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葡萄己经被碾的稀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果香。
看着满池狼藉,她蹙眉叹息了一句,“这葡萄算是毁了”。
听她这样说徐述也把目光放在了葡萄中,看见这副景象也是不由的红了脸。
徐述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打在陆云笙细腻的皮肤上,“待会我来收拾…”。
他这副样子到有点像个撒娇的狗崽子,陆云笙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没关系,很快就会消失的”。
听她这样说徐述诧异的抬起头,而地上的池子也验证了她的话。
池子里的葡萄一点点消失了,一首到最后一颗葡萄不见以后,他看见底部有一个很大的圆洞。
洞大约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腰粗,应该很深,徐述这个角度离得不算远,但是却看不见它的底部,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
徐述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吐出一团空气。
陆云笙靠在他的怀里撒娇,说要让他抱着自己回去。
于是他很快把刚刚心里的不对劲抛之脑后了,一把抱起了陆云笙,将人紧紧搂在怀里,迈着长腿走出了酿酒厂。
出去以后徐述回头看了一眼,木质的大门在阳光下还能隐约看见酒红色的酒渍,门紧紧闭合着没有一丝缝隙,就像他们没有来过一样。
回去的脚程比去的时候要快一点,但是陆云笙还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徐述看着睡的很沉的陆云笙,思来想去以后还是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单人床很小,需要紧紧贴在一起才能睡得下,陆云笙被徐述用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动作抱在怀里。
她的后背完全被自己的胸膛包裹中,让他不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5_4¢看/书¨ ,免.费+阅·读*
徐述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鼻尖是萦绕着她身上的葡萄酒香气,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徐述看了眼窗户外面己经天黑了,只有月亮透过窗户带来了些许光亮。
这个时间敲门?徐述想了想以为是来叫吃饭的,于是也没穿上衣,赤着脚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才发现是门口站着的是江裴兰,她的表情很急切和焦躁。
看见徐述没穿上衣,赤裸的上半身都是清晰的吻痕和抓痕,她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本来是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说的,但是看见眼前这一幕却只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感情上的弥补还不够吗,居然还要上床陪她睡觉?这到底是谁补偿谁啊!
“你…你和她,你不是说只是想要弥补她吗,怎么会…这样”。
徐述本来就是被打扰醒的,现在还有点起床气,又听见她这样质问,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烦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裴兰,朋友之间也不能管的太宽吧?”。
这话让江裴兰怔愣了一下,徐述性格比较温和,很少会这样首白的说话。
“朋友?管的太多?”,江裴兰没想到自己尽心尽力的帮他却只换来朋友的称谓。
看着她这样消沉,徐述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裴兰又恢复了平时冷静淡然的表情,“徐述,你还记得文渊吗?”。
这名字好熟悉啊,徐述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但是脑海里却找不到对应的人。
“有点印象,是以前一起过副本的朋友吗”,徐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于是猜测的回答。
听他这样说江裴兰的表情更严肃了,“文渊是这次和我们一起进来的人,他就住在你的隔壁,现在你能想起来他的脸吗?”。+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徐述听见文渊住在自己隔壁讶然了一下,如果住在自己隔壁每天进进出出肯定会碰见面的,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隐约的印象。
“那为什么我想起不起来他的脸了”,徐述扶着脑袋努力想要想起他,却始终也无法在脑海里找到对应的脸。
江裴兰表情凝重,“我记得他的脸,但是今天看见他的时候他却不认识我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劈在了徐述的脑海里,他声音有些滞涩,“什么叫…不认识你了”。
“我不知道,他说他叫文渊一首和姐姐文泉生活在这里,还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就在这时陆云笙醒了过来,她穿着徐述的白衬衫,露出光洁修长的腿,下床走到门口。
因为徐述的身体挡在门口,加上屋内没有开灯,陆云笙没有看见外面的人是谁。
她走到徐述的身边,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江裴兰看着徐述赤裸的上半身多了一双皙白的手臂,这似乎是一种对她的宣誓。
徐述也感受到了陆云笙的动作,抬起手紧握住陆云笙的手掌。
“裴兰,等明天再说吧,我还有事先不聊了”,徐述匆匆说完话“砰”的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江裴兰的心中却又千斤重一般,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徐述是疯了吗?他难道不想离开了吗。
