说什么,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放孔明灯了!情侣来这边免费领灯。”
人群顿时炸开,一窝蜂的朝着领灯处涌过去。
我和白锦安在人群里,被人潮簇拥着往前走。
人很多,一不留神我和白锦安就被挤散了。能看到他在我前面,可西面八方全是人,我寸步难行,压根儿走不到他身边去。
“锦安!”
我努力朝他伸手。
他也把手伸向我,逆着人潮朝我挤过来。
就在我俩在拥挤人潮中走向彼此的时候,我背后突然贴上来一股阴寒之气。
我一惊,浑身汗毛顿时竖起。
这是厉鬼的气息!
这里人这么多,若厉鬼害人,我简首不敢想这里会死多少人!
我惊恐的朝身后看去。
一具高大的身躯从背后把我抱住。
他披着死神一样的黑色大斗篷,斗篷张开,很轻易就把我包裹在了他的斗篷之内。
从头到脚被阴冷的黑暗笼罩住,我刚要反抗,忽然就嗅到了身前人熟悉的气息。
我愣住,“封晋?”
“白锦安快死了,只有我能救他。”封晋开门见山,“若不信,你摘掉他的面具,一看便知。”
我惊愕,“你怎么知道……”
连质问的时间都没给我。
话未说完,黑斗篷从我头顶撤去。我转身找他,却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白锦安挤到我身旁,把我抱进他怀里。
“刚才的人是封晋?”他问,“他找你做什么?”
他体温更低了,被他抱住,仿佛被关进了一个大冰箱里。
寒气让我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