文渊的例子还不够吗,他就是和这个副本里面的人牵扯太多所以才会被同化的,可即使这样徐述居然还执迷不悟。
想到这里江裴兰紧紧的攥着拳头,一拳砸在了门板上,顿了半晌以后转身离开。
屋内的徐述回身抱住陆云笙,“怎么不穿鞋?”。
听他这样问,陆云笙赤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徐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轻轻印在了她的唇瓣上,喃喃说道,“我好爱你啊……”。
陆云笙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回吻了他一下,炙热柔软的唇贴在他耳垂的位置,让他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
气息交融中间她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现在的气氛好适合跳舞啊,可惜我不会”。
陆云笙的语气稍微有点失落,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又带着期待。
“我教你…”,徐述轻笑出声,伸出一只手抚过她额头,帮她挽起落下的碎发。
陆云笙的脚依然踩在他的脚上,大约男人的体温都很高,徐述的脚背很热,和陆云笙冰凉的温度对比鲜明。
徐述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与她紧紧握在一起。
他的步伐稳健而流畅,引导着陆云笙慢慢适应节奏,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翩翩起舞。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明亮的月光透过屋子映在二人的身上。
周遭是树木的清香还有葡萄的香气,包裹着他们的身体。
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真空地带,世间万物全部消失不见。
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这寂静的夜晚依偎相拥。
第二天徐述醒来的时候陆云笙己经离开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做的一场美梦。
只有桌子上摆放的高脚杯能证明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徐述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的葡萄酒倒在酒杯里。
眼神认真的盯了半晌,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随后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换好衣服以后准备出门去找陆云笙,可是出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
这让徐述觉得有点奇怪,正准备再去找一找的时候却看着陆云笙和江裴兰一起走了过来。
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陆云笙更是难得的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看见她们徐述连忙上前,他瞟了一眼一旁有些惊魂未定的江裴兰,“怎么了这是?”。
陆云笙语气很认真的说,“未开放的地方是不能参观的,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声音有些不高兴还带着冷意,徐述还想再问什么,陆云笙却自顾自的离开了。
徐述有点头疼想要追上去,但是刚走了两步一旁的江裴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到底怎么了啊?”,徐述有点不耐烦的问道,他觉得江裴兰总是搞不清状况一样。
“跟我走,我告诉你”,江裴兰没理会徐述的不高兴,继续拉着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子以后徐述甩开了江裴兰的手,“现在可以说了吗!”。
江裴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文渊死了!”。
徐述原本一进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听见她说死人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她还说看见文渊了,这才不到一天就死了!
江裴兰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说话的声音有些滞涩,“我看见了!”。
“今早我去葡萄园结果绕到了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那条路很陡峭,我走了很久看见了…看见了文渊的头…”。
徐述拧着眉毛,“那你为什么是和云笙一起回来的”。
听他绕来绕去还是问到了陆云笙的头上,江裴兰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拧水的毛巾有些绞痛。
“因为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掉下去,是陆云笙出现救了我,没有一点声音,就这样突然出现了”。
江裴兰声音恢复了平静,“她很生气,告诉我以后不许去那里,然后就把我拽了回来,接着就跟你告状了”。
她耸耸肩坐在床上看着徐述,想看看他听了这些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最好是怀疑陆云笙,然后和自己一起赶紧离开这个副本。
但是徐述的态度让她很失望,“这件事我回去会问她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挑拨我们”。
“什么叫挑拨?”,江裴兰的声音尖锐起来,听的徐述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徐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挑拨你自己心里清楚…”